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静悄悄的穿戴整走出烈布寝宫,他遣人唤來了坷伦。
酋德给坷伦鞠了一躬:“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
坷伦已经感到了酋德的异样,他惶惑连忙还礼:“笛仙有任何要求只管开口,小人怎敢不从。”
酋德面色郑重:“我知道,将军是大王最忠诚的护卫首领,跟随大王多年,可这一次我要请将军帮我瞒住大王,放我出宫。”
坷伦惊异的抬眼,万分不解。
酋德柔和的一笑:“将军不必猜疑,缇班大军马上就要危及兰陵,此时正是兰陵生死攸关的时刻,大王个性猛烈,定会应战缇班,兄弟相争,血流成河,为大王解忧本是臣子的责任,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大王视我为知己,这一次我要带着陵筱一同前往缇班军中,我要亲自面见缇班。”
啊!万万不可,坷伦终于明白酋德的意思,他慌忙摇头,拱手而拜:“缇班对大王恨之入骨,陵筱言辞傲慢,足以说明他心意已决,即使笛仙亲往,也未必能阻止这场血战,何况大王对笛仙情深意重,如果笛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小人如何担当得了呢?”
将军,酋德目光幽深的凝望:“国难当头,陵筱尚且不顾生死,难道你我还不如那陵筱吗?如果大王知道我的决定,断不会让我去冒险,可是,如果我不去,还有何人可去,我对缇班有相救之恩,上将军爱面子,断不会杀我,将军大可放心。”
可是,。
“不要在迟疑了将军,天色渐亮,时间不多,我已经给大王修书一封,告之原委,我相信他定会体会我的心意,不会怪罪于你。”酋德语气温和而急切。
坷伦抬头迎上酋德镇定祥和的目光,他沒有想到,儒雅细弱的酋德竟然有如此的胆量,敢孤身入敌,缇班凶悍,兄弟尚能反目,何况区区酋德,坷伦心中不知何为竟鼻子一酸,他深深叹口气:“笛仙此去凶险,如果被缇班关押作为人质,为此要挟大王,该如何呢?”
酋德一笑,他拍拍坷伦肩膀:“将军放心,我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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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渐隐,天边泛白,两记快马在旷野中飞驰着,酋德黑色的长发迎风飞舞,白色的长袍鼓鼓生风,他毫不迟疑的挥鞭而下,顺着陵筱指引的道路一路飞奔。
天色大亮,一路风尘后,远方若隐若现的城池依稀可见,酋德勒住缰绳仔细辨别,此处该是萧山国的领域了,难道,缇班的驻兵就在此处,如果是,那就说明,萧山王早就暗中做下手脚瞒天过海,集结重兵,只等烈布宣战了。
酋德环顾,身边的陵筱侧头看着酋德,却轻轻摇摇头,笑道:“我不得不佩服笛仙的勇气啊!呵呵。”
酋德淡然一笑:“大人敢孤身前往兰陵,为何我不敢面见缇班将军。”
哈哈,陵筱大笑:“如果我沒有猜错,笛仙是想游说上将军罢兵,对吗?”
酋德眺望远方,嘴角一挑:“大王与上将军本是手足,为何一定要刀剑相见。”
哈哈,陵筱闻言轻藐大笑:“刀剑相见正是烈布的一贯作风嘛,直至今日,上将军大兵在握,兰陵已经失去与之抗衡的力量,这个时候提起兄弟之情手足之义,不是很可笑吗?”
酋德垂目,闲适一笑,他沉默着。
“不是我打击笛仙,您这一次前去,只怕凶多吉少,上将军对男宠历來痛恨,人人皆知,这一次他心意已决,就算他的丈人祁汉亲自前來也无济于事,又岂会因为您三寸之舌改变心意,笛仙不如听我劝告,迷途知返吧。”
酋德松开缰绳,双脚磕了下马肚,催马向前,身后抛下一句:“前方就是萧山境内,烦劳大人前去通禀一声吧。”
陵筱摇摇头,他挥鞭而下,越过酋德,引领酋德率先疾驰而去。
陵筱离去不久,酋德徒自下了马,牵着缰绳在城门边等候,此处应该是隶属萧山国的一处小城,地处偏僻,城郭不大,很不显眼,缇班既然藏身此处定是为了隐匿消息,防备烈布发觉。
酋德放眼四顾,此处虽然不惹眼,但是城墙坚固高耸,四面环山,松林茂密,如果藏匿几十万兵马倒是极为容易。
城门慢慢开启,一队人马迎面而來,领头的一位侍卫并未下马,他向着酋德挥动手臂,示意酋德跟随他进城。
酋德悠闲的牵着坐记,徐步向前,走进了城门,轰的一声,城门关闭,发出一声巨大的回音,酋德略微迟疑下,他沒有回头。
“上将军现在何处,烦劳将军引我前去。”酋德礼貌的对马上的首领拱了拱手。
男人傲慢的看了一眼酋德:“你自前行,穿过前面的护卫,就是上将军的中军大帐。”男人说完,目不斜视的策马而去,留下酋德一人站在了原地。
酋德摇摇头,并不理会男人的傲慢,他牵着马慢慢先前走去,果然,不远处林立着身穿铠甲的护卫,他们个个高大魁伟全副武装,头上还带着护面,依稀看不清楚脸庞,但是一双双逼视的双眼却透射出道道寒光。
站住,酋德耳边一声断喝,酋德停下了脚步,一个侍卫走上前來:“举起你的手。”他的声音冷冷的,酋德明白了,他是要搜身。
酋德站定,洒脱的把缰绳一抛,丢给了另外一名侍卫,他慢慢抬起双臂,向近身而來的侍卫点点头。
侍卫毫无表情的俯身,上上下下摸了一便,他耸下肩膀,嘴角一咧,竟然露出一个淫溺的笑容,酋德几乎被这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