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飞扬没办法解释更细,只说道:“恒落星视乾善魁如兄弟,怎么可能杀死他?事实上,他是被人陷害的。”
乾善梧无法相信,但他所说的,也并非全无依据,他好像真的知道点什么。
“你究竟如何得知?”乾善梧反复只有这么问。
“真正的?手是你们的乾维丑道祖。我就说这么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漠飞扬道。
“乾维丑道祖?”乾善梧震惊得几乎掉了下巴,他喃喃自语,说道:“难道是……难道是……”
漠飞扬看他的神情,倒像有几分相信了。
乾善梧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四处游移,显得极为烦躁不安。他抓了抓脸,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难道真是他……难道……这几十年来,我有几次在他面前提起我兄弟,他都显得特别暴躁,难道真是……”
“漠飞扬,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乾善梧显得很激动,就差扑过来哀求了。
漠飞扬皱了皱眉头,看他思念兄弟的心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将事情的大概说给他听,至于如何进入恒落星记忆,又如何设计对付乾维丑等细节,则略过不提。
“乾维丑道祖的秘密?”乾善梧一脸迷茫。
“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你爱信不信!”漠飞扬道。
乾善梧低首沉思,默然不语,忽然他又抬起头来,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急匆匆地走了,连乾善分的尸首都不管了。
乾善梧走后,铸剑谷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铸灵造和乐知夕上来道谢,漠飞扬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
当天,漠飞扬和星练霞便在铸剑谷住下。庄主铸执炎盛情款待,将他当成了最尊贵的宾客。
在庄上住了几天,漠飞扬提出一起去桃雾城,看看樽燃及众兄弟。铸灵造脸有愧色,说道:“前日长乐宫传来音讯,让内子回山去静养,所以……”
漠飞扬笑道:“是了,嫂夫人有孕在身,铸大哥是要多陪陪才是。回桃雾城又不急于一时,今后有的是机会。”
铸灵造无法随行,漠飞扬便告辞出来,铸家苦留不住。
出了铸剑谷,星练霞道:“本来你想和他一起去,哪知他又不方便。”
漠飞扬道:“他有家室了,当然要以家室为重!”说完又一笑,“其他人不重要,有你相陪,就胜过一切了!”
“花言巧语!”星练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甜的。
数日后,漠星二人进入桃州地界。又走了几天,来到一座城市,叫作呼辇城。呼辇城有个九侯世家,当初去仙叠岛,漠飞扬、星练霞曾跟他们家主九侯伯打过交道,也算老熟人了。
九侯伯有个儿子,叫九侯廉,曾被晚琴家主看中,作为候选女婿之一。漠飞扬接了晚琴悠笳的任务,专门去晚琴家捣乱,还跟他打了一架。
呼辇城是桃州最大的几座城市之一,其规模,其繁华程度,仅次于桃雾城。这半个多月来,他们大多在山野之中穿行,所以来到呼辇城,他们决定好好休息,多留几天,看看城里风光。
他们听说有家叫“易乐居”的,是全城最豪华的酒楼,里面有几十种特色珍馐,远近闻名。漠飞扬食指大动,便拉了星练霞去尝鲜。
到了易乐居,生意果然火爆,好不容易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等了老半天,但见几个店小二穿来穿去,就是没轮到自己。
大堂中间,有两道楼梯,分向两边而上;楼梯口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平台,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这时,来了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朗声对众人说道:“让各位久等了,‘奴市’今日又要开张了。”
“奴市?”漠飞扬和星练霞都吃了一惊。怎么这酒楼还兼着卖奴隶?
那掌柜的拍了拍手掌,便有几个大汉领着一群女子上来,她们都垂着头,手上拴着铁链子。
从她们的身段看,这些女子都还很年轻。在场的食客多为男子,一看便叫嚷起来,喊着让她们快快抬头,一时大堂中闹哄哄的。
那掌柜的笑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这一批“货”,可都是上品!尤其是这里的三号,当年可是金枝玉叶呢!”
众人看那三号,身形苗条婀娜,隐隐透出的肌肤白皙莹润,虽然看不清长相,但那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的确超出了其他几个女子。于是众食客又一阵哄闹。
“她是什么来头?”有人问道。
掌柜的笑道:“诸位可曾听过桃雾城晚琴世家的名头?”
漠飞扬大吃一惊,那个什么三号难道是晚琴家的人?如何又流落至此?
众食客纷纷应道:“晚琴家好大的名头,谁不知道啊!难道她是晚琴家的千金小姐?”
掌柜的说道:“正是!”
“骗人的吧?晚琴家的小姐,怎会流落为奴?”有人表示怀疑。
“是啊。我听说晚琴家与九侯家关系很好,晚琴家的小姐被卖为奴隶,难道九侯家会坐视不理吗?”
掌柜的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晚琴家早就没落了。当年的许多仇敌,尤其是侯爷府,不断对他们发起攻击,如今的他们,已经分崩离析、走投无路了。至于九侯家,哪里还会把他们看在眼里?”
“原来如此!那么,这三号标价多少?”有人问道。
掌柜的说出一个数字,许多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贵了吧!
掌柜的说道:“且不说她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凭她以晚琴家小姐的身份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