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根隐约记得他曾经和胡氏偷情的时候,胡氏的胸口好像有吻痕一样的东西,可胡氏非说是毒蚊子咬的。
当时天气炎热,乡下野草又长又多,毒蚊子自然也多,所以他相信了她的解释。
许姜娘是他和胡氏的邻居,她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不!不会的,不会的!
小郎肯定是自己的种!他绝不能听信了许姜娘的挑拨离间!
“啊呀!我用的着去毁你和胡氏的声誉吗?你们俩早就没有什么好声誉了!大家说对不对?”许姜娘噗嗤一笑,冷声说道。
“你——你个乱嚼舌根的臭八婆!”许老根气啊,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大声骂道。
“我乱嚼舌根?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我还说的出准确的时间呢!我说许老根,你听好了!中秋当日,我可是瞧见有个男人从你家后门偷偷摸摸的出来了,你可记得你中秋当日可是一整日都在家里?你确定你一整日都呆在家里吗?”许姜娘哈哈哈的冷笑道,随即她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淡定的反问道。
中秋节?中秋节?
那天中秋节他去二郎家,还和二郎媳妇谢氏起了争执!
这么一想,许老根的一张老脸倏然阴沉起来。
显然,他对许姜娘说的话信了八成!
还有两成他还在自欺欺人的想着肯定是自己宝刀未老,才让胡氏怀上了小郎。
“中秋节我当然在自己家里!”许老根可还在死扛着面子呢,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呀,你自己可要想清楚,别稀里糊涂的帮别人养了孩子!我呢也是好心提醒,至于你信不信,那就随便你了!我还得回去喂猪呢,不跟你们说了。”许姜娘心中冷笑,这许老根竟然掩耳盗铃起来,显然他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话了吧,真是个愚蠢的老男人,可怜被骗了还不知道,还当胡氏是纯洁的小姑娘呢,想来真是笑死人。
许姜娘挑着一担子洗好的衣服回去了。
李月季见许老根在许姜娘走后,神情有点呆滞,她猜测他已经开始怀疑胡氏不贞了。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所以她懒得和他烦了,弯腰去把她洗好的一大盆衣服搬了回去。
许老根回神过来再想训斥李月季的时候,发现李月季的人影早已不在,他等村妇们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始慢悠悠的洗衣服,他一边洗一边怀疑胡氏和自己在一起的细枝末节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对了,有一次他下午去找胡氏想要和她搞一次,谁料在她的床榻底下发现一双男人的鞋子,当时她说是她死去的男人的鞋子,她想留个念想就把鞋子一直放在她的床榻底下,不舍得扔掉!
当时他还感动她的长情,现在他回想起来,莫非那日在他之前,她已经和男人有发生关系了吗?
是了,那日他激动的要死,胡氏却有点敷衍了!
他越是回忆蛛丝马迹,他越是恼火,但是他猜测的这些,他一点证据都没有!
到时候胡氏死不认账,说不准她还骂他!弄的人尽皆知,自己和胡氏的名声就更难听了!
罢了,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自己捉不到她和哪个男人有私情!
突然间,许老根再次燃起了斗志!
许老根把洗好的衣服挑了回去,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
李月季回去后把自己在红土河边遇到许老根的事情和许惊云说了一遍。
“你是我媳妇儿,一辈子都是我的媳妇儿!我哪能休了你啊?他胡说八道的话!你别信!他若是再说,你直接出拳头揍他吧,我不介意!”这爹太渣!反正不是亲爹,娘子爱打,便打!
“真的?”李月季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不确定的问道。
“是真的,我如果撒谎骗你,我就是小狗!”许惊云笑着说道。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李月季颔首道,弯腰去把大木盆里洗好的衣服一件件的摊开晾晒在横架在石榴树和梧桐树之间的长竹杆上。
“今个娘子受委屈了,这些衣服我来晾吧,你去坐椅子上喝杯热茶水暖暖身子,我给你挖好山芋泥了!你可以边吃山芋泥,一边看我晾衣服。”许惊云柔情似水的眼神盯着她看,笑着宠溺道。
“怎么又不见芳姐儿了?莫不是又去金勺家玩了?”李月季见他想做家务,她乐得轻松,往椅子上一坐下,只觉得椅子上软绵绵的,原来是许惊云细心的在椅子上加了一层他亲自缝的坐垫,天气严寒,坐在椅子上也不觉得冷了。
李月季为着许惊云的这一点细心,她的心里觉得很温暖。
“嗯,刚金勺叫她去的,说他爹昨个打猎回来给他带了两只小兔子回来,还是活的,她肯定是去看小兔子了。”许惊云颀长的身姿站在竹竿前,一上一下的把串起来的衣服摊开摊平,弄的齐整,手势优雅,仿佛他此刻做的不是家务,而是在写书法似的。
“爹……娘……看我带什么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只见门口方向,芳姐儿拎着一个小竹笼子,笼子里头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球儿。
“是小兔子!”李月季感兴趣的含笑道。
“娘说的对,就是小兔子!金勺哥说让我养着玩的。他家里也有一只,他的那只是灰色的。我这只小兔子纯白的好看些,他就说送我了,嘻嘻……”芳姐儿高兴的说道。
给小孩子培养爱心也很重要,那就答应养着小兔子吧!虽然李月季更想把这小兔子炖了烧兔子汤吃,但是还是算了吧!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