谢邈本就为五儿的事烦心,见她们两个吵得不可开交,也没心思去劝,侧过身子,拿着巾帕擦泪。[. 超多好看
赵盼盼鼓着眼睛瞪着司马如烟,司马如烟抓抓头发,“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听我为什么不求情啊?”
赵盼盼“哼”一声,“我又没堵住你的嘴巴不让你说。”
谢邈也转过身子,哭得鼻子尖都红了,司马如烟纳闷道她怎么这么多眼泪。“咱们来内文学馆也有一段日子了。怡柳姐姐性子火爆直接,宜章姐姐善于抓住机会,碧云温柔善良,可也有些软弱,翠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白鹤姐姐,为人刚直不阿,凡事秉公办理,最不喜欢惹事生非。”
赵盼盼听了,双眼发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司马如烟,你把管咱们的姐姐分析得头头是道,和你不求情有什么关系啊。”
而谢邈却是脸色一僵,她到了宫里遇事则三思而后行,她还以为她谨慎小心,没想到司马如烟心思细腻程度在她之上,最起码她从来没有分析过各位姐姐。.谢邈不由得打起精神,说道:“盼盼你听如烟把话说完。如烟,你说。”
司马如烟有些洋洋自得,瞥了赵盼盼一眼,说道:“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还要我说什么?白鹤姐姐向来遵守规矩,不会为任何人破例的,况且五儿出身又寒微,她怎么可能为了她坏了规矩,甚至搭上自己的前程呢?”司马如烟按着赵盼盼的肩膀,双目灼灼发光,“既然这样,我们何必去抵触她。倒不如去佛堂送饭时给她多带些药,如此一来,既遵守了规矩,又成全了我们姐妹情谊,岂不是好?”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司马如烟,还是你聪明啊。”赵盼盼奉承道。
司马如烟掩口一笑,“我只不过比你多想那么一点而已。好啦,时间也不早了,还不赶紧去洗漱,省得白鹤姐姐一会儿生气罚你。”
“好好,去洗漱,我们一起去吧。”赵盼盼拉着谢邈。
“嗯。”谢邈点点头,心里却更加沉重起来。
佛堂这边,小叶被冻醒了,她昨晚烧了些木炭取暖,但担心木炭数量有限,所以就没敢用太多的,和衣而睡,拿五儿给她的斗篷盖在身上,倒也睡着了,只是凌晨时,木炭熄灭了,才被冻醒。她伸伸懒腰,觉得身子轻快了很多,头也不那么晕了,想着五儿再给她送些药,她吃下去很快便能好起来,不由得高兴起来。
快晌午的时候,佛堂的大门被推开,小叶以为是五儿来送饭了,高兴地跑出去,就见一个黑影被扔了进来,有人说道:“真是倒霉,这个病得这样重,直接送出去埋了好了,还浪费咱们跑一遭。”
那声音扁扁的,小叶估计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她连忙闪到柱子后面,幸好那人没有进来,带上佛堂的大门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叶看着躺在雪地上的人,那人还穿着中衣,连见外衣都没穿,想是病得厉害了。她转身要进去,可心里总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总想去看看那个垂死之人。
小叶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先是站在二尺外叫了几声,见人没反应,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一走不要紧,她清楚地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五儿!”小叶扑过去,把五儿抱在怀里,只觉得怀里的人浑身上下滚烫得好似要烧起来一般。小叶哭了起来,“五儿,都是我害了你,若你不把衣服给我就好了。”
小叶哭喊了一会儿,五儿都没有动静,她便蹲下身子,把五儿背起来往她住的佛堂里走。她把五儿放在蒲团上,解下身上的披风给五儿盖住,拿下供桌上已经空了的果盘去院子里装了一大盘雪,点燃木炭把雪烧成水,拎着帕子浸到水中,再拎起来悬空到五儿嘴唇上,水一点一滴滴到五儿嘴里。五儿本能地蠕动着双唇,喝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