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几位指挥使和统领呢?”
”唉!方明,靳百川已身负重伤,李浩壮烈殉职,八位统领中有三位殉难。”
”双蛇帮的死伤情况如何?”
岳奇如数家珍的道:”除帮主王伦和两个香主已逃脱外,大部分头目已被击毙或生擒,普通弟子伤亡在六百以上,现在还负隅顽抗的有两百人,另有近百人被生俘。”
默默沉思一下后,金涛肃重的道:”放心,王伦他逃不了多远,我们自有收拾他的朋友,岳指挥使,既然头魁已除,剩下的小兵就容易办了,你传令下去,识时务的,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就饶恕不死,执‘迷’不侮,顽抗到底的,格杀勿论,绝不手软,另外,那些受伤的,丧失抵抗能力的,我们尽力救治,发扬一点人道主义‘精’神,也是劝这些听命行事,身不由主的小卒子捐弃前嫌,弃暗投明的最好机会,明白吗?”
”属下遵命。”岳奇肃穆的答道。
再说白霜鹰尾随金衣人一路穿林越峰,马不停蹄的狂奔疾驰,形同两匹脱了缰的悍马。
刚翻过了一座高耸峭拔的山峰,一道幽暗深邃的峡谷摆在了眼前。
还没接近谷口,金衣人猛不丁的刹住了身形,如尊石雕木偶似的卓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其定力不容小觑。
这个猝然的举动,令紧随其后的白霜鹰禁不住心弦一震,本能的跟着收住往前奔跑的脚步,整个人身不由得轻微的晃了两晃,这既是惯‘性’使然,又可以看出白霜鹰的身法较之金衣人还稍逊风‘骚’。
金衣人抢先发话,语带关切的道:”跑了这么久,兄台一定很累了吧?”
白霜鹰闻言心头一惊,这声音竟然那样陌生,根本就与黑松岭上舍命援手自己的那个金衣人风牛马不相及,身形也判若两人,矮胖了一些,不过非常眼熟。
一时间,白霜鹰竟感到莫名奇妙,愣神之际,随口搪塞了一句:”阁下如果有兴致赛跑的话,在下理当奉陪到底。”
金衣人的身法在白霜鹰之上,足可窥见其身手亦是惊世骇俗的。
白霜鹰怀着狐疑的心情,他真猜测不到金衣人引他到此处的用意何在。
”看来兄台是很乐意与在下继续在‘腿’上一较高下了?”话声中,金衣人倏然转过身来,正面朝着相距十步之遥的白霜鹰。
白霜鹰乘机仔细一打量,眼前这个金衣人亦是金巾‘蒙’面,‘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精’芒如电炬似的直照过来。
白霜鹰的两只眸子也是一不稍瞬的盯视着对方,‘惑’然的问道:”阁下引我来此处有何见教?难道仅仅只是要同在下比试身法吗?”
金衣人笑了笑,显得特别消遥的道:”阁下不是想找双蛇帮的总坛吗?不是要和西陲霸枭王伦清算陈年旧帐吗?”
白霜鹰又是美美的吃了一惊,诧愕的问道:”阁下怎么知道这些?咱们以前认识吗?”
金衣人风趣的道:”现在认识不一样吗?”
白霜鹰脸‘色’一沉,寒声问道:”阁下可否赐告一下名号?”
金衣人嘿嘿的道:”兄台不必心急,错过今日自有‘交’待。”
白霜鹰有些气愤的道:”阁下这样故‘弄’玄虚,遮遮掩掩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为兄台尽一点棉薄之力,如此而已。”
白霜鹰怔了怔,急躁的道:”听阁下的口气是来帮在下忙的了?”
金衣人很干脆的道:”不错”。
白霜鹰冷傲的天‘性’适时被‘激’起,他倔强的道:”不劳阁下高抬贵手,在下自有把握。”
金衣笑了笑,冷言冷语的道:”是吗?兄台那一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就兄台以往的辉煌战绩来看,能否进得了虎‘穴’,擒得了猛虎,恐怕还值得商榷。”
金衣人的一番犀利的言辞,既尖酸刻薄,又是切中实际,白霜鹰是无言以对,不错,就黑松岭一战就能说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兵多将广,‘阴’险狡诈的敌人面前,光凭一身超凡武功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白霜鹰敛住‘激’动的心情,冷静的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这般关心在下的‘私’人恩怨?”
金衣人笑盈盈的道:”不用急,到一定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白霜鹰被‘弄’得满头雾水,心里窝着难以言表的气恼,他冷声道:”既然这样,那就请阁下如实赐告引在下来此地的用意吧?”
金衣人诚恳的道:”帮兄台寻找西陲霸枭王伦。”
白霜鹰既惊诧又感到莫名其妙,暗忖:自己明明可以暗中跟踪影子军队长驱直入双蛇帮的总坛,而金衣人却要把自己引开,还声称这是在助自己一臂之力,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
狐疑当中,白霜鹰愤‘激’的道:”阁下是不是在愚‘弄’在下?”
金衣人呵呵一笑,道:”报仇之事岂同儿戏,在下岂敢误了兄台的大事。”
白霜鹰疑窦的道:”这儿离双蛇帮的巢‘穴’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阁下分明是在消遣我?”。
”岂敢,岂敢。”金衣人又是刚才那句老话。
白霜鹰脑子猛然一个急转弯,正‘色’的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金衣人铿锵有力的道:”百石谷。”
白霜鹰惊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