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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的将军伸手便从华岩身上摸出一块贴身带着的玉佩.惠儿细一看.与她的玉佩有些相似.但比她的那一块略小了些许.但看着甚是眼熟.
一惊.便才想起.月氏国使者便是拿着这玉佩承与父皇.而父皇一看那玉佩便立即答应了和亲之说.
“我父皇便是看见这玉佩才将我嫁到月氏的.这玉佩……按理说应该是戈崖的.华公子怎么会也有一块.”惠儿的心迟愣了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黑衣的将军替华岩疗伤一会.华岩便脸色好转.嘴唇轻轻蠕动一下.尔后便缓缓睁开眼睛.之后又自行调息一番.便又神色自若.恍然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少主.”以黑衣将军为首.房间内所有的人都跪下.双手抱拳.行的是君臣之礼.
惠儿看的是一愣.华岩更是愣住了.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们.在等待他们的后话.
黑衣将军叙叙道來.“二十多年前.现已故去的月氏王发动政变.弑君夺位.王后刚产下两位小太子.便将两枚玉佩分别放在两位小太子身上.再由心腹一南一北送往安全之处.只是途中.送往南边的小太子遭到追杀.护送小太子的人情急之下.便抱着小太子跳了明月湖.追杀的人几经打捞都未找到小太子和护送之人的尸首.只捞到了小太子身上的那枚玉佩.”黑衣将军眼神浑浊起來.又回忆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战.多少战友倒下.曾经盛世太平的月矢.硝烟战火摧毁了城镇村庄.残垣下是血流成河……
“属下等人一直都在寻找两位太子的踪迹.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属下找到了小太子.”
华岩听黑衣将军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久久不能回神.眼前这看似太平的月氏国背后竟然背负了数以万计的将士的以及无辜百姓的鲜血.而他也完全沒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身世.呵.前朝的太子.华岩嗤笑一声.直感叹一声.“真是命运弄人啊.”
黑衣将军等人并未离开.而收恢内.华岩一人在大漠中御马驰聘.所有人都知道华岩需要时间來接受自己的身份以及这满身的复国的重担.
沒多久楹秀和子衿、渔若三人都清醒过來.袭月遣散了众多围聚在客栈的黑衣人.仅留下几人扮作客栈的人.黑衣将军仍留在客栈中.见她们三人醒來.惠儿看了一眼.便嘱咐了渔若一句.“我们要在此处等人.你们多加留意有无陌生人來.我先出去寻华公子.”
楹秀一听到惠儿要去找华岩.立即跑到惠儿的面前.挡住惠儿的去路.“惠儿姑娘你身份尊贵.这大漠天气恶劣的很.你还是呆在客栈里的好.华公子我去找便好.”
惠儿不喜的看了楹秀一眼.对这个楹秀.她是越來越不喜欢.想着怎么当初就同意了让她跟着來.“楹秀姑娘.你知道华公子在哪里.”
正要迈出客栈大门的楹秀听到惠儿的这一句话.脚步突然顿住.转身无奈的又回了客栈.气鼓鼓的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华岩站在一处沙丘之上.大风将他的青色衣袍刮的冷冽的响.手中的笛子在嘴边吹动.狂风中掺杂着华岩的笛音.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激烈昂扬.惠儿在华岩的身后站了很久.华岩才慢慢放下笛子.转过身來看着惠儿.
“我知道你的内心很挣扎.你想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乐.所以当初才会在我想要逃走的时候阻止了我.可是这月氏国表面风平浪静.前月氏王和现今的戈崖看似是贤明的君主.可百姓到底如何如今你应当也明白了.他们本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君主.”
华岩凝神看着惠儿.见她神色坚决.“你也要我去争这江山.”
惠儿上前去轻轻的环住华岩的腰.伏在他的肩上.朱唇轻启.语气坚定的说道.“不是争.是为了救这天下的百姓.戈崖不是能坐这江山的人.”
其实.华岩也明白.戈崖的确不是能坐江山的人.戈崖性格儒雅.甚至还有几分软弱.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对谁都不得罪.为人处世不够坚决果断.戈崖确实无法担与月氏国百姓的性命.
华岩想要推开惠儿.可耐惠儿紧紧的环住不放.嘴里喃喃的念着.“我应当要嫁的人是你.父皇要我嫁的人是你……”终于.华岩目光温情.伸手也环住惠儿.两人在黄沙狂卷的沙丘上相互拥抱着.耳际的风呼呼的刮着.
待华岩和惠儿回到客栈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青阳带着锦红和月依等人也随后到达客栈.惠儿惊异的看着他们说不出话來.然后又转眼看向华岩.“你是什么时候跟青阳哥哥联系上了.”
华岩将惠儿的惊喜看在眼中.把青阳等人安排好住处.至于华岩的身世.并未告诉任何人.
袭月仍是一副客栈老板娘的打扮.青阳见到袭月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并未多疑.带着众人先到楼上的客房先稍作休息整顿.月依和锦红见到惠儿的那一刻.眼睛立即红了掉下眼泪來.两人将惠儿上上下下好好的端视一番见惠儿好生生的.这才放下心來.
“小姐.可担心死月依了.月依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月依的胆子似乎又比以前更大了.丝毫不顾主仆之分拉着惠儿的就大哭起來.锦红倒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同惠儿说了些她们随着青阳大人发生的有些事.然后又看了看子衿和渔若两人.
渔若与月依和锦红是在王宫时就已经认识的了.两人与渔若打了声招呼.便警惕的看着子衿.子衿见到月依和锦红的时候.像她们二人微微行了个礼.
楹秀自惠儿出去找华岩那会便自个赌气的回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