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意意会,转身出去了。
“暖织…………”岚年安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很显然他真的没有适应也适应不了安暖织打他一棒,再给他一个甜枣吃,他的态度很显然和之前他凌虐折辱她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皇上快喝吧,热茶最养人。”安暖织这次没有让如意假手,她亲自把茶水端到了岚年安的面前,催促着岚年安喝下去。
岚年安很清楚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被安暖织掌控了,他有些妥协,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皇后,如果你和朕认个错,朕会原谅你的。”
安暖织奉茶的手已经僵在了原地,难道说她一夜的折腾没有一点疗效?岚年安依旧是不肯松口服软,他还是认为他做的一切什么都对?
这种发现让安暖织觉得很有挫败感,心里也狠狠地刮过了一阵透心透肺的冷风,明明是他折辱了她并且狠狠的凌虐,甚至她还没有成形的孩子都被他虐掉了,他还是要求她向他道歉吗?
凭什么!
凭慕容西傲对她的单恋还是凭雪姬不停地说她坏话,凭那块绣着她名字的手帕还是凭他的小心眼和不信任,她自认为自己在男女关系上没有一点点的暧昧和错误,别人喜欢她,她可以阻止吗?后果和苦果就要她来承担吗?岚年安究竟讲不讲道理!
安暖织心里一浪高过一浪的委屈,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在他那双冷傲又自负的眼神面前,她真的好不堪…………
等到安暖织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手中的热茶已经凉透了,而岚年安也早就离开了,空落落的凤丽宫如此奢华,贵气,可是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金丝盒里的断了翅膀的蝴蝶,那么无助,那么孤苦……
第一次安暖织觉得,能找到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男人是那么难,难么伤感……
“娘娘,您没事吧?”这时候如意接过了安暖织手里的凉茶,重重叹了一口气,刚才岚年安和安暖织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如意,收起来吧!”安暖织示意如意把凉茶倒掉,她拢了拢头发,走到铜镜前面,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美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眼眸黯然,低眉许许,安暖织突然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这还是那个一向对任何事都一笑置之,淡然清冷的女子吗?这还是那个宠辱不惊,闲看庭花的小皇后吗?
为什么她望向镜中自己的时候,会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呢?她发生的变化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讶异。
安暖织苦笑了苦笑,看,她多傻,这不应该是她该有的样子!
“如意,本宫是不是变了?”安暖织转头问向左侧,她现在很想知道别人对她的看法。
如意已和安暖织主仆一心了,有了相当的默契,自然知道安暖织想的是什么,难过的是什么,她不禁开解道。
“娘娘,您也别怪皇上,奴婢听白将军说,说祭圣节开始之前,胡秋国的太上皇慕容无殇和皇上密聊了一会儿,虽然白将军离着听的不清晰,但是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关于娘娘的事情,好像太上皇一直在说娘娘的坏话,还让皇上注意娘娘的言行,甚至有些逼宫的味道,还拿两国的关系说事。”
听完这些话,安暖织眼眸一转,似是不相信道,“真的吗?”
“如果娘娘不信的话可以直接问白将军。”如意认真地说道。
安暖织咬住了下嘴唇,难道说,她误会岚年安了?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她可以想到当时的场景,慕容无殇应该用了胡秋国的外交优势对岚年安搬弄是非,让岚年安误以为她是主动去青楼“勾-引”慕容西傲,把她在岚年安心目中的唯一信任消失殆尽。
所以,自始至终,破坏的人一直就是慕容无殇,岚年安只是被动的、被蒙在鼓里的!
想到这里,安暖织没有刚才那么消沉了,毕竟她的要求不多,知道岚年安只是被人唆使就好,再联系岚年安在祭圣节大典上的奇怪表现,安暖织倒觉得她有些求全责备了。
毕竟如果换了别的皇帝听到自己的皇后那么不堪早就会打入冷宫了,即使是,所以说起来岚年安还是念及旧情的,起码在众位大臣面前是很给她面子,也没有为难她。
这时候如意见安暖织发呆,不禁道,“娘娘,那个胡秋国的太上皇为什么总和娘娘作对?而且看娘娘的眼神也有些不怀好意,他究竟别有什么居心?”
被如意这么一说,安暖织猛然回神过来,的确,自从她和慕容无殇在青楼那次见面之后,慕容无殇像是阴魂一样不散,祭圣节大典上他的表现也是很鬼祟,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他已经断定,她的真实身份了?
安暖织不想往下深想,因为她很清楚,凭慕容无殇容易极端的性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毁掉她幸福和人生的致命刽子手,上一生就是因为他,她才和慕容无痕双双自尽,这一辈子,他不会还是她的劫数吧?
不过安暖织不会和上辈子一样在从一个地方跌倒,她更不会任由炮灰破坏她的幸福了,慕容无殇不可以,其他人更不可以!
安暖织命菱花拿来纸笔,她匆匆写了些什么,放到信封里封号,递给了如意。
“如意,帮本宫出宫一趟,把这封信交给小绮。记住,千万千万要交到小绮的手里。”
“是,娘娘。”如意十分机灵,知道安暖织用心交待了必定非同小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