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人一副正二八经的样子,肃然的道:”不错,这里是双蛇帮总坛的后‘门’。”
”我为什么要相信阁下?”
”还记得神云堂吗?”
白霜鹰闻言,如梦乍醒,他这才想起那日在神云堂惊鸿一瞥的两个金衣人,定了定神,当即严肃的道:”原来神云堂的事是阁下做的?”
金衣人开怀的一笑,恭维的道:”还有兄台一半的功劳。”
既然彼此气味相投,肯定是友非敌,那就不必疑虑人家的动机和来由了。白霜鹰掏出当日在神云堂拾到的那块金‘色’令牌扔向金衣人,一本正经的道:”这一定是阁下遗失的东西了?”
金衣人轻轻的一伸右手,一把接住令牌,连瞧都没有瞧上一眼,断然否认:”多谢兄台,这块令牌不是在下的。” 不言而喻,就是另外一个金衣人的。
白霜鹰撇了撇嘴,挥了挥右手,诚笃的道:”那就劳烦阁下代我把它转‘交’给你的朋友吧。”
”那就多谢兄台了。”金衣人诚挚的致谢后,收起了令牌。
白霜鹰番然醒悟,既然这令牌不是眼前的这位朋友的,那肯定就是在黑松岭上冒死营救自己的那位金衣朋友所遗失的,由此而推论,眼前的这位朋友就该是中原第一保镖伊文青的救星。
白霜鹰兴奋的道:”原来阁下的身份是影子使者?”
金衣人毫不隐讳的道:”不错,在下就是专与血魔帮为敌的影子使者。”
白霜鹰兴味盎然的道:”这么看,阁下也隶属于影子军队?”
金衣人怔了怔,讪讪的道:”志同道合的关系。”
白霜鹰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在下冒昧的请教阁下,中原第一保镖伊文青是阁下救的吗?”
金衣人摇头道:”是在下的搭档所救。”
”那伊文青一切安好?”白霜鹰心头又是一惊,急切的问道。
金衣人心如止水的道:”放心,他现在非常的安全。”
白霜鹰感到高枕无忧了,稍假思索,又谨慎的,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阁下既然能使得一手的钢珠暗器,想必就是曾经声名显赫的飞雷神江前辈的得意‘门’生吧?”
金衣人摇头晃脑的吐出了两个字:”不是。”
白霜鹰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金衣,疑心的道:”真的不是?”
金衣人泰山笃定的道:”实不相瞒,在下对钢珠暗器根本是一窍不通。”
白霜鹰暗自揣测,既然这位金衣朋友否认他援救过伊文青,更承认不是飞雷神江羽的弟子,也声称对钢珠暗器一窍不通,这就证实了援救自己和伊文青的两位金衣人都‘精’通钢珠暗器。综合这些情况可以断定出,以金衣‘蒙’面的影子使者有三人,而自称影子,卧底于秃鹰帮的密探也是一行三人,他们也都身怀绝技,也显得神秘莫测,也对自己的底细了如指掌,也是不遗余力的援手自己,再则,金衣人看上去又那么的眼熟,莫非就是那三个自称影子的卧底密探?
金衣人见白霜鹰低垂着脸,神情疑虑的呆立着,便会意的笑道:”好了,兄台,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平心而论,以白霜鹰那‘激’奇的心情,真恨不得马上就揭开金衣人的面罩,一睹庐山真面目,但顾及到此举有悖于人情lún_lǐ,便打消了这个不觅的念头。
白霜鹰还在埋头沉思,金衣人殷勤的道:”兄台,你真的忘了来百石谷的目的了吗?”
他这么一说,白霜鹰立刻就将一肚子的疑云抛向了九霄云外,复仇的烈火正如怒海狂‘潮’般的在‘胸’中卷‘荡’,他一振‘精’神,拱手向金衣人施了一礼,‘激’动又冲动的道:”那就有劳阁下带一下路。”说完,就作势准备弹身向谷中驰去。
金衣人右手一拦,不慌不忙的道:”兄台真是个急‘性’子,难道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白霜鹰由于复仇心切强烈之至,一时无法领会金衣人的意图,他有些急躁,‘惑’然的道:”阁下是什么意思?”
金衣人朗声一笑,古井不‘波’的道:”请兄台稍安勿躁,双蛇帮总坛很快就要化成一片灰烬瓦砾了。”
白霜鹰焦灼的道:”我只在乎王伦一个人,其他的人死不死对我无关痛痒。”
金衣人淡雅的笑道:”不用着急,你要的人已经大驾光临了。”说完,用手一指那幽暗的深谷。
白霜鹰顺着金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谷中白雾缭绕,怪石嵯峨,‘肉’眼看出灰‘蒙’‘蒙’的,‘混’浊得不辨形物。
白霜鹰正在纳闷,三条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拨云见日的冲破那层层白雾,以离弦疾矢的速度飞快的从谷中扑了出来。
随着那一瘦二壮的三条人影的迫近,白霜鹰的心弦也越绷越紧,仇火也愈烧愈旺了。
须臾间,三条人影已近前方两丈的范围,白霜鹰清楚的看见为首的是一个瘦背细腰,须发斑白,豹子眼,老鹰鼻,一脸‘阴’鸷的老家伙,干瘦削皮的右手抓着一柄蛇形剑,两个披头散发的牛壮大汉活像两只跟屁虫一样的缀在他的屁股后面。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这老者还真是白霜鹰迫切需要找到的杀父仇人之一——西陲霸枭王伦。敢情那金衣人真有卜尽天下事,铁口断真言的本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霜鹰身形往前跃出五步,暴烈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