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凤目瞬间幽暗寒澈,司徒拓毫无情绪地睨了烈如歌一眼,沉声道,“本王即刻前往御书房,你要答案,本王允许你跟着过去。.. 。”
司徒拓那睥睨的狂傲神‘色’,施舍般的口‘吻’,使烈如歌不悦地背过身,暗暗撅‘唇’咒骂。但事实摆在眼前,司徒拓敢说,因为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权势。
无奈,烈如歌这个视权利地位为粪土的三好青年,眼下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唯有向它屈膝。
‘精’致的小脸仰着,烈如歌抬步就准备跟着走过去,司徒拓浓眉一皱,节骨分明的大手握住雪白凝脂的皓腕,“‘女’子不能进御书房,你便这般过去?”
烈如歌一顿,又怔怔地抬头回视司徒拓,猛然敲着响指。
片刻之后,烈如歌一身青‘色’蟒袍,头戴灰缨圆帽,乌黑油亮的满头青丝全然挽起,掩盖在帽内。烈如歌摇身一变成三品小太监,‘唇’红齿白,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和玲珑‘精’致的小脸,只要一抬头便令人过目难忘,雌雄难辨。
司徒拓深邃的凤目扬起忽明忽暗的光火,眉间的冷怒浮现,显然烈如歌的男子打扮使他记起烈如歌潜在他身边的贴身小厮那段欺瞒耻辱的日子。
墨‘色’蝠纹锦袍角锋利,宛若刀刃地划过一道清冷风华,伟岸的身躯已经踏出殿外。烈如歌见状,顾不上司徒拓那厮生气与否,后脚紧忙就跟着上去,凑热闹去咯。
巍峨宏伟的御书房,和不同的是,议正视的肃穆之地,如今地上跪着一介尊贵的二王爷司徒耀,除了九爪金龙盘旋的金銮椅上的司徒明,下方还有一身紫‘色’华袍,容颜俊美绝‘艳’的申屠无离,与星耀国韦国公府世子韦律津。
四人无声,似在静坐等待着某人。司徒拓那如‘玉’长立的身影一出现,海公公立刻警觉地待着室内的太监宫‘女’退下。然而跟着司徒拓进来的小太监并未有所停步,依旧亦步亦趋地跟着,众人捎去一眼,便了然,这是司徒拓的人,得到司徒拓的意思留下罢了。
瞬间,十几道犀利冷冽的目光从烈如歌身上撤下,低垂着脑袋快到‘胸’前,众人都见不到烈如歌的容貌。司徒拓落座,烈如歌伺候着斟茶递水,接着本分安静地候在一侧。
当然,此刻烈如歌是竖起两只耳朵,做好一切准备来偷听这站在三国内群雄的‘交’战。
“老二,月乌太子,星耀韦国公府世子,你们现在可以向朕解释,为何你们会带着大量亲兵,出现朕的皇宫。”金銮椅上,司徒拓英俊温和的脸上扬起浅浅和煦的笑意,似乎只是在拉家常,谈论着一些‘鸡’皮小事,可他越是在笑着,便越使人有种笑里藏刀的危险与无言的畏惧。
从这一方面,烈如歌在司徒锦身上看到了司徒明的影子,这就是所谓的“亲父子”吧,烈如歌心下无限感慨,接着屏气聆听。
嫌疑的三人暗中面面相觑,各自都不愿做开头那个靶,主要是他们的措施举凡有一个不对,就是惹祸上身。
“本宫千里迢迢而来,是客人,那本宫先讲吧。”申屠无离起身,对着司徒拓作揖,接着朗声解释,面‘色’坦‘荡’。
“太子大婚的翌日清晨,本宫准备邀请三两好友去观赏落夏闻名遐迩的雪景,才刚到驿站,就接到一陌生的来信,信上明着讲有人要‘逼’宫。本宫心沉,急切地带着自己的亲卫赶去皇宫,准备救驾。至于埋伏在御书房四周,穿着月乌国亲兵铠甲的刺客,本宫绝不认识,也毫不知情。”
“当时场面很是诡异,并无人叛‘乱’‘逼’宫,本宫隐约察觉到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刚走出来,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陛下误会。这就是本宫突然返回皇宫的原因与经过,望陛下明察,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那人大抵是要引起我们三国战火。”
申屠无离在最后若有所指地提及三国,故意把北狄排斥在外,背后的用意令人耐人寻味。
申屠无离解释后,星耀国韦国公府世子韦律津磁‘性’冗沉的嗓音含着一丝的怒火,接着响起,“本殿经过与月乌国太子所差无几,区别在于本殿收到的匿名信是在贵国皇宫内,见到消息,考虑到此事滋生重大,便没有惊动他人,秘密带着自己的‘侍’卫赶向御书房,然后接遇到陛下。”
韦律津所言更是巧妙,把暗中给他们设下圈套的嫌疑人范围缩小。能在落夏皇宫不被人发现的送来匿名信,只要是昨日太子大婚留宿在皇宫内的人,以及原来宫内的人。
听闻,室内一阵死沉的寂静,烈如歌不禁心中为这个世子韦律津拍手叫好。泥妹夫的,本来是你们嫌疑最大,现在一个个为自己脱罪,还把屎‘尿’地往落夏中人扣去,招数够贱,够肮脏的。
暗下,烈如歌悄悄抬头望向这个人至贱则无敌的面皮虎韦律津。一看,居然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九尺高的魁梧身材,坐着犹如一座小山,而在场唯有司徒拓的体型与他媲美,气势更是压他一等。
烈如歌纳闷,这韦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与北狄国的人那般的牛高马大,不像星耀国的人。
对面坐着的韦律津警惕察觉到有人在盯他,铜铃大眼含着戾气猛然看向司徒拓背后的烈如歌,烈如歌并没有遮掩地低下头,而是小脸保持着水平线,面‘色’不变地上前替司徒拓的斟茶。
审视的蹙起浓眉,韦律津的‘阴’冷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