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我走过来问。
“东海。”默了一会,她又道:“姑娘,将画卷取出来吧,如今这个世界对我而言,不过是场无尽煎熬。”
我将画卷默默自怀中取出来,缓缓展开,虞欢对着描绘精致的墨像笑了笑,“谢谢你,姑娘。”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消亡在这个世界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一场爱恋,三颗真心,如此收场。
一个向东,拭掉关于心上人的记忆去了远在万里之遥的东海;一个向西,化作石雕像移去极西之西的无虚幻境;一个则入了上古画卷永世湮灭。
我将恢复成一片纯白的画卷缓慢合上,抬目望了望杳无人迹,只低低飞着几只海鸟的水天尽头。
垂眸处,白玉石砖上虞欢坠下的点点泪痕氤氲成花。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