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男人还有什么比乌龟王八蛋更难听了,像他这号人又自诩不凡,恨不能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喜欢他一个人一样,最是受不了这样的话,纪岩也是存了心激将,什么话听不得就专说什么话,直戳他命门肺管子为的就是把人给将出来。
“你觉着这话难听了,难道不是事实吗?你要不是怕人,怎么会不敢出来见面?”
“不就是见一面吗,真当我怕了她了?我花良北甩个女人还不至于这么窝囊连个面都不敢见,就是看见她了结果还是一样,甩她是甩定了,再哭求都没用。行,那你就叫过来见我吧。”花良北报了串地址紧跟着按了电话。
纪岩等着陈云过了痛劲儿,再三确认她没问题了,这才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花良北说的地方在离的不算太远,打车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闹市中取静幽所在的一间茶室,外表瞅着挺古朴,跟周围烫金镶银的光明锃亮的各式门头商铺的招牌截然不同,只打眼一见就觉着静心。
陈云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又刚做完了手术,为了行动方便些纪岩特意给她买了辆轮椅,打出租车上下来就推着她一路进了茶室。
跟外头的木制门脸设计气质相仿,里面的环境也相当的古朴内敛,加上隔音效果相当好的原因,里头的客人不算少,却显得挺安静,偶尔传出来的说话声也都很小。
穿着土布花纹衫衣的服务员把两个人送到了靠近里边的茶室雅间,里头除了花良北外还有别人。
纪岩有些意外在这里见到了简勋,除了他和花良北这‘剪子’和‘花子’外,剩下那两个也全都是‘子’字辈儿,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的‘钉子’丁子浩,还有在简家讨要果酒的‘鱼子’明宇。
这让她有片刻的恍神儿,四个人聚在了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站在窗外听见他们的那些话。早在一一见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后,纪岩就已经知道了当初那几个人就是这些个‘子’们。
纪岩一直觉着陈云跟上辈子的她很像,以前只是觉着只有家庭生长环境,习惯性格这些,现在又多了项遭遇,陈云上当受骗被撞折了腿,她被当成赌约戏耍丢了性命,似乎冥冥之中都有安排,曾经的过往以另外一种形式重现。
四个人分着三个方向坐在一起,中间放着套茶具,每个人身前都摆着个喝到一半的茶盅,茶室里倒是没有其他人,看情形是在谈着什么事情不想外人打扰。
简勋和花良北坐的位置都是正对着门口,纪岩推着陈云一进来最先看见她们的就是这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都站了起来。
花良北是看见陈云坐在轮椅而感到惊讶,简勋则是单纯见到纪岩而意外:“小岩,你怎么来了?”紧跟着意识到了什么,转头问花良北:“花子,你说有人要来就是她们?”
丁子浩和明宇两个也回头瞅过来,陈云他们不认识,纪岩却是都熟,也都跟着起身冲她打招呼。
花良北收到三人带有责怪的眼神,不以为意的解释道:“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三两句话就能解决,你们稍坐片刻,我说完就过来咱们再继续谈。简少,你别在意,美女她今天只是陪客不是主角,我也就没跟你细说,她来了正好你们俩个亲近亲近,我去去就来。”
这一番话算是简单的把事情给交代了,可同时也把陈云的身份贬到了最低,让外人看来打发她只是件极小极小的事,也就是几句话的工夫,把他丝毫没放在眼里的态度表明的极为明显。
纪岩听见这话都想上去煽他两巴掌了,陈云要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还好说些,明明看见她脚受了伤坐在轮椅上,刚做了手术脸色非常的难看,他花良北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瞅不见,别说两人之前是情侣关系,那就是道上走过的陌生人,看见个花季少女这副惨兮兮相也能给记同情的眼神,这种态度实在是妥妥的渣叫人所不耻。
花良北径直走过来,道出他恶劣行径的理由,冲着陈云不屑的道:“别以为你装成这个样子就能骗得了我,什么手段我没见过,装个车祸折条腿就以为能让我回心转意,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点儿?”
陈云这样子花良北第一眼确实是吓了一跳,可随即就以他过往的经历做出了判断,认为这只是记花招手段,本来还有些心虚,这下是彻底没了。
看见他这副嘴脸,陈云都恶心的想吐,可为了把想做的事情做完,硬生生的忍住,只冷着脸把病例连同手术单一起拿出来攥在手里,道:“花良北,别把自己以为的那么高,像你这种人骂你是渣渣都是遭贱了这个词。看见你我都直嫌恶心,粪坑水都比你干净比你香。”
“陈云,你见我就是想骂骂解恨,那行,我忍着了。要就是为了这个,那你骂完就可以滚了。”花良北指着门口道。
陈云嘿嘿笑了两声,道:“当然不止了,我今天过来是想交给你样东西。”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就在两天前,我出了场车祸,一条腿撞折了,刚才又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这些是医院各种检查单子和结果,我把它们都交给你——”
花良北随手翻了翻,轻视的道:“怎么,你是想跟我要笔钱,来弥补下你的损失是吧?行,看在你这么惨的份儿上就给你张支票,你觉着二十万够不够?”
“二十万——”陈云忍不住似的呵呵大笑:“好啊,你开给我!”
“陈云——”纪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