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龙镶虎步,俊美的脸庞挂着和蔼又不是疏离的笑容,朗朗双目见到有一面之缘的烈乐乐,眼珠一滑动,若有所思嘴边的笑意更大。(
司徒明还没未开口,烈乐乐便抬起小手制止,奶声奶气地嘟着小嘴巴,道,“麻雀叔叔等等,上面还有一位跳跳虎叔叔要来看乐乐。你们的问题都是一样,那乐乐就一次回答吧。”
司徒明对乐乐的称呼,嘴角一抽搐。什么时候他身份尊贵的皇上在一小奶娃口中竟然成了小麻雀了。
剑眉高挑,回首便见到门口进来的南宫玺。南宫玺面色一惊,显然不知司徒明莅临皇府,恭敬地躬身行礼,识趣地喊道,“皇公子。”
司徒明微抚了一把,笑道,“碰巧白玉公子也在皇府啊。”接着转头,看着一脸粉嫩可爱的乐乐,“小娃娃,你怎得知我们是要问你同一个问题呢?”
“猜到。”小嘴一咧开,整齐的皓齿一露,天真又可爱。
司徒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烈乐乐,视线在烈乐乐那张与某人有几分相似的五官来回摆动。上一次,他一眼便察觉乐乐很眼熟。
同时,南宫玺嘴角微微一抽搐,也好奇地看向烈乐乐。两手支着下巴,南宫玺靠近司徒明,低声问道,“公子有所觉得,这个小奶娃长得……很眼熟吗?”
南宫玺脑光一亮,猛然大悟。顿时,南宫玺睁大温润的双眼,仔细地把乐乐和脑海中的某人相比较,大手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他就说小奶娃很眼熟,瞧着眉眼鼻子嘴巴,不和烈歌那厮如出一辙,就是一个饼烙印出来的。
“嗯,是眼熟。”司徒明颔首,同意南宫玺的看法,不过他是认为乐乐同他的九皇弟司徒拓相象。
他人不知,可两兄弟一同长大,司徒明记得清楚,乐乐俨然同小时候的司徒拓有八分的相同。
由此,司徒明可定知,眼前这个小女娃八九不离十的,许是司徒拓的女儿。
嘴角荡漾开一抹慈祥长辈笑容,司徒明走上前,双手不太熟练的抱起乐乐,记起她的名字,笑着问道,“乐乐,什么时候回府的?你娘亲有同你一起来吗?”
乐乐双眸一亮,小手搭在司徒明的宽厚的肩膀上,眼底有一抹赞扬。不愧是皇帝,脑子转得特快,一下子就猜中了真相。
司徒明刚才一问,是半分的试探,一见乐乐徒然亮起萌萌的眼神和狡黠的光芒,便更肯定心中的猜想。呵呵,那神色分明同九皇弟幼时一般,又是一个人小鬼灵精啊。
“乐乐是前几日到皇府的,妈咪有事,没有同乐乐一起来。”乐乐睁大黑白分明的水灵灵大眼睛,真挚地回答道。妈咪,她可没有说谎,也没有暴露你,更加没有承认过什么哦。
司徒明了然,以为乐乐的娘亲并非是司徒拓心爱的女子。实属正常,皇家子孙,每一个都珍贵,不论生母身份如何,都必须以尊贵身份入祖籍。至于那女人,太不上门面的,赐些银两打发便是。
反正,生母不在身侧的皇子皇孙,都一同过继到正宫的门下教养。
本来,司徒明还新奇能替司徒拓诞下麟儿的女人会是哪一种人。如此看来,那女人只是个意外,极有可能是心怀不数的女子得手爬上司徒拓的床。不过幸亏这个意外,能让冷心冷情,禁忌女色的司徒拓留下了血脉,着实是一个天大的喜事。
司徒明的评价要是让烈如歌听到,定然暴跳如雷,毫不留情面地指着他鼻子大骂。没错,是个意外,但是老娘一生最大的意外,她才是受害者。
如此喜事,司徒明首先便想到太后。司徒拓是太后一手教养大的,虽非生母,但感情深厚,除了烈如歌,司徒拓便是她最忧心的孩子了。
“乐乐,改天叔叔带你去探望奶奶,还有叔叔的住处。”司徒明抬手溺爱的刮了一下乐乐的琼鼻梁,和蔼道。此事还得问过司徒拓,不然那小子要会发冷脾气,又该一年不肯进宫了。
乐乐懵懂的点着头,双眼发亮,显然也期待。
南宫玺在一旁浮想联翩,没有注意两人的对话,因此他错过了很多精彩的真相。
司徒拓半个时辰后如期回到大殿,撩袍坐在九龙暗司蟠龙大椅上,寒冷彻骨的目光在清冷宽敞的殿内扫过,蓦然攫住右下方隐秘角落处长桌后酣眠的烈如歌。
浓眉狠皱,司徒拓猛然拍着案桌,狂躁地气到怒吼,“烈歌!”
五雷轰顶,双耳被鸣鼓炸过般,烈如歌一个激灵,猛然仰身起来。揉着睡被打搅的起床气刚要发泄,敏锐的注意到主座上散发着冷然威慑气息的司徒拓。
嘴角一撇,烈如歌快速把手上酒樽旁锦帛下塞去。两手用力揉了下脸颊,手指拉开嘴角的弧度,步履从容的走到中庭,不情愿地爬上台阶,恪守尽职地站在自己贴身小厮的岗位。
烈如歌极其不爽的暗中腹议,好不容易寻酒作乐,歇息好梦一下,又被这个黑面龙王给搅合,真扫兴。
冰冷如刀刃的视线若有所感地射向烈如歌那张谪仙精致的面孔,烈如歌顿时面皮一紧,有种不好预感。
“烈歌,你可婚配否?”冷沉冰质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犹如一阵寒风刮过,烈如歌瞬间便清醒了。
纤长的眼睫在赛雪晶莹的肌肤投下淡淡的青影,微垂的眼睑下一双剔透深墨色的瞳仁来回剧烈的滑动。天不怕地不怕的烈如歌被司徒拓没有预兆的一句话,给吓到了。
“尊主,小的曾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