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保住了粮食,人们才有富足之钱,有富足之钱,我们才会有生意!这一次蝗祸不解,冬天就会有饥荒,我不想做朱门生意,见路上死骨!”
张卿听着就是一笑,这东家就是不错,心地好啊,自己没有跟错人啊!
立刻向下吩咐,让伙计向着各家订了席的人家通知,就说我们酒阁子要为国家出力,捕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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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阁子停留了一会,安安让人再一次备了马车。她要向南方出发,她要去看蝗过之地。让人到江家与林家报告了自己的去向。安安出发了。
在城门处与返程的林言相遇,林睿已经出发到南方,最前线的地方了。林言是这一地方官,有事没事,他都不可以善自离开平城,巡视什么的当然可以,但是却要向上写报告。现在蝗祸,他要离开,到前线也是可以,但是他走了,平城这里就会成了空城,刚好林睿在,林睿可是可以在全国跑的,于是林言坐镇平城,林睿到前线。
林言知道安安也要到南方,他拦着,怕安安出事。在他的心里,就算安安多聪,多能干,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不适合到前线的!
安安笑笑,不会有事,只是去看看,并不深入。并一再表示,看过情况,可以制定新的方案,最少,要将祸事的情况降到最低!
林言明白,这是实情,也知道拦不着,于是派了两衙差跟着,任务,保护安安的安全。
如果是其他人,这两衙差一定不愿意,但是农家出的他们。对于安安,他们立刻表示一定拼死,因为这女娃,(十二岁的安安就是穿着男装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是女的。)不但是他们最敬爱的林睿最喜欢的干孙女,还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女娃不是去游玩,是去想办法的解决这虫蝗祸的。(在衙里,在田里,在这城门。安安的表现都很好。他们可是亲眼见过安安出法子的,作试验)。
马车在跑上一路逛奔,一直向南,夜里车夫与护卫换岗,偶尔在田间休息,第二天的下午。到了一个镇上。
看到全民佳兵的盛况。大人孝都手拿着袋子,罐子,各式的能装蝗的东西。走着跑着。
城里,对于来蝗这一事,只是人心惶惶。在蝗没有到之前,不见得在多恐慌!
但是在镇上,在村里,蝗,可就不是小事了!有蝗祸。表示今年将会失收,失收表示饿肚子,饿肚子表示会死人,这可是天大的一件事。
灭蝗,对于镇民与村民本来已经是一件大事了,何况现在听说一斤蝗,衙里将会以两文钱收购(经过商议,由十文改为两文一斤),好的粮食也才三四文一斤,杂粮一二文一斤,这表示一斤的蝗等于一斤的粮了,这钱得赚,不赚,农人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他们于是将所在能动用的人都动用了,也不怕收不到钱,因为已经出了公示了。
这就更让这些镇民与村民倾全力了。捉了蝗,自己的田保着了,今年不用饿肚,还将会有额外的收入。于是田头,地里,草地上,到处都是人。
老的,嫩的,男的,女的,全都出动。几岁大的娃娃也出动了,捉蝗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伸手灵动,看得准就行。
蝗未到这里,但是这里就已经将蝗的数量开始减少了。
安安让车夫将车停在一个小坡之上,看着田间的人们。
希望蝗不到这里。
但是安安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南边的天边黑了一片。
安安在袖子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放于面前拉了两下,置于眼前。
那黑的并不是云。是蝗,前且正快速的身着这边的田间而来。
蝗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一时之间,刚刚还在田间的人人走的走,散的散,害怕那一大片。黑压压,看不到尽头,看上去就很恐怖。
这时,田头出现了另外的一群人,身穿蓑衣,头戴草帽,手里举着火把,火把冒着浓浓的黑烟,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点燃的。像一条长长的巨龙,向着那黑压压的慢慢地涌过去。
人龙之后,又是一队身穿蓑衣的,也同样戴着帽子,远远的看着,还见他们都挽着一个桶子,手里拿着喷管子。
然后田头突然冒出一堆堆的火堆,浓浓的烟开始散开。
黑压压的蝗虫队伍开始靠近,身穿蓑衣,头戴帽子,手里着用大杆子撑起了网子,布片子的人不断的涌现。
这时一群很特别的人出现了,他们手上或多或少拿着绳子,绳子上或是绑着鸡,或是绑着鸭。也向着蝗而出发。
“火把与火堆里都加了药!”其中一衙差为安安解释!
安安点头,应该是这样!
蝗的队伍靠近了,密密麻麻的,发出了嗡嗡,吱吱的声音。马匹不安的用蹄子刨着地,车夫连忙安慰!
连马也感到不安。何况是人,安安的手臂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心里很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意识却让自己多等一会,等一会可能就会看到结果。
“秀,进马车吧!”护卫觉得安安这样站着太危险了,劝到。
“再等一会。”
浓烟在蝗队中肆虐,只有冲进烟里的蝗都吩咐向下掉。喷管子纷纷举起喷杀,放下入药。蝗跟着不断的掉落。
网子队伍过,蝗的队伍明显变得稀少了很多。
“立刻让人到田里,将落下的蝗捉到火堆里烧。”安安看到那些掉下来的竟然有再一次起飞的能力,它们也在挣扎,也在拼命!
其中一个衙差向着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