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手中的尖刀还有几寸就要触及任茜雪白的肌肤,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大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猛地推开,丁逸端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冲了进来。
看到丁逸进来,任茜本能地一怔。恰是这分神的一刹那间,男子一个箭步绕到任茜的身后,闪着寒光的刀尖紧紧抵着任茜的脖颈,猛地将她迎着丁逸的枪口向前一推。
“来啊,有本事就开枪啊!”男子嘴里恶狠狠地道。
“放开她!”丁逸道,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任茜背后的男子,却不知,自己的声音里已经掺进了一丝丝的紧张。
“哈哈,怎么,不敢开枪了吧?没关系,反正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但是总归还有李承锴的女人给我陪葬!值了!”
任茜的身子被身后的男子紧紧禁锢着,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她能感受到冰冷的刀刃划过她的肌肤,一丝丝疼痛的感觉正在蔓延。
丁逸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的神色,看着任茜脖颈上白希的肌肤已被刀刃带出点点血珠,他握抢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禁不住一阵恣意地放声大笑:
“哈哈,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小子,若想要这丫头活命,就把抢丢过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任茜眼睁睁看着丁逸的为难,心下不禁一急,脱口道:
“丁逸,不要把枪给他!啊——”
男人紧箍着她脖颈的手一使劲儿,任茜的话顿时堵在嗓子里,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憋得小脸通红。
“喂,你别乱来啊!”
丁逸见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又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如此痛苦,万般无奈下,他只得缓缓弯腰,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枪,同时一边将两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口里道: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快放了任小姐!”
男人嘴里发出一声狞笑:“把枪给我踢过来!”
丁逸眼底喷出愤怒的火焰,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用脚尖勾着,把枪从地板上踢给了男子。
“哈哈哈哈——”
男子一阵狂笑,飞快地从地上捡起枪,用枪口抵着任茜的后背,一双近乎狂热的眼睛瞪着丁逸:
“听着,给我迅速在半小时内准备一架直升机,还有500万美元!否则——”他说着,用手枪狠狠戳了一下任茜,任茜发出一身低低的申银,“你以后就别想见到这丫头了!”
“这么短时间,我上哪给你准备这些东西啊?!”丁逸看着男子拾了手枪,却居然没一点放人的意思,不禁一阵气结。
“你可以去找李承锴啊?我想,这对于他来说,应该不难办到!况且——”他说,眼神瞄了一眼任茜略微发白的笑脸,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用500万美金换他最爱的女人,倒算便宜他了!”
丁逸对着男人怒目而视。
房门又被“砰”地一声推开,丁新凯和手下的助手也揣枪冲了进来。
“蓝瑛,放下枪,放掉任小姐,争取法律公正的制裁,不要再试图做无谓的抵抗了!”
丁新凯望着男人穷凶极恶的模样,眉头不禁一皱。
“放屁,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啊,我只要一放下枪,立马就会被你们逮捕。我手上沾了这么多人的血,等待我的不是死刑就是终身监禁,就算你们放了我,你以为李承锴能放了我?我只要一走出这个房间,李承锴就会名他的手下将我乱枪打死。我太了解他做事的手段了!”
蓝瑛的语调已经临近疯狂的边缘。
丁新凯沉稳的语气响起:
“你听我说,只要你现在肯放下枪,乖乖地跟我们走,我向你保证,李先生那里,我自会保你周全;至于你将来会如何量刑,那是法官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场只会更惨!”
蓝瑛年轻疯狂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
“你保我周全?哼,你凭什么能保我周全?十年前李承锴率众血洗‘蓝门’的时候,你们警方又在哪?你知不知道,我们蓝门上上下下三千余口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李承锴赶尽杀绝。我的父母、祖父母、叔伯兄弟们全都在那一天夜里惨死。而你们警方呢?你们不过也就是事后例行公事走走程序,他李氏这些年来在东南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可惜了我的至亲族人们至今都还尸骨未寒!相信你们警方,哼,你们当我是白痴啊?!既然没人能为我们‘蓝门’死去的人主持公道,我如今也就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来惩治凶手了。我要让李承锴也尝尝那种至亲至爱离开自己的痛苦!”
听着蓝瑛字字带血的指控,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竟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丁新凯最先打破了僵局:
“蓝瑛,你所经历的我们也都很替你难过;不过,你刚才也说过,你现在是‘蓝门’唯一剩下的人,如此,你更好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替你的亲人么好好活着才是啊!”
蓝瑛几近疯狂崩溃的双眼留下两行浊泪:
“哼?!活着?这样的活法我还不如死了呢?!你可知道我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吗?父母姐姐亲人一夜之间全部离我而去,幸好当时我在欧洲留学,才捡回一条命。后来李承锴派杀手千里赴欧洲欲斩草除根我不得不从学校仓皇出逃,从此隐姓埋名,流落街头。我没有钱,有时候甚至在街头扮乞丐乞讨,睡过地铁站。我不止一次想过自杀,可是我终于还是熬过来了。我活着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