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恶兽,说不害怕是假的,此刻我心跳砰砰,直觉它满口腥风扑面袭来,正是不敢轻举妄动时,却不想如歌自后一把揽过我去,“龙衍,跟我走!”
如歌几番强调要带我离去,而我心下自然明白他是想让我放弃公子衍的身份,一心随他浪迹江海,可今时情急,我……,“如歌,你自己先走,那章吼混账,今天我恐怕是遣不动他,如歌,你先走。”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如歌突然强硬,此刻奔逃之际他背后忽生一双羽翼,金光炫目,炎火冉冉,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歌这是怎么了,难道以前的事他都想起来了,难道今时的人间与灵界,已经分不开了?
如歌拽过我直往前行,而章吼与那吼兽跟随在后,追赶不休,此刻那吼兽跃身近前似欲啃咬我肩头,可到最后这厮獠牙未伤我皮肉,反倒是将我衣袖生生撕开一道豁口,“公子衍,我们族长大人为了你可是连江山都不惜拱手相让,你不是承诺过与我百越治水么?今时百越至冷丘水道未兴,我章吼可是率部前来支援你的,可谁曾想你他妈的居然要跟敌族之首一起走?!”
章吼在身后大叫大嚷,他非止唤凶兽威胁如歌性命,甚至还唤来西崛岭一众百越援兵,此刻夜色下火把四起,章吼显然是要置如歌于死地,而我一把拽过如歌衣襟,“如歌,你听我的,你自己先走,晚了来不及!”
“龙衍,你不用担心我如何脱身,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你能不能不要做皇帝?”
我当然想跟他一起走,可是我却不能不做皇帝。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事实上而今情境也容不得我多说,片刻章吼气势汹汹赶至,四围援兵也愈来愈近,“如歌,我现在不能跟你走,可是请你相信我……”
却苦笑摇首,片时他放开我手,一双金眸中写满失望,而章吼追上我与如歌后立时唤那吼兽近前撕咬,倏忽一瞬,金羽王展翼腾空,“龙衍,我不逼你,我自己走。”
鸾鸟清唳,再抬眼我不知道自己是眼花了还是做梦了,虽说如歌身侧金鸾鸟消失无踪,可如今他竟是自己化形作金鸾,巨大羽翼破空而起,金光烈焰愈行愈远,“如歌,如歌!”
这次我是真的伤他心了。
金羽王离去,于我竟好似梦境,今时我仰首夜空直至天边最后一丝金光消逝,然那可恶的章吼见我神思恍惚,竟还敢腆着脸近前嘲讽道,“龙衍公子,金羽王走了,是不是你与我百越族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族长大人可从来都不喜欢有人背叛他。”
“啪!”
满腹的怒火无处可发,今时我心头本就混乱,再听得这章吼满口挑衅,不由得竟是一掌甩上他脸面,“是哪个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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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抽出金羽剑,章吼亦跟着亮出四环刀,说起来这章吼贵为百越大宗亲,更是百越族数一数二的猛将,论实力实在不容小觑,而今时这厮仗着西崛岭尚有一众百越大军,更是不可一世道,“金羽王,你莫要空口讲大话,今天就凭你,恐怕还没那结果本帅的能耐!”
话音落争执即起,今时如歌杀意极浓,他当下一剑直取章吼咽喉,而章吼矮身躲避,回手间四环刀起,那刀身双刃,刃口凶光只好似猛兽獠牙,夜色下一见即叫人心惊,不妙,看来此刀决非凡品!
事实上若单论武力,章吼身为武将几可算天下翘楚,我真担心如歌不是他对手……
兵刃相交,章吼果然出手狠厉,转眼数十回合,这厮手执环刀步步杀机,突然间他双手横握刀柄,一力斜挑直逼如歌面门,而如歌躲避不及竟是生生以金羽剑相抵,刹那间烈焰腾起,怎么回事?金羽剑怎的会忽生炎灵?
金羽王本是凡人,他不该有灵力啊!
争斗中章吼原占优势,可今时如歌挥袖燃烈焰,瞬及将其逼退数步,而章吼因烈焰灼烫握不住四环刀,只听得“哐当”一声兵刃落地,这厮端的大惊失色道,“金羽王,你这算什么妖法?!”
回身收起金羽剑,金羽王对章吼一问片语未答,此刻他近前一把揽过我,明显还颇带愠怒道,“我们走。”
方才如歌与章吼相争,我不及理顺衣衫即提着一颗心观战不已,而今时如歌揽我而去,那章吼丢了兵器却仍追在我二人身后叫嚣道,“金羽王,公子衍可是我们族长大人的心头肉,你休想带他走!”
章吼口中浑话不休,如歌面上已极度阴沉,此刻他对章吼置之不理,甚至对闻声赶至的我随身亲卫抑或者章吼随行士卒亦是丝毫不作理会,今时金羽王一回首只重重掐过我手臂,“跟我走,今天就跟我走,以后不许再做什么公子衍!”
如歌如此厉声,一时竟叫我无从应对,此际我抬首支吾,进退两难,哪曾想那百越章吼实在可恶,按说他方才为如歌所伤已失了兵器,本不该再胡言叫嚷,可今时这厮竟干脆将四环刀弃之一旁,不知是祭起何种巫蛊秘法,片刻间腥风大作,兽吼声起……
“金羽王,我可告诉你,我百越宗亲乃异界灵兽族之苗裔,你以为就凭你唤个几许火花,本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