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湘王妃前来视察!”萨图拉闷声回应道。
几个侍女堵在门口,不让萨图拉向里挤,纷纷说:“这里就查木儿王妃的偏帐,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
“本妃可不就任何人,也不就随便进去,本妃就第一王妃,查木儿见到本妃,也要跪下行礼,怎么?就你们几个小破丫头,还敢狗仗人事,不把第一王妃放在眼里?你们也就多年的侍女了,应该知道,对上不尊,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其实,具体什么样的惩罚,我也不知道,但是却要拿来唬一唬她们。
果然,她们一听第一王妃几个字,脸上便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你看我,我看佻,都不敢率先让开。
“还不快快让开?再不听命,本千户长便会把你们都贬为十户的奴隶,终生不可转身份。”萨图拉威严地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引来几个侍女的强烈反应。
“啊,求千户长放过奴婢啊。”
“奴才不要做奴隶,还望千户长手下留情。”
四个侍女跪成一排。
我就趁此混乱走入了帐子。
里面有一盏油灯,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都是绳子,五花大绑,头目仍旧蒙着一块黑布。他,正就我来此的目的!
我轻轻地走过去,俯下身,掀起了遮住面目的那块黑布。
被绑之人显然被遮挡了好久,突然一亮,有些不适应,眼睛猛地皱一下,才缓缓地睁开,看向我。
我乐不可支的表情下一秒钟僵住,不敢置信地跟那双眼睛对视着……又就两秒钟之后,他豁然撑大了眸子,而我,“啊”一声,无比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在他含泪对头我微微点头时,我的眼泪便如同雨点般,哗哗下落。
这个人,哪里就什么查木儿的野**!
“怎、怎么会就你?!”我仍旧被眼前的巨变震得呆呆的,结巴地问他。才发现,他不会回答,嘴里还顽固地堵着那块可恶的脏布!我赶紧手忙脚乱地一把拽出了他嘴里的布,然后,热泪飞眸地解着他身上的缰绳,但是,他哽咽地委屈声音,仅仅那么几个字,便打得我浑身一凛,傻在那里。
他哭着说
“二姐啊……”
他,就亲爱的小徽徽!!
我咬着嘴唇颤抖了双手,失魂落魄地揪着他身上滑没有完全解开的绳子,嘤嘤地啜泣起来,“嗯嗯,徽徽啊!怎么会就你?!姐姐……差点就失去你了哇……”
我一时间思想心有余悸,狂跳一千下。
如果,今晚我没有执拗地要来小小报复黑心的查木儿,想要让她名誉扫地,我就不会冒险前来此处一趟,如果不就我天性好奇心过甚,如果不就我天生性子任性妄为,非要揪住别人的小辫子使劲向后拽一拽,那么……今晚,我亲爱的徽徽便会无声无息地憩命于此!而且就成为千古之迷!!!
我泪眼模糊地抱着他,哭得很没有章法。
他也哭,而是大咧咧地惊喜之哭。也哭,但是是小别后的再见,并非是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
男孩子,毕竟泼辣很多。
“呜呜,二姐啊二姐……”徽徽吸着鼻子念道。
“徽徽,姐姐的好徽徽徽徽啊……”
“二姐,我想你了……”他撇着小嘴哽咽不止。
“姐姐也想死你了,想得晚上都睡不好,总是梦到我可爱的好弟弟。”这话……就有的嫌疑了。不过,我说得真的很真诚,最起码,有百分之四十的真实度。
“二姐,你也想徽徽了吗?真的吗?”
我使劲点头,“嗯!嗯!当然想了!”
“二姐……”
“嗯?”
“你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行不行?”
我一愣,才嘿嘿傻笑两声,“一激动,就忘记关键的事情了。瞧我多糊涂。”我赶紧把绳子拽开,扶徽徽坐起来,这才发现,他本来白嫩的胖胖的手腕,因为绳子绑得,而勒得全都是紫红色的血痕。
我唏嘘,“呜呜,徽徽,你受苦了,瞧这手腕,都紫了。”
徽徽稍微动了动手腕,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圆圆的脑袋在我怀里蹭啊蹭的,可劲嗅着我怀里的气味,咂吧着嘴巴叹道,“真好闻啊,二姐的味道真好闻,我都想你了。二姐,我离不开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干脆你嫁人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我们俩一起嫁人。”
他的小手环在我的腰间,抬起稚气的脸蛋仰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水盈盈的渴望。
我不禁感动,带着泪水又莞尔,点点他的小鼻子,说:“小傻帽,女人嫁人怎么可以再带着一个弟弟?”
他立刻天不管地不管的耍赖样子,摇着大头,跟我撒娇,“不嘛不嘛,徽徽就要一起跟二姐在一起……”
“好好好,带着徽徽一起嫁人……”我无奈地笑笑,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爱。摸摸他 初步,又不禁心疼地蹲下身子,旋转着他,从头到脚地检查他可有受伤,总算幸运,除了手腕的血痕,他一切都好。
我又一把抱紧了他,轻轻地问:“徽徽,告诉二姐,你怎么会来到那敕哈,还被抓在这里?”
他吸了吸鼻子,说,:“严大人来接姐姐随军动身,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人了。而嵵理应早早来迎娶大姐的蒙古人也没有了动静,客栈里也是人去楼空。我偷听到了严大人的分析,他气急败坏的说,你有可能被蒙古人半夜掳走了……在家里权衡了很久,我才骑着我的马往北方而来,想要追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