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个国公夫人和她身边的少女,另一个望着她的是一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超级大美少女,看年龄应是比她长个两三岁,美少女望着她的眼光和国公夫人一般带着探究和深思,夹杂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妒忌。直觉告诉苏心妍,这个超级美少女绝对不像她美好的外表看起来一般无害,就冲她眼光和国公夫人一般,她就能断定,这美少女的心机和手段只怕不输于那个国公夫人。
三人之中,只怕这个美少女是最大的麻烦。
在得出结论之后,那三人早已若无其事的收回了她们盯在苏心妍身上的视线,而苏心妍也状似不曾发觉的继续吃她的饭,只是心中却想着吃完了饭,一定要将这三人的身份弄清楚,这三人对她都有敌意,她可不想被这三人算计了还不知道这三人是谁!
一顿饭吃的时间远比平时要长,吃完之后,好不容易等到长公主发话,众人稍稍让开一道,长公主府训练有素的丫鬟们上前收拾残席,等收拾妥当之后,训练有素的丫鬟们有的端着切好的水果盘,有的端着各式糕点,还有的端着茶壶茶盏依次摆放整齐。
因为在座的诸位贵妇都是经常参加这种宴会的,是以那话题便源源不断,苏心妍听着就觉得无聊,只强撑着精神听着,正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就见一贵妇携着一个神彩飞扬的少女而来,而长公主见了这贵妃竟亲自起了身迎过去,那贵妇慌得忙敛下身子道:“妾身参见德昭长公主。”
贵妇身边神彩飞扬的少女也跟着盈盈一礼:“暮雪见过德昭姑姑,姑姑安好。”
长主公忙伸手虚扶一把,笑意盈盈的道:“康郡王妃不必多礼,这就是暮雪?都长这么大了!”
贵妇是康郡王王妃方若兰,身边神彩飞扬的少女是她的女儿北堂暮雪,也是一位小县主。康郡王妃和长公主从前是闺中密友,她和长公主之间的友情倒比陵南王妃更胜一筹,见长公主满是欢喜的望着女儿,她心中也是一喜,她此番携着女儿前来,也有意凑成这桩亲事,毕竟女儿是她心中之宝,长公主是她年少时的好友,女儿若是嫁进长公主府,她便不用担心将来会受什么婆婆的闲气,以她和长公主之间的交情,何愁长公主不善待她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脸上也就溢了笑意的看着长公主道:“是啊,记得公主八年前回陵京时,暮雪还曾拉着公主不让公主离开呢,没想到一转眼,暮雪就长大了,公主也回来了。”
这事北堂暮雪是完全没印象了,但长公主却依稀还有,想着那一年自己回陵京,方若兰携着小小的北堂暮雪来看望自己,后来她离开回燕楚国时,方若兰又携着北堂暮雪来送她,小暮雪拉着她的手放声大哭,不肯让她离开,她当时就笑着和方若兰说,将来有一天她若是能和楚儿一同回陵京,就要让暮雪做她的儿媳妇。如今,她真的带着楚儿回陵京了,而暮雪也出落得楚楚动人,当年的事是时候提出来了。
想到往事,长公主面上就有了笑意,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子不由分说就直接套上北堂暮雪的手,然后道:“雪丫头,这镯子是姑姑出嫁时你皇奶奶送给姑姑的,如今姑姑就把它给你。”
北堂暮雪听了长公主这话俏脸一红,拿眼看着一边的母亲,长公主姑姑将皇奶奶送给她的镯子转送自己,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和母亲来长公主府上时,母亲也曾和她说到过可能要和长公主府结亲一事,如今见得长公主认可了自己,她心中一半欢喜一半自然是因为少女的娇羞。
康郡王妃自然也明白长公主此举何意,当下内心欢喜可嘴里却还是道:“长公主,这如何使得,这镯子太贵重,又是太后娘娘赏赐的,暮雪她何德何能受得起。”
长公主却笑着摇头:“母后既是赏了我,自然是由我做主,我瞧雪丫头甚好,这镯子给雪丫头最合适不过,雪丫头,长者赐不可辞,你可别听你母亲的,姑姑既然给了你,你可不许脱下来。”
康郡王妃只得看着女儿道:“雪丫头,还不多谢长公主赏赐。”
北堂暮雪便又敛礼,脆生生的道:“暮雪多谢德昭姑姑赏赐之恩。”
长公主虚扶一把笑着道:“往后就叫姑姑,别老是德昭姑姑的叫,姑姑听着别扭。”她见北堂暮雪欢快的应下了又转头看着康郡王妃道:“若兰,你没事带着雪丫头多来我府上走动走动。”
康郡王妃忙一口应下,长公主便带着康郡王妃向席上走去,又命人多添了两个椅子放在她身侧,在座的众贵妇见着长公主待康郡王妃母女这般热忱的态度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又见长公主把她出嫁时太后娘娘赏给她的镯子给了北堂暮雪为见面礼,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已然是很明显的了,长公主府这是有意要和康郡王府结亲呢。
虽然贵妇们为自己的女儿没了希望成为长公主府世子妃而失落,但又想着康郡王府这般的条件,输在康郡王母女手里也不算委屈,当下便抛开了那份钻营的心思,转而热络的和康郡王妃打起招呼。
因为之前二夫人的霸道,苏心妍从不曾出席这样的宴会,是以她也不知道康郡王的身份,待众贵妇们和康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