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拒绝,只听见慕容今汐淡淡的道:“既是如此,就跟上吧。 ”
说完,跟着玄尘方丈朝大雄宝殿而去,宁焉雪带着哑丫头也跟在后面。
天口寺与一般的寺庙不一样,即使是吃皇家的供奉,但无处不透露这简谱,只有在少数的地方才为佛像渡了金身,据说都是各朝的皇后做的,其他的人想要这般天口寺都不会接受。
按照天口寺第一代方丈的话,我佛本**化金身,如今不过是我佛雕像,金身不金身又何妨?
这般,倒是奠定了天口寺的简朴,但即使是这般简朴的寺院香火也是一样的旺盛,只要不是皇家上香的日子,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烧香拜佛的人总是络绎不绝,还有找玄义大师解签的人更是排成长队,据说找玄义大师解签要提前半年来排队。
大雄宝殿上的佛像是塑了金身的,宁焉雪站在门口,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应,正想着果然无事,只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不大,却像是迎面打来:“进来吧,那等虚言不听也罢。”
宁焉雪只觉得那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但有一想若是没有见过人就能什么都知晓,那就该是神仙或者是半仙,而不是凡人了。
这般一想,宁焉雪昂首进了大殿,慕容今汐已经在佛像下跪下来了,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宁焉雪:“过来。”
宁焉雪顺从的走过去,在慕容今汐身边跪下,学着慕容今汐的模样,双手合十,朝着上面的佛像拜了三拜,小沙弥拿着三柱点好的香上前,慕容今汐将香插在香炉里,宁焉雪也学着慕容今汐的模样将香插了上去。
慕容今汐皱眉,疑惑的道:“你是女客,女客上那边的香炉。”说完看着宁焉雪点头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是第一次上香?”
宁焉雪心底叹了好几口气,她上辈子就只有在给祖宗磕头的时候需要上香,但是厉家的祖宗就是好几百年前那都是当将军的,谁给将军上香有磕头的,都是敬礼送花,这事情只有在去被旁支上香的时候用。
至于倒寺庙里上香更是没有过的事情,要宁焉雪分清男客怎么样女客怎么样还真的是难度太高了。
“以前没去过寺庙。”
慕容今汐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宁焉雪。宁焉雪也没法,没去过就是没有去过啊,不仅是她没有去过,就是以前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这身子的主人也没有去过啊。
“不过是上炷香,男客女客都一样,我佛都不计较,王爷又何苦计较呢?”
慕容今汐转过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恭敬的道:“玄义大师。”
宁焉雪慕容今汐的方向望过去,之间一个光着脑袋的和尚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坐在蒲扇团上,双脚自然的被身上的袍子盖住,一身的袍子清淡无光,手里握着一串被双手磨光的檀香珠子。再往上,苍老的脸上长着一双睿智的眼睛,看见宁焉雪看过来,回望过去:“平妃娘娘,后院的五十朱银杏树已经从夏末至今没有喝过一滴水了,不知平妃娘娘可否帮贫僧每一株浇上半桶的井水呢?”
宁焉雪点头,立刻就有一个小沙弥上前领路:“女施主这边请。”
宁焉雪跟着小沙弥一直到了大雄宝殿后面,哪里果然栽了五十颗的银杏树苗。不远处是一个露着井绳的水井。
“师傅自去忙就是了,我会浇好的。”
小沙弥点点头,径自去了。
古人用的水桶和现代人用的水桶不一样,古人用的是木桶,外面一圈厚厚的木板,里面放的水还没有外面的木板重。
宁焉雪站到水井边,里面的水水面很高,不需要吊桶也能打起来,但想到卫生问题,宁焉雪还是用吊桶一桶一桶的打起来,倒到水桶里,再提到不远处的银杏树下,五十颗树,要提二十五桶的水。
大雄宝殿内,玄义大师带着慕容今汐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屋子很简朴是,是天口寺的风格,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一张**,**上放着一条青色的被子。
“大师这里很多年没有变故样子了。”
“身外之物,变与不变其实都是一样。王爷请坐。”
慕容今汐一掀衣摆,在椅子上坐下,结果玄义大师递过来的茶,并不作声。
玄义大师看着慕容今汐如今稳重的模样,淡淡的道:“王爷可是贫僧为何独独将你留下?”
慕容今汐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再看看桌子上的茶:“还是二十年前的杯子二十年前的茶。有什么事大师请说。”
玄义大师点点头:“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茶也不是二十年前的杯子,这是一百零八年前的杯子一百零八年前的茶,不过王爷确实是好眼力,二十年过去了,还记得这杯子和这茶。”
慕容今汐淡淡的道:“自然是记得的,那年本王不过五岁,被敌军追得四处逃窜,若不是宁老将军,本王只怕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最后是宁老将军带着本王逃到了一个寺庙里,本王就是在那里遇到大师的,那时候大师用的就是这一套杯子,这一袋茶。”
“那王爷可还记得贫僧与王爷说过的话?”
“你说本王本命只带帝王像,但命遇贵人,改命后是君临天下像。只是大师,本王其实一直不明白,本王一心辅佐皇兄,这一声都不会做出对不起皇兄之事,就算是是有这样的像只怕也只是虚席,又何来的君临天下?”
玄义大师只是微笑:“天机不可泄露,那时候见王爷浑身煞气,十年前见王爷,王爷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