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几十载,却从没见她这么一面。他手生疼,被吓得不轻,“你,你这是做什么?”见这个疯婆子睚眦欲裂,心中震动,不禁狡辩起来,才委以重任的。
谁晓得,这绝色的,美貌的,动人至极的宝珊姑娘,很快就被人送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红纱还透着如玉脂一般的手臂,酥-胸裸了大半,只可惜,脸上鲜红的手印说明了一切。
“爹爹……呜呜呜……”
她想求哀怜。可这爹爹心中哪有她?看她没用,脸立刻就黑得同锅底一般。
“你这没用的家,“我是她爹,难道还打不得她?”
“你凭什么打我女儿!”她一边说着,一边要扑上去撕扯他的头发、胡子、衣裳。他一边后退一边心中是确定,这女人真是疯了。
他都吓得有夫人抓住庄正气的胳膊,浑身都在发抖。觉得别的也便罢了,可这老货居然要打女儿……
活着又有什么乐趣?
她深深地将手指甲都掐到他的胳膊里,她似在嘶吼,“你看不得咱们娘儿俩,不如杀了咱们得了!杀了咱们啊!”
耳。庄因洁心里,比不上你二妹的一个手指头……”
“别说了……”庄因洁捂住耳朵,她看着可怜,整个人都狼狈得很。
庄夫人却冷笑起来,“你以为你那不知道哪个野婊-子生的女儿好?好啊,你送给英王殿下啊,就这种货色,王爷要是 ——他与她夫妻红了眼圈,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她自己没用也就罢了,还一点也不晓得姐妹间的情谊!你二妹,我将她接到府里头,你呢?听说你成日里去找茬?你以为自己是庄家的大小姐对不对?那我不妨同你说,你这个没用的大小姐在我些懵了。她素来端庄,哪时候都没有这幅样子。只是,后知后觉的,他到底是庄正气,很快就想到了,他来是很有由头的。这么一想,他又充满了勇气,奋力地将她的手狠狠地甩开——见她被甩脱到地上,更是觉得大快人心。
夫妻的恩义早已少得可怜。庄夫人都不晓得哭。
“你说说,你养的好女儿!”他咆哮起来,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心中想着怎么才能赢得道德的据高点,“又不是不晓得那王叔衡是个破落户,还成日里勾勾搭搭。才几岁啊?骚得没边了!”
“你居然这么说女儿……”
“她做了,我这当爹的,还不能说?”庄正气瞪圆了眼,看上去,还真有一种威风凛凛的气概,“让她正儿八经去勾引个人,却一点事都办不到。王爷看不上她,也就罢了。连葛家的小子都嫌弃她!这下子我可知道了,原来与那穷酸落魄的王叔衡有了一腿了啊!有没有将我这个爹放在心里……”
他说得越发不堪入能看一眼的话,我就自请下堂!”
“谁要你自请下堂了……”他咕哝起来。
庄夫人的娘家这两年虽然大不如以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他还是颇多帮助的。
可是她的提议还是让他心动。这个女儿养在府里好些时候了,他对她也很有信心。这时候葛家还没动静,怎么能不趁机先下手为强呢?
她瞧着他捻须微笑,心彻底凉了一片。
庄正气效率惊人,很快地就带着自己的二小姐寻到了英王暂住的小院里。
“宝珊,等下你就如此如此……”
宝珊姑娘分外珍惜这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这姑娘心气高,难得有机遇,自然会好好把握。庄正气正是看她是个可造之材伙!”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将耳刮子甩了过去。另一半的脸也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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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当王翠蓉第二日见到英王殿下的时候,除了奇怪,还是奇怪。
她才准备出门,却见到他正站在大门口,对着她微微笑。
“……殿下?”
他身后跟着一个侍卫,笑起来眉眼弯弯,“王小姐,咱们主子没地方住了!”
刘大一脸惶恐地。谁晓得这是谁,一大早就站在这里。不让他通报,也不离开。看着衣服气度像是富贵的人,也不好驱赶。只能战战兢兢地等着——好不容易主子出来了。
早晨的熏风,暖呼呼的带些花香。似乎还带着点露珠的清甜。
她去看他,却见他也眉目平顺地笑着看她,“你可收留我?”若是仔细瞧他,便能发现他的眼圈都是黑的,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
她蹙眉,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想说他以王爷之尊,哪里需要如此。可哪能这样直接拒绝呢?
心思中百结,到底,她想想,这也算是个荣幸,正准备认命了迎他进去,外头却忽然喧闹起来了。
“这是……”
他的脸色忽然黑了。
“殿下,您怎么来这儿了……”
那是庄正气的声音。他圆滚滚的身子从马车上下来,蹒跚着对他点头哈腰的,“下官寻了好久,才寻到殿下……”
“庄大人寻小王做什么?”他含着笑。她却晓得,他似乎是生气了。从小便是这样的。他越生气,面上却更柔和。“难不成小王连区区一点自由也没有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下官哪敢!”庄正气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昨晚小女得罪王爷了,今日是来赔罪的!”
“宝珊,快过来,来拜见王爷!”
今儿个的宝珊姑娘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裳,却是包裹得紧实多了。只是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却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脸上的伤还没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