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柳诗画,梅拂浅回到待客厅,看见呆愣在那里的顾染尘,忍不住笑了笑,上去拍了一下顾染尘的肩膀,“哎,想什么呢,人都走了。”
顾染尘嫌弃地看了梅拂浅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嘿!我不在这在哪儿!你能不能别这样不识好歹。诗画姑娘我已经帮你安慰过了,你不用担心了。”梅拂浅毫不客气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嘴里还嫌弃地嘟囔着,“这是什么破茶啊!你们宁王府穷成这个样子了吗?”
顾染尘一把夺过梅拂浅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喝不惯就别喝。”
“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啊。皇上还真应该把你关在这里,免得出去乱咬人。”梅拂浅白了顾染尘一眼。
“不要再插手我和诗画的事。”顾染尘一脸严肃地警告道。
梅拂浅耸了耸肩,“好好好,懒得管你,你自己在这慢慢想吧我出去一趟。”
梅拂浅不想再理会顾染尘,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顾染尘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问了句。
“去会一会百里辰。”梅拂浅得意地笑笑。
“嗯。不过要万事小心。”顾染尘冷静下来,好心提醒了句。
梅拂浅似乎不太领情,回了句,“你放心吧,就算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会回来的。”
顾染尘无奈地笑笑,没再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柳诗画回到宫中,认真准备了一番,去锦绣宫见玲珑公主。
锦绣宫是一个精致的地方,没有亮闪闪的金碧辉煌,也没有大气磅礴的雕栏玉砌,但是,这里的每一处布置都独具匠心,宫门外庭院中的花朵堆砌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各种颜色相间,平添了几分韵味。
柳诗画驻足院中,仔细看了看,没想到,这个玲珑公主竟然是这么精致的人。
报信的宫女进去好久也不见出来,柳诗画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没想到,玲珑公主平日里竟然有如此雅致,在这院中种了这么多花草。”柳诗画凑到在院子里打扫的宫女近前,感叹了句。
宫女抬头疑惑地看看柳诗画,“您不是宫里的人吧?”
柳诗画搭腔道,“不是,诗画只是暂住宫中。”
“哦,难怪您不知道了。这花花草草可不是玲珑公主种的,这些呀,是菱薇郡主的杰作。”宫女自顾干着手里的活儿,和柳诗画闲聊道。
“菱薇郡主?”柳诗画怔了怔,心道,又是菱薇郡主,这个女子真的是比想象中更加传奇呢。
宫女继续说道,“是呀,菱薇郡主是靖远侯府的千金,太后特别喜欢她,经常邀她到宫里去住,还特地给她腾了一间宫殿呢。当初建造这江南行宫的时候,是按照京城中宫殿的样子照搬过来的,太后当时特意吩咐了要把锦绣宫建起来。太后说锦绣宫透着灵气,她老人家喜欢锦绣宫的景致。不过后来菱薇郡主举家搬离了京城,即便是这样,太后嘴里也时常念叨,实在是想了,也会召菱薇郡主进宫陪她住几日。公主此次来金陵,看着这宫殿雅致,便央着皇后安排她住在这里。”
宫女讲得眉飞色舞,说道菱薇郡主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带了几分喜爱和爱戴。
“如此说来,太后娘娘很疼爱菱薇郡主?”柳诗画随口打听道。
“何止是是太后娘娘呀,菱薇郡主温顺大方,善解人意,这后宫里没有不喜欢她的。奴婢还有幸见过两次呢。”说到见过菱薇郡主,这个宫女似乎十分自豪。
柳诗画敷衍地笑笑,心道,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初见这个菱薇郡主并不如人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温婉大方,反而让人很反感。可是,为什么在每一个人的嘴里,菱薇郡主都好像是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呢。就算顾染尘和梅拂浅是故意美化,可眼前这个宫女,本就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她又为何要这么说呢。
柳诗画对菱薇郡主愈加好奇,若是她真的像人们口中那般完美,她和顾染尘又青梅竹马,还真的是天生一对。
柳诗画正胡思乱想着,进去报信的宫女终于出来了,引着柳诗画进了锦绣宫的大殿。
锦绣宫的大殿也是异常别致,兰草幽幽,青竹翠绿,完全不似巍巍宫墙中的那般雍容华贵,好似这里的一片世外桃源。
与之比起来,玲珑公主的装束倒是有些违和,一身大红色的宫装长可及地,金灿灿的头饰衬着她的雍容华贵。
“柳姑娘怎么忽然有闲情逸致到本公主的宫里来?”玲珑公主仔细打量着柳诗画,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她和柳诗画之间,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冲突,可是在柳诗画被的时候,她毕竟曾经想过要下毒手。今日柳诗画能够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锦绣宫内,玲珑公主怎么能够不心慌。
柳诗画淡淡一笑,“诗画只是来看看公主殿下,别无他意。”
“看本公主?”玲珑公主冷笑了一声,“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别再演戏了,想怎么样直说就是。”
柳诗画在殿中徐徐而行,绕着玲珑公主转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得十分仔细。
这一看,倒是把玲珑公主看得心慌了,“你在看什么?本公主有什么好看的吗?”
柳诗画摇摇头,淡定地说道,“没有,诗画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轩王爷是公主的未婚夫,他惨遭毒手,公主不仅不伤心难过,反而身着华服,倒是有些奇怪呢。”
“你……柳诗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