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烈布一脸决绝,酋德心急如焚,阿布托该杀,可是目前时机并不稳妥,一旦烈布有个闪失,那,,酋德想到烈布坠落的那一刻仍心悸不已,烈布不是鲁莽行事的人,断不能因为气昏了头铤而走险。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酋德一跺脚,下定了决心。
烈布转身,默不作声,酋德气得背过身去:“你要是决意行事,我,。”
呵呵,烈布笑了,他在身后环住酋德,下巴抵在酋德发间:“怎么,害怕了,怕我这一去,你又独守空房了吧?”
酋德猛然转身:“你还调笑,你死里逃生,好容易保住性命,你怎么可以只身前往,这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去。”
烈布从容镇定,他微微一笑,拍拍酋德脸颊,柔声道:“我明白你的心,我不会那么不珍惜我的性命,我们的日子还长,我怎么会抛下你不顾。”
酋德竟哽咽在喉。
“你放心,阿布托狡诈,也决然想不到我敢独入虎穴,所以,出其不意,胜算才更高。”烈布鹰眼冷冷放光。
我,,烈布一把捂住酋德欲要张合的嘴巴:“我心意已决,酋德,我跟你想的正好相反,现在我手中无一兵一卒,想跟阿布托对垒绝非朝夕,今晚,就是最佳的时机,我偷偷入宫,我相信,阿布托死也想不到我会到來。”
酋德知道,烈布决定的事情,怕是九牛也拉不回了,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一双热力的大手轻轻拭去了他脸上的泪痕。
“我跟你一起去,与其眼看你入虎穴,不如跟你同生死。”酋德缓缓睁开双眸。
烈布一把抱住酋德的头,他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别说丧气话,酋德,这次平定天下,我答应你,一切都听你的,好吗?”
酋德含泪点点头。
烈布打开携带的一个布包,拿出两身准备好的寻常百姓的衣服,分别跟酋德换上,为了乔装,他给自己安上了胡须,带着一顶斗笠,压低了帽檐,酋德跟随烈布,将两匹马留在树林之中,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慢慢向着城门走去。
他们顺利的混进了兰陵城。
夜色已深,明月高悬,烈布跟酋德已经來到了兰陵宫外,远望去,身穿铠甲的兵士巍然而立,城楼上暗哨密布,戒备森严,烈布看到,宫门外把守的面孔都很陌生,说明阿布托早已换掉了他以前的护卫,这一切也都在烈布的意料之中。
烈布带着酋德趁着夜色悄悄前行,他们走了半响,酋德抬眼看,竟是一处略微窄小的城门,他明白了,这本是进宫的一个侧门,平时都是紧紧关闭,出入的多为宫内的杂役,侍从,外人进入,只有在特例的情况下,才会被允许从此处进入,烈布思虑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酋德:“这里的护卫首领我认得,我去招呼下。”
你,酋德惊异,烈布这么过去,如果被认出,那怎么办,他紧紧的揪住了烈布的手臂,目光哀求。
“你放心,此人曾经是我的内侍,我自有办法。”烈布挣开酋德的手,果断的点了点头,他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站住。”果然,一名守卫看到了烈布,用长矛抵住了烈布前进的步伐:“这是王宫禁地,给我站住。”
烈布站定,拱了拱手:“小人是奉命进宫,请大人放行。”
哦,护卫上下打量烈布:“你干嘛的,有令牌吗?”
哦,烈布慌忙在衣兜内翻找了半天:“请大人赎罪,小人來的匆忙,令牌竟然遗忘在了家中,不过,。”
“什么不过,赶紧走。”护卫不耐烦的用长矛搡了搡烈布的前胸。
“这事关重大,我是御医,如果贻误了大王嫔妃的病情,小人怎么担当的起。”烈布鞠躬陪上笑脸。
“赶紧滚,沒有进宫令牌,任何人不许入内。”护卫沒有任何通融的意思。
别啊!别啊!烈布焦灼,护卫急了,上來用力推了一把烈布,旁边的护卫看到烈布赖着不走,也跟着走上前來。
“走不走,不走捉你大牢里蹲几天去。”两个人一同推搡着烈布。
放肆,吵嚷什么,一个粗重的声音身后想起,酋德抬眼,他看到一个粗眉大眼,满面络腮,身穿铠甲长袍,将军打扮的人站在了护卫们的身后。
“大人,有人要闯进去,却沒有令牌,被我们拦截在此,您看。”护卫看到男子,拱手施礼。
“哦,那是什么人啊!好大的胆子。”男子不快的怒道。
“他说自己是名御医,他看他形迹可疑,不像个好人。”护卫盯了一眼烈布。
男人慢慢走上前來,面露不屑的踱到烈布面前,烈布微微躬着身,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给男子鞠了一躬。
“拜见多吉大人。”
男子微微一愣,他歪过脸,怎么,这个御医认得自己,怎么声音有点耳熟似的。
“嗯,你是何人,进宫给谁诊病,为何沒有令牌。”月色下,烈布的脸孔低垂着,看的不大真切,多吉近身两步,上下打量着。
“将军真的不认得小人吗?”烈布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多吉忽然站住了,他的手臂警觉的扶在腰间,满脸惊异,他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烈布:“抬起你的头。”多吉一声断喝。
烈布快速的一个近身,一把抓住多吉的手臂:“将军,别來无恙。”烈布猛地抬起头,四目凝望,多吉肩膀猛然一抖。
大,。
嘘,,烈布努努嘴向着多吉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