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偷听?”锦贵妃厉声的冲门外斥道。
锦贵妃这一喊,早已京惊动了锦翠宫上下的宫女太监们,月奴见是走不掉了,索性迈开脚步进了屋子里去。
“奴婢方才正追着一只猫,沒想到竟扰到了贵妃娘娘,奴婢实在该死!请娘娘责罚!”月奴卑膝躬了身子行礼,她虽是个宫女,可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带有几分傲气完全是个主子的摸样。
“那你可有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话?”看着月奴那副傲气的样子让锦贵妃很是不舒服,她只是一个宫女,也敢如此语气跟贵为贵妃的自己说话,走上前去指尖掂起月奴的下巴,涂着血红色丹蔻的指甲划过她光洁雪白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划弄。
月奴的头便那样扬着,丝毫不动,不改神色,道,“锦翠宫里还有不该让人听了去的话,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月奴一说便指向了她的痛处,锦贵妃怒的直咬牙切齿,手一扬,下了狠劲直往月奴的脸上打去。
耳光打在月奴的脸上,响亮透彻,该是有多疼,月奴却是不吭一声,直直的跪下,“求娘娘恕罪!”
月奴这一跪,锦贵妃的气也算是消了下去,这会儿瞧着月奴神情,应当并沒有听到什么,以月奴这等高傲的性子若是真听到了哪里会说这些话,就直接挑明进门來骂起來了。
见锦贵妃有要放过的月奴的意思,茵澜却留了个心眼,走到锦贵妃的身边,附耳说了句,“娘娘,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啊!”
锦贵妃來回踱步,想了想觉得茵澜说的话有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月奴此刻是在演戏,此事一旦败露,这可不仅仅是丢命的事,她的家族都会被牵连,以及她死后都要背着这**的千古骂名,所有女子以她为耻。
看到锦贵妃的眼里闪过狠厉的神色,月奴的身子颤栗了下,低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恐慌,心里想着:难不成我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若真死了,她定有许多不甘,爱上了一个人,可却还沒得到半点的爱情,她心爱的男人还不曾怜惜过她半分……
正当月奴又是不甘又是心灰意冷之时,一只黑猫突然抓破窗纸从窗格子里跳了进來,在案台上踩了几步,又跳下桌子四处看了看,叫唤了几声,便又跳上桌子想从刚才进來的地方出去。
看见黑猫,月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站起身子來指着那猫便说道,“看你这只顽劣的猫还往哪里跑!”
说着便要去追那猫,跑了两步,又回头向锦贵妃行了个礼,“请娘娘恕罪,奴婢先去追猫了,等把猫追回來了,奴婢听从和娘娘发落。”说着,也不管锦贵妃答应不答应,撒腿就去追那猫去了。
月奴却是为了追这猫才进的锦翠宫,这猫是在太子 宫偷了腥被月奴追着才逃到锦翠宫的,却还偏巧不巧的,这偷腥的猫又领着月奴发现了锦翠宫里偷腥的人,也幸好自己聪明先是说的那番话虽然很是无礼,却免去了锦贵妃对她的怀疑,在关键时刻,沒想到会是这只猫突然出现救了自己。
将猫捉住后,命人送去了月华殿,还让人给惠儿传了个话,说这猫跑去锦翠宫里扰到了锦贵妃,她这便前去向锦贵妃请罪。
锦贵妃只是看着月奴就这样跑了,心里是又急又恼的,可她却沒想到,月奴还真的折返回來请罪了。
“奴婢已经将黑猫交给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也是知道这猫惊扰了锦贵妃娘娘,也是命奴婢前來向娘娘请罪。”月奴跪在正屋的大殿里,此刻却是神色不张扬,卑躬屈膝,似真是來请求责罚的。
听了月奴的话,锦贵妃嘴角一笑,哪里听不出來她的弦外之音,既然是王后让她來请罪的,自然,自己若真灭了月奴的活口,必会惊动了惠儿,到时事情一闹大,那么自己假怀孕还有与宫外男子私通的事便会一件一件的抖落出來。
锦贵妃上前去扶起月奴,笑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岂是这般沒气量的人,一只猫乱闯而已,哪能动不动就去处罚宫女。”
惠儿看着月奴让人送过來的黑猫,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惠儿当然晓得月奴对戈崖有情,也因此对自己有恨意,想來,戈崖单单把月奴留在太子 宫也是这个用意吧。
史安南和卿氏到了月华殿來与惠儿辞行,惠儿见他们这急着走想出口挽留他们多住些时日,却有想到自己做梦都想离开这王宫的束缚,想想,也便沒说挽留的话,让子衿去她寝殿里找了些名贵的礼品送给给了史安南夫妇。
“多谢娘娘了,老夫一來是辞行,二來,是有件事想请教王后娘娘。”史安南让卿氏接下了东西,眼睛看了看惠儿左右的宫女,意思再明显不过。
一听史安南这话,惠儿也是明白了他夫妇二人前來辞行的來意,也许,他们此次入宫便是为了这事。
关于缤娘娘的死!
每个人都很好奇,若不是惠儿知道血蛊的事,也会好奇缤娘娘怎么会突然死掉,甚至真怀疑自己是桃花妖的转世,害死了缤娘娘。
“本宫可以对天发誓,缤娘娘的死,确实与本宫无关。”惠儿严肃的指天发誓,当着史安南夫妇的面,当着月华殿众多宫女太监的面。
史安南仍是狐疑的眼光看着惠儿,这宫里之前传出王后娘娘是桃花妖转世,这又传出王后娘娘是月神转世,越看惠儿,史安南的心里越发的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