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我去做,并不代表那是我想做的,恰恰是因为你的身份——我才甘心一次又一次的付出。
安初被他这么一问,面色不由一红,“我、你分明有所指。”
“是吗?”凰龙也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那是否,就是那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初仓皇地吸了口气,“凰龙大人知道了什么不妨直说。”
凰龙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眸子越变越冷,终于,他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叟尼那老家伙的手段吗?”
安初飞快地眨眨眼,没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来,“我不知道凰龙大人您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我安初只有一句话——无论我遭受了什么,我都绝无害帝君之心——哪怕!哪怕有人让我去那么做。”
凰龙心中一紧,转过身来,“他当真敢……?”
凰龙没说出后半句,但是安初已经明白了他的话,只是摇摇头,为难道:“我什么也不能说。我只能向您保证,我进宫与否,都不会加害帝君。”
凰龙紧紧地盯着那一双他看不透的蓝眸,终于吐了口气,“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说罢,凰龙带上门走了出去。
屋里,安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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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咱们这么做值得吗?”马青给叟尼递了一杯热茶之后顺口问了句。
叟尼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懂什么。”
马青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
叟尼无奈地吹了吹茶,“唉,蠢得死啊。”叟尼放下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马青,终于说到:“我们把那个安初献上去,他能做什么其实不重要,我只不过是让他去迷惑帝君,好让帝君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哦。”马青点点头,虽然他什么也没听懂。他至今不明白他们把那个安初抓回来,然后什么毒药也没给他吃、什么刑罚也没给他用、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单单只是软禁,然后就这样把他送进宫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人能为己所用吗?
“哼。”叟尼鼻中哼出一丝不屑地气流,“不懂装懂。这么说吧,咱们真正的兵不是他,他不过是去骚扰敌营,好让咱们可以声东击西,给敌人来一个趁其不备。”
“您是说那个……”
“心照不宣。”叟尼扬起头来,沉声哼道。
“哦哦哦。”马青飞快的点着头,嘻哈一笑,“唉,您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
叟尼懒得看他——不过和他说了个皮毛,他就以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了,唉,朽木不可雕啊。
“好啦,知道真相之后心情不错,老爷子,您想吃什么吗?我这就去给您老人家做。”马青殷勤地躬着身子,问道。
叟尼冷哼一声,“随便!你也就会吃了。”
“哦”马青搔搔头走了出去,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把老爷子怎么了,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看到自己都是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叟尼喝完茶,敲了敲几案,一个身影便是腾空落在了屋中。
“老爷子。”那人蒙着脸,一袭黑衣,身材高大,走近了几步,他扯下脸上的黑面巾,赫然是马井。
“嗯。”叟尼斜靠在椅背上,“都准备好了吗?”
“嗯。等时辰到了,我们就动身去京郡。”马井恭敬地回答道:“不知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
叟尼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的,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井顿了顿,沉声道:“我知道。”
叟尼也许觉得这气氛太过于紧张凝重了,松了几分口气,问道:“那个人,他的情绪怎么样了?”
“看样子已经磨砺地差不多了,我把那……”马井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那个药让他服了。”
叟尼眼底波澜了一下,不留痕迹地笑了笑,道:“嗯。很好,送他回宫吧。”叟尼挪了挪身子,放松地揉了揉太阳穴。
马井知道叟尼这是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了,也不停留,躬了身子告退之后便退下了。
叟尼独自凝视着马井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我该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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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要进宫了。”烟雨笑着为林雪披上一件薄披风说道。
林雪羞涩地笑了笑,“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帝君了。”
“还不知道呐。”烟雨甩了甩袖袍,“毕竟凰龙大人说的那些关卡实在好难,公子,你行吗?”
“不知道。”林雪轻轻摇摇头,“但是,我觉得还是挺有希望通过的。琴棋书画……就算不是最优秀,好歹也能取个名次吧?至于贤良淑德……”
“公子?”烟雨看林雪想出了神,出言提醒道。
“嗯?”林雪刹那失神,脑中竟是一片空白,但只是一瞬,他就想起了刚才的对话,微微一笑,“还是不要说这些了。是我的,总会来到的。”
烟雨点点头,给林雪递上一管玉箫,轻声道:“嗯。公子这么想,烟雨就放心了。”
“好了,那我们走吧。”林雪美眸流光,握紧了玉箫,随着烟雨打开门便是走了出去。
“哟,这是谁啊?”
刚出门,一道尖锐甚至有些刺耳的声音瞬间令林雪和烟雨面容上的那点笑容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厌弃之色。
虽然背对着那声源的方向,但是显然林雪和烟雨都猜出了那声音的主人。烟雨甚至咬牙低喝道:“又是他!”
林雪也是气得不轻,转过身来,只见那距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