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下,司徒正弘的侍从与小厮等全部制服,司徒甫仁的手下拽住目瞪口呆的司徒正弘的衣领,随意地把司徒正弘扔到司徒甫仁的面前,接着恭敬地候在一旁。
司徒正弘骄恣,从未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过,只是对方气势如虹,他不禁被唬住了。从地上爬起来,司徒正弘见到白诗兰与沐云晨,有熟悉的人在,气势高涨。
“管家,他们冒犯顶撞本王,极有可能是他国派来的刺客,本王命你把他们全部拖进王府的地牢,严刑拷打。”司徒正弘瞥了一眼沐云晨,傲慢地道。
沐云晨唇角微动,似要提醒司徒正弘,可司徒甫仁开声,把他的话淹没掉。
“现在,滴血认清,就可以证明你们是否是父子关系。来人,把铜盆拿上来。”司徒甫仁冷声道,目光如炬。
沐云晨顿时虎躯一抖,表面温润的双眼左右乱晃。倘若真的在大众面前滴血验亲,那结果……他们分明是有备而来,沐云晨心中百转千回,才清楚的认识到,无论哪一种情况,对他而言,只能是重挫,甚至丢了性命。
铜盆拿上,司徒甫仁的属下拿出匕首,疾速地在懵然状态的司徒正弘手臂一划,一滴艳红的鲜血滴落清澈的水中。
司徒正弘疼得哇哇大叫,白诗兰连忙扑上前,颤抖着嗓音,嚷嚷着,“快找大夫来。”接着,白诗兰心疼地看向脸色微白的司徒正弘,担心的道,“弘儿,你忍忍,大夫很快就来了。”
“大胆刁民,竟然敢公开行次小王爷,给本宫抓住他们,本宫要带他们进京,要皇上治罪。本宫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不得好死,生不如死的。”白诗兰赤红着双眼,愤恨地瞪向司徒甫仁,厉声谩骂。
司徒正弘苍白着脸,看着自己母妃顾着骂他们,而自己手臂血流成柱还没有止血,心下烦躁地低吼道,“母妃,别骂了,你先找人给我止血啊。王府不是有自己的大夫吗,找他来就行,干嘛要舍近求远地去请大夫啊!”
白诗兰被吼,唇角动了下,双眸扫过周围的人群,没能告诉司徒正弘原因。因为怕王府的大夫泄露他们给司徒轩下毒的事情,今早发现司徒轩死于大火后,沐云晨就把大夫杀了,以免夜长梦多。
司徒甫仁眼角微动,旁侧的手下立刻上前,推开白诗兰,手在司徒正弘的手臂上点了两次,便止血了。
白诗兰以为他们要杀了司徒正弘,脸色煞白地凄厉吼了一声,起身就扑了过去,司徒正弘没留意后方的情况,直接让白诗兰撞了上来,整个人侧跌到地上,而白诗兰正压住了司徒正弘受伤的手臂。
登时,司徒正弘发出一阵凄惨的嚎叫,白诗兰不明其状,慌张无措地询问着,两母子模样十分狼狈。
沐云晨站在他们身后,见他们两人如此狼狈不堪,只是扫过一眼,并没有准备过去扶起他们。
沐云晨目光阴沉地看向司徒甫仁,唇角勾起道,“你手上有王爷的诏书与玉石,可我们在王府找到了王爷的玉石,鉴此,你们的话是否真实,有待商榷。所以,我们不凡明日一早再来商讨,对验谁手上的玉石为真假。你真的是王爷的子嗣,届时你才有资格论其他。否则,你的所言所举,都是谎言。”
司徒甫仁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冷芒,颀长的身躯挺拔如树,散发出锋利凛然的慑人气势。唇瓣抿着,司徒甫仁不语,看向沐云晨,犀利地似要看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