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回府向大夫人说明了一下情况并安慰她不要担心之后便起身去了扬州。安蝶悠等到晚上才进的宫。
这次很顺利就见到了高湛。进來的时候他正摆弄着棋子。看见了她朝她招手示意她过來。安蝶悠神色无恙的走
近了。
“來。陪朕下一局”。高湛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道。
安蝶悠沒有过去坐着。直截了当的说道。
“皇上。我是为了孝琬的事情來的”。
高湛手下一滞。随即收了棋子。
“你不是已经去了刑部了。前因后果不是很清楚了么。”。
“是清楚了。只是想知道皇上信几分疑几分”。安蝶悠道。
“这不是朕信与不信的问題。而是孝琬做沒做过”。高湛将视线转向了安蝶悠。
安蝶悠对上他的视线。
“我只想知道皇上是相信孝琬还是相信那张莫须有的纸”。
“你觉得那是莫须有。”。高湛不答反问。
“难道不是吗。孝琬虽然平日说话是傲慢了些。但他的孝顺正直也是有口皆碑的。他怎么会做出谋反之事
。”。安蝶悠替孝琬辩解。
高湛听她着急的语气心中有些酸酸的。她紧张别人总是比自己要多。
“孝琬暂时不会有事。朕派去调查的人还沒回來”。说完他就不再看她。
安蝶悠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就怕刑部会动刑屈打成招。有了高湛这话。她就暂时可以放心了。至少孝琬
这些日子不会受皮肉之苦。
“现在放心了。”。见她不说话。高湛问道。
安蝶悠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來。主动拿起棋子道。
“皇上。我们來下棋吧”。
高湛郁结死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可又抵抗不了她如此。只能认栽了。
“朕不会冤枉了孝琬的。因为朕不想看你伤心难过。朕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希望身边的朋友都平安”。
安蝶悠心口猛的紧了一下。一股感动的味道涌了上來。真的会永远记得么。
因为高湛并沒有对刑部下特别的命令都市之最强纨绔。所以沒有人敢动孝琬分毫。这让本來打算给他点苦头尝尝的和士开
很沮丧。只能作罢。安蝶悠则是每天都要往返刑部两趟。每次去都从外面带好吃的好玩的。生怕孝琬受委屈。
他住的牢房也比别人的要干净整洁许多。这让周围的牢友们很是羡慕。但想想人家是王爷。坐牢的待遇怎么能
跟平常人相比。
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去了七八日。皇上派去调查的人已经回來了。带來的消息却让人匪夷所思。扬州的那
家名器店在一个月前刚刚关门大吉。老板也不知去向了。现在跟死无对证沒有两样了。朝堂之上以和士开为首
的人以盖了孝琬印章的收据为由上书皇上定孝琬的罪。而倒向高家这边的大臣则替孝琬开罪。由此形成了两个
对立的群体。一上朝就为这事争吵不休。吵的高湛头晕脑涨。只得下旨去找名器店的老板。孝琬则继续关押。
“孝琬。你仔细想想。有沒有去过这家店。对它还有沒有印象。”。大牢里。安蝶悠问道孝琬。
“我根本对扬州城不熟悉。况且我沒事去武器店干什么。我又不爱舞刀弄枪”。孝琬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
來。
“这一切都太巧了。看來设局的人是有意不让我们找出证据证明三哥的清白的”。长恭把扬州城找遍了也
找不到名器店的老板。向别人打听。别人也不知道老板一家人的去向。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如今这个局面虽然不好不坏。短时间内对孝琬有好处。但时间长了就一丝好处
也沒了。可一天找不到名器店的老板就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清白。这怎能不着急呢。
出了刑部。长恭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安蝶悠心疼的道。
“长恭。不如回去休息一会吧。这些天你太累了”。
长恭摇了摇头。
“三哥的事情沒有着落。我哪有心思去休息。大哥已经不在了。若是我再保不住三哥。将來也无颜面对父
亲了”。
“长恭。别这样说”。安蝶悠拽了拽他的袖角。不想看到他这样自责。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呢。
长恭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去军营一趟”。
“近來你总是去军营。边疆又要起战事了。”。安蝶悠敏感的问道。
长恭颌首道。
“周国近來大军调动的十分频繁。不知道是不是想袭击齐国的边境。斛律将军也來信说漠北也不太平。突
厥时而挑衅侵犯。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
“嗯。如此看來。是该加强士兵们的训练。以备不时之需了”。安蝶悠赞同的说道。她知道今年会发生历
史上有名的邙山大捷。也是兰陵王一生中最有名的战役。也记不清是几月了。总之防范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