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薄的唇角勾起,司徒锦转头狐疑地望向烈震庭,漆黑的双眼平面上浮现些紧张,黑深了几分,“丞相,溪儿昨天被吓得很严重吗?”轻叹了一口气,温和的语气中含着自责,“都怪本宫,忙着回宫复命,都没有及时派太医过来替溪儿看诊。”
烈震庭双眼内闪了闪,受宠若惊,“太子殿下,公务为紧要。敝女的确被吓到不轻,服用了大夫的汤药后,半夜又梦魇惊醒,精神颓败。不过,今天已经好转了。”
接着,烈震庭抬头向烈乐乐招了招,“乐乐,你这孩子怎得胡说八道。不过,你也被吓到了吧。劳累太子殿下许多,快过来外公此处。”
烈乐乐娇嫩若樱花的唇瓣微微嘟起,脸上似有不情愿,却懂事地拍了拍司徒锦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司徒锦见其伶俐,嘴角轻然勾起一抹暖和的笑容,大手轻揉着烈乐乐细致的秀发,并未放下她,“丞相,本宫一见乐乐便心生喜爱,极是有缘分。本宫第一回见到不害怕本宫的孩童,让她继续坐在本宫此处,不碍事。”
见状,烈震庭不好多说,唇角抿着,点下头。
回廊上,素色打扮的烈若溪脚步声风地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待快到门口,脚步一顿,抬头狠掐了大腿一把,神采奕奕的柔美脸上瞬间苍白虚弱,娇弱不堪雨打风霜的身躯往旁倒去,由着两名丫鬟扶着款款走近厅内。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烈若溪微微颔首,福身朝着司徒锦行礼。接着,一双含春水潋滟生辉的美眸抬起,情意浓浓地望向司徒锦,目光触及司徒锦怀中的烈乐乐,娇媚的脸上一僵,脸色很是难看。
低贱的小野种怎能坐在太子殿下高贵的金躯上,太子殿下沾染到晦气和污秽该怎么办,真是该死至极!还有,爹怎么都不管管她?
烈若溪眸色责备地看了烈震庭一眼,烈震庭脸色一沉,把不悦隐藏起来。
“乐乐,你又打了教书先生,跑出来玩了啊。小丫头,真是太顽皮了。”烈若溪美眸内淬了毒汁阴狠歹毒,狠狠地瞪着烈乐乐,嘴角噙着笑意道。柔和的语气,秉着不怀好意的告状,有意再向司徒锦表示,烈乐乐是一个没教养的野孩子,上不了台面,身份卑贱。
烈震庭胸口一噎,对烈若溪无声的讽刺由轻微的不悦,已经转为怒气。烈乐乐现在是他的外孙女,她在指责烈乐乐的不是,不是间接数落了他教育失责,令外人贻笑大方吗?
司徒锦嘴边的笑意未减,眸地闪过一丝的厌恶和鄙夷。暗地,烈震庭眼中冷光迸射,警告性地看向烈若溪。避免气氛尴尬,与失态转到严峻僵持的情况,烈震庭沉声道,“溪儿,太子殿下特意来探望你的,你得感恩戴德啊。你身子未好,不宜多站,坐下吧。”
迟缓地察觉到自己的失误惹在场两人不悦,烈若溪小脸一白,额际冷汗涔涔,娇唇紧抿着,心下忐忑不安。太子妃之位她志在必得,方才居然拿侨自己身份去责备烈震庭,真是太失意了。
只是,那个小野种真该死,差点害得她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丑。忽然,烈若溪嘴边勾起一抹欢跃的笑容。她来的路上,听到了一桩诡异的意外,小野种,你的死期到了。
烈如歌悄无声息地回到丞相府,绿萝卸下伪装,仔细地汇报烈乐乐此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