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和一听朱振华的话语中有饶那汉奸一命的意思,当时怒道:“朱大哥,这种熊玩意儿留着他干啥?还是一刀剁了干净!”
那汉奸一听要杀自己,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别......别杀俺,俺愿意为贵军办事。”
朱振华对一个忠义军的兵士道:“押下去,好生看管,他看逃跑立刻砍死!”
“遵命!”那忠义军兵士将那汉子押下去后,刘翠和满脸不悦的是神色对朱振华道:“哥,你这么咋了,又是不杀老毛子的伤兵,又是留个汉奸在俺们军中,你这是要干啥?”
朱振华道:“上次咱们弄了几台电报机,到现在都还不会用,总得找人教教我们吧?想学着用那玩意,那就只能从俄国兵那里学,可是你我都不懂俄语,所以这汉奸留着还有点用,等我们会用那电报机了,这些人我自有理会。”说到这里,朱振华长叹一声:“哎......如果咱们早点会用那东西,不至于到现在也不知道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攻打吉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攻没攻下来?”
众人听了朱振华的解释,顿时疑虑尽散。当又听到朱振华提起大当家和二当家时,忠义军的弟兄不禁都低下头去,陷入忧虑与无奈。
俄军整整一个团都被忠义军给消灭在了野狼沟,这对于忠义军来说是亘古未有的大胜利,只是损失过去惨重了一些。
此时忠义军和剩余的人马和伤兵以及俄军伤兵,包括李松亭和他那三十号人都集中在了野狼沟附近的三个山洞里面。在离野狼沟最近的一个山洞里面朱振华、董教敏、陈宏宇、刘翠和和杨玉麟正围着一堆火,火堆上架着一口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自从俄军进山来围剿以来,忠义军一行在山中穿来穿去,一直不敢生火,如今俄军全军覆没,他们再也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众人一面烤火取暖,一面吃点东西,一面商议下一步该怎么收复磨盘山山寨。
董教敏手中拿着一只木棍在火堆中拨了拨,让火烧得更旺,叹了口气:“哎,要是大当家的当初不去打吉林,而是将咱忠义军的人马都拉上山来,这一仗的损失或许会小得多。”
“董粮台说的是啊,”陈宏宇拿着一支破碗,在铁锅里面挖了一碗水,轻轻的呷了一口道:“可惜当初三大家的和振华大兄弟不在通化。”
朱振华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无法挽回,现在不说这些。”朱振华问身旁的刘翠和道:“妹子,咱们如今还有多少兄弟?受伤了多少兄弟?俄军有多少伤兵?”
刘翠和道:“如今咱们加上松亭大兄弟的人马不到两百人,伤兵有三百四十七人,重伤的有一百三十一人,其他的都是轻伤。老毛子的俺没去点,他们的死活与俺们没关系。”
朱振华想了想,问杨玉麟道:“大当家的,你说咱们该怎么去收复磨盘山啊?”朱振华之所以询问杨玉麟的意见,完全是出于尊重。此战镇东军最后的一点家底也几乎都搭进去了,但是杨玉麟却并不在乎,在他看来,只要有拐子有坐墩子,他凭借着自己镇东军大当家的名头可以很快的就再拉起一支人马来,只是问题是,如今几乎已经是光杆司令的他朱振华会分给他多少枪炮?他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这个事,朱振华猛然一问,他愣了愣,笑道:“振华大兄弟,你的本事俺算是领教了,这老毛子三四千人都被你灭在了这野狼沟,你还没办法拿下一个小小的磨盘山山寨?你问俺,你这不是在耍你老哥哥吗?”
朱振华没有继续和杨玉麟客套下去,而是道:“如今咱们有三件事要立即去做。”
“那三件事?”董教敏问道。
朱振华板着手指头道:“第一,立即派兄弟下山,打听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和咱们忠义军主力的下落,如果他们还没有打下吉林,要力劝大当家的撤回磨盘山,休养生息,等待机会在起。”
刘翠和道:“哥说的有理,俺也十分挂念我那两个哥哥的下落,希望老天爷能保佑他们和忠义军的弟兄们平平安安。”刘翠和说着双手做了个合什的动作,闭起眼睛,心中暗暗祈祷着。
“那第二呢?”陈宏宇又问道。
“夺回磨盘山,”朱振华道:“不过这事要分两步走,第一,首先得派兄弟们去磨盘山打探打探,山寨里面有多少俄国兵,这磨盘山易守难攻咱们是知道的,咱们现在只有不到两百兄弟了,绝对不能硬来了。”
“这个好办,”陈宏宇道:“明天俺便领三个兄弟去走一遭。”
朱振华见陈宏宇自告奋勇,心中很是满意,微微颔首,然后道:“第三件事就是咱们要赶紧招募新兵,无论咱们能不能再夺回山寨,这招募新兵的事不能耽搁,只是咱们现在没有一城一地,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招募,该怎么招募为好?”
董教敏道:“这个振华大兄弟可以放心,只要咱们有拐子有喷统有坐墩子,要招募人马还不容易?在过几个月鸭绿江就要开江了,哪里擅长子林场子多的是爷们,而且这些爷们不是苦出身便是多少与老毛子有仇恨,只要俺们管吃管喝,俺敢打包票,多的是人来投靠俺们忠义军。”
山场子林场子朱振华倒是听过一些,只是“开江”他还不明白,于是问道:“董大哥,什么叫开江?”
刘翠和忙给朱振华解释道:“开江指的是每年三四月份的时候,鸭绿江冰面融化解冻,但是开江分两种,一种是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