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北歌刚想抬腿就走,易南庭拦住她:“她没有怀孕。”
北歌僵了僵,想着舒言之前总是给自己难受,她也不想她好过:“那又怎么样?她既然能这么说,就代表你们有过关系,我告诉你,我一想到我就觉得恶心!”
男人的脸色兀自的阴沉下来,目光如炬:“北歌,我是有过很多女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碰过舒言,一根手指头也没有。难道你是因为她才要把孩子拿掉吗?”
“我不想解释,反正我是不会要这个孩子。”北歌绕过他要走。
“戴北歌,你别逼我!”北歌像是没听到径直推门往外走,易南庭上前拉住他,“我也不想再解释,但是这个孩子你一定要留下!”
“我不要!”
“还记得你姐姐的视频吗?”易南庭一句话就堵死她,他也不想逼她,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逼得他要这么做,他拽的她紧了点,“只要视频一出去,你姐姐会面临什么刑罚你还记得吗?”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杏眸圆睁:“易南庭,你威胁我威胁的上瘾了是吗?你除了威胁还能不能做些人该做得事情?”
易南庭张了张口,没去反驳她,反正在她心里自己早就是这么的污浊不堪,即使自己的心意再好,她也未必能体会,既然他这么想他,那就这么想吧,反正能让她把孩子留下,他甘愿背着这样的罪名一辈子。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勾了勾唇:“你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我说过,只有威胁是奏效的,我不介意天天威胁你。”
她眼底的伤痛他知道,她的底线他也清楚,所以他一击即中。
她说不出话,只恨恨的看着他,他知道她痛,可是他没有办法:“北歌,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养,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可是不公开他的身份,你……我可以把离婚协议签字,你……可以自由,只是我……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啪!”
这一巴掌打得连她自己都觉得疼,这种疼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痛彻心扉。
她如果被逼到这样的地步还能忍着,她也不是戴北歌了。
她知道他狠,知道他绝,可是她从来想不到他会这么的卑鄙,这样的方法他也能说的出口?他愿意说,她都不愿意听!
易南庭不避开,生生的接受她的巴掌,鲜红的指印在他的俊颜上显露无疑,可是他却不在乎,她一巴掌打下来,他觉得自己牙都疼,真怕自己张口就能掉出几颗牙。
他垂首盯着她看:“把孩子给我留下,你要怎么打我骂我我都愿意。”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一个孩子生长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你觉得他会过的好吗?还是你要交给你未来的老婆去抚养?”北歌冷笑的看着他,难以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对,你还是要结婚的,你要跟傅晚霜结婚,又或者是不跟她还是跟你的舒言,怎么,你想让我的孩子给她们养么?你是恨我恨到要我的孩子被她们欺负吗?”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自己养,不会让别人养……”
“滚!你说这样的话不嫌恶心?你倒是无所谓的养孩子,那我呢?易南庭,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既然你要放了我,那么就完全的给我自由,让我有资格去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不想日后还有什么牵绊,你懂么?”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气喘吁吁的样子,易南庭有些心疼,但是他真的无计可施,他为什么怎么说都不对?
想了想,松开她的手,转身去抽屉拿过一份封起来的资料递给她:“这样行吗?”
北歌气难平,本来根本就不想接过,可是她已经看到袋子上写着——戴望国。三个字。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三个字,因为这是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亲生父亲!
她颤抖着手接过,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拆开信封,看完资料忍不住激动:“我爸爸还在a市吗?”
“嗯,在的。只不过状况有些不大好。”易南庭示意她看下去。
北歌一愣,赶紧的往下看,越看越吃惊,原来这么多年自己找不到父亲的原因是,当年她和姐姐被舒钟延派人掳走,戴望国急的无心经营管理自己的公司,到处去找自己的女儿,这样一找就是几个星期,等他回来的时候,公司已经被吞并,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北歌的母亲被逼着跳楼身亡,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平日视为好兄弟好伙伴的舒钟延。
他承受不住打击,当日就中风瘫痪,多年来都是靠在一个尽心尽责的保姆在照顾着,所以即使北歌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是情有可原的。
北歌看完,眼眶都红了,她不敢相信,为了利益,舒钟延会这么做,她看向易南庭:“舒钟延是舒言的父亲,为什么你不帮她?”
易南庭似乎知道她会问,淡淡的开口:“我对事不对人,更何况就算我要护着的也只是舒言,不是他父亲,我说过我一直唯一觉得有亏欠的是舒言。”
北歌不想听他说话,只是抱着资料喃喃自语,不停的摇头,神色始终都是悲戚的。
她转身想走,易南庭还是拦着她,她抬头:“我要去找我爸爸!”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