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一番布置之后,将北蛮使者轻轻放过,接过北蛮人准备的和亲国书,盖上玉玺,将康福长公主入北蛮的日子定在了两日之后。
京城郊外,宁景辰带着一队散发着铁血杀气的护卫,等待着从各个方向分散走来的衣着各异的人,这队护卫是萧家铁卫里的精锐,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多年,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而他们等待的这群伪装的千姿百态的则是丽嫔娘家余家的子弟。
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一炷香的时候,负责接应余家子弟的冷肃护卫,回道:“宁将军,余家子弟已经到齐,属下一一查看,全是本人,没有假冒之人。”
“贵妃娘娘放心,奴婢以后只有您一个主子,这条命也只在您手里。”孟嬷嬷冷汗都要下来了,她还是小看了这位主子,这口气、这眼神,真是与郑相如出一辙。zvxc。
而曹俞还算有些能力,人也讨喜,是曹家在官场上最有前途的人了,又协助着奉恩伯干了一些事,他在曹家极得奉恩伯和曹妃的看重。
孟嬷嬷一听,讪讪地立在一旁,郑苒馨轻笑一声,若说在受了萧静岚一通羞辱之后,还有什么好处,那便是将这心气极高的孟嬷嬷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如今遭了这番罪,孟嬷嬷彻底地想明白了,她在宫里的依靠只是郑贵妃,若是她再执迷不悟地将郑文远的命令放在了首位,郑苒馨有的是借刀杀人的法子除去了她。
“母亲,儿媳知道了,只我这颗心几乎是剖了一半,放在了岚儿身上。”秦夫人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因为这次她们婆媳二人匆匆赶往北疆,身边一个侍女都没有带,秦夫人哭过一场之后,也坚强了起来。
“这些事情咱们可插不上手。”不想奉恩伯对此兴趣并不大,自上次行刺郑苒馨,又将事情嫁祸到镇北侯府身上,奉恩伯足足担惊受怕多日。虽然最后结果没有让他满意,他也不敢再对郑苒馨动手了,哪怕宫里曹妃为此将他一通斥骂。
却不知曹家当年可是卖麻油的贱商,连行脚商都不如呢,奉恩伯夫人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那丫鬟也反应了过来,磕在地上,连额头都磕烂了,也没能救回她那条命。
前两天,奉恩伯夫人院里打死了一个贴身大丫鬟,就只是那丫鬟仗着服侍奉恩伯夫人多年,在她面前有几分脸面,便在服侍奉恩伯夫人打叶子牌的时候,讲俏皮话的时候,说了一句:“奴婢当年也是秀才家的小姐,顶顶看不上那些行脚商呢。”
果然,一提到曹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奉恩伯心中的野心便滋生了,当日高人可是算出下任帝王可是曹妃的儿子。
“驾。”回应宁景辰的是一声声的马蹄声,他们要回去属于他们的归宿,北疆镇北侯府。
“侄儿觉得余思言这是生了二心了,自从前些日子,他拔出了咱们放在他府里的钉子时,侄儿就想着他恐怕要背主。”曹俞轻嗤道,他并不将余思言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徒有钱财的商人罢了,为了眼前的一点小利,就要背叛曹家,真是愚蠢之至。
所以,在汐月红肿着眼圈,将朝中的消息说给她的听的时候,萧静岚只微微出神,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汐月吓了一跳,以为萧静岚受了太大的刺激,失了心神。
“侄儿见过伯父。”曹俞一脸堆笑地对着奉恩伯见礼道。
“那贤侄有何主意?”奉恩伯焦急地问道。
“是,侄儿定会全力以赴。”曹俞爽快地应了声。
“你这张嘴啊,最是会说些伶俐话,说吧,这时候寻来,出了什么事?”奉恩伯府里的下人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曹大既然挑在他和曹俞商议的时候,前来回事,定然是有了要他拿主意的事情。
一身戎装,铁甲护身的宁景辰,脸上带上了铁血将军的英武,只眉目之间偶然回身南望时,才露出他温润公子的儒雅。得知余家人已然到齐的时候,轻轻咬了下颌牙,下颚鼓出倔强的弧度。
“将他们塞到马车上,出发。”噌的一声,宁景辰拔剑出鞘,剑刃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剑尖指向苍穹,萧家的铁卫体内热血沸腾,他们生来就是边疆战场的豪杰,这种龌蹉阴暗的官场不是他们的归宿。
郑苒馨面上带着笑意,命身后宫人扶起了孟嬷嬷,“嬷嬷还生躺着吧,淑妃这顿耳光可没留半点情面,太医说了你这伤可不轻。镇北侯府的事情,曾祖父若有什么指示,自有本宫担当着。”
日护等在。“该死的余思言,真是商人重利,咱们曹家在京中庇护他余家多时,他不知感恩,反而因为那些银子,心生怨怼,俞儿,你带些人去余家,给他些教训。”奉恩伯恼怒不已,在他看来,余思言都投靠到了他名下,整个余家的生意都要靠着曹家照应,那余家的银子就应该任他予取予求。
曹俞下朝之后,直接回到了奉恩伯府,因为曹妃之父的爵位只是个虚衔,又因着当年曹家的案子,袁昊看不上曹家一家子,所以,奉恩伯和他那恩荫的长子都没有上朝的资格。
“侄儿觉得伯父行事上可投皇上之好,现在皇上明显地厌了萧家,咱们就先准备着萧家的罪状,等皇上明白了流露出动手的信号时,咱们便向皇上抖出萧家的不法事,取信于皇上。”曹俞神秘地说道,他们曹家若是抱紧了皇上的大腿,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而和镇北侯府结下大仇,又刚刚在萧静岚处吃了暗亏的郑苒馨,听了这消息,厚厚赏了报信的宫人,胃口大开,连米饭都多用了一碗。
“贤侄快起,莫要和伯父客气。”奉恩伯一脸慈爱地道。
“余思言还在吗?”奉恩伯最在乎的就是余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