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着傲然直立,举着柄毫无灵气的土黄色玉石剑直指天际,一动不动的君邪,头顶更大的问号:怎么回事?难道头儿还有这等莫鬼莫测的神力,还是那柄看起来毫无特色的神剑其实真的蕴含有无上法力,能让两万多大军像是中了邪一般,自乱阵脚?
疑惑不解的不止是莫权和杨随,还有南炎大军后面的冯祥、汪桐及那一千余名精武卫,好好的大军杀到半路突而大叫了天谴,疯狂地往回跑,这不是中邪了又是什么?
难不成,君无名真的会妖法,还是那柄古仆的轩辕神剑真有上天之剑,君无名因了这柄神剑也拥有了神通之力,能驱动神法?
冯祥和汪桐越想,心里的惧意越深,虽没见到那两万多大军所见到的情景,但也有种想拔腿落跑的冲动。
可惜,冯祥这半吊着的半口气注定了他就算想逃也逃不掉的,转眸见汪桐已是不自觉地将马头掉转,面上一缕狠绝闪过,不管是她会妖法还是神法,既然他已经活不了了,那就算死他也在拉着君无名陪葬。
如此一想,冯祥干脆破罐子摔,由于伤势实在过重,便紧拽着扶着他的一名精武卫,憋着一口气虚弱地张了张口,那名精武卫只得伏低身子,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
半响,那名精武卫脸上神色变化,终还是扬高声音道:“汪城主,冯公公有令,命你即刻前往相助洪将军,破君无名之妖法,冯公公说了,各大派的门下弟子还在我们的手中,汪氏一族已与朝廷绑在一起,汪城主是聪明人,当知今日不是君无名死,就是我们亡。”
已是心生怯意的汪桐没有了刚才恐吓利诱洪将军的狠绝,缰绳勒紧,正欲再后撤,耳边便传来那名精武卫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淋得他一个激灵。
是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他被逼得向冯祥投诚,设计诱捕各大派子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修武界的叛徒,没有后退之路了,原本是仗着儿子,妄想借假投朝廷,得到至宝,那时,不仅可一统修武界,还能凌驾于朝廷之上,一切本该是完美的,却因君无名坏了大事,让他落得进退维难之地!
汪桐苦涩地想着,马头一转,双脚一夹,便驱马驶向混乱不堪的大军,凭他的修为及眼力,很快便找到混在大军之中的洪将军,由于步兵、骑兵乱成一团,便弃马从众人的头顶跃过,跨坐在满脸惊惧的洪将军身后。
“洪将军,何以未战先惧?”汪桐一出声便以真气将话语灌入洪将军的耳朵里,无论他们是中了邪还是怎么啦,明显可看出他们的不对劲,因而此举,是为拉回他的神智。
洪将军混乱的神智突而一震,转回头,脸上的惧意却丝毫未减,颤着声道:“汪……汪城主,风云变色,上天震怒,君无名以神剑欲行天戮之职,你我皆犯天戮之罪,天大地大,无路可逃也!……”说到最后已是悲声痛哭,满是绝望。
风云变色,上天震怒?汪桐趁隙抬头看着天朗云霁的天空,再见一个个边疯狂四处乱蹿的边口口声呼天谴的士兵,与他所见分明不同,于是更加坚信必是那小少年施了什么妖法。
“洪将军,清醒过来,莫中了君无名的妖法。”汪桐边以真气大吼出来道,边双掌按于洪将军的后背,以精纯真气注入他的体内。
声音如九天惊雷,听在洪将军的耳朵里恍若雷霆之音,激醒他迷乱的神智,体内缓缓流入如清泉般的真气,平复他因心乱而四处乱蹿的真气,那风云翻涌的天变在眼前消失。
“这……这……”洪将军又惊又怒,紧接着为自己的方才的失态而羞愤不已,马头一调,执刀指向君邪大吼:“君无名,你竟敢对本将军使用障眼法,拿命纳。”
君邪对洪将军的暂时清醒半点不吃惊,邪恶一笑,魅惑的声音轻飘飘地飘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是障眼法还是真是天谴,往后一看不就知道?”
那声音如同魔音一般让无论是清醒者还是神智受损者皆情不自禁的往他们军营所在方向望去,只见天际一抹暗红色的气息突然在天空弥漫开来,巨大的火焰腾而起,挟带着巨大的轰响,大片大片白色烟雾漫天飞舞,恐怖而狰狞。
这回,莫说是洪将军和两万多军士,就是冯祥和汪桐也是惊恐不已,若说之前是所谓的风云变色是天谴的话,那现在的火烧军营又该如何说呢?那炽热的感觉是如此的明显,那滚滚的浓烟遮蔽了天日。
“军营无故起火,真的……真的是天谴……”冯祥身边的精武卫在火光的映射下,也纷纷边后退边面色惨白地大叫起来,面上全是绝望。
便在这时,大地一阵颤动,如同地震一般,紧接着马蹄声响起,气势之大宛若千军万马,平坡两边的一道火红的光线出现,如同从营地里的火焰蔓延出来的火线一般,逐渐的放大,所有人的眼睛也在恐惧中不断地睁大。
那火线如包围圈一般将他们给重重围住,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而来,上天入地无处可逃。
在绝望之中,众人的神经紧紧地绷着,眼见那赤红的火线逐渐清晰,却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
待得那火线入眼,展现在大家眼前的赫然便是骑着火红高大骏马的十个少年郎,人数虽少,然而那足足比一般的高头大马还要大上一倍的火焰烈马气势汹汹,奔腾有力的四肢分明就非凡间所有,说是天兵天将骑着座骑而来,亦非不可能之事。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