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溅楠推刚刚推门而入的瞬间,只见陆明和黎志豪两人才气喘吁吁地从侧院的拱门外折身进来,然看见陈溅楠已经进入房中,同傅雨曦、柳依依、林龚羽三人对峙起来,陆明,黎志豪二人急的直拍大腿,心下暗责陈溅楠太过鲁莽,不守规矩。
由于陆明之前与陈溅楠在屋中弈棋,并没有随身背负剑匣,黎志豪也是这般,所以速度自然赶不上御剑而来的陈溅楠。而掌门阁主有个规矩,想要入天玑宫参见于她,必须先得通过侍女的禀报后才得入内,像陈溅楠这样直闯入内院,实属大忌。如此这般,若是恼了掌门阁主,陈溅楠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陈溅楠御剑飞入天玑宫时,恰好听到某处屋檐下,傅雨曦的侍女们正在小声讨论着那个掌门阁主新收的弟子,通过她们的对话得知,林龚羽就正在侧院的东晓堂落脚时,他便急急赶了过去。陈溅楠才刚一踏入东晓堂外的小院中,他便遥遥听见傅雨曦让柳依依表个态,是否真不愿当林龚羽的侍女,陈溅楠当时就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然而,当他听到柳依依的回答,愿意成为林龚羽的侍女时,陈溅楠心下大惊,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放肆!陈溅楠!”见来者是观月楼首席大弟子,傅雨曦柳眉倒竖,大声责斥道,“竟敢直闯天玑宫,你这是将本座定下的规矩置于何地?将我弈剑玉尘阁规矩礼法置于何地!”
陈溅楠一推开门,他就后悔了,这般擅闯天玑宫,免不了一顿责罚,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他今日不问个清楚,只怕要遗憾终身啊!毕竟,若是柳依依真的成了那林龚羽的侍女,那么今晚就有可能成为柳依依的失身之夜!
听到掌门阁主的呵斥,陈溅楠立即躬身,告罪道:“弟子擅闯天玑宫,实乃无奈之举,事出突然,还望掌门阁主宽恕则个,弟子必须问个明白,否则弟子怕是要遗憾终生呐!”
说完他又急急抬起身子,一双大眼深情地望向了柳依依,痛心疾首道:“柳师妹?你可当真要当这林师弟的侍女不成?莫不是掌门阁主逼迫于你不成?若是若是师妹你愿意,我陈溅楠便舍了这条性命,也要助你脱离魔掌,双宿双飞于这天地间,你看可好?”
陈溅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于柳依依美好地将来。
林龚羽啧啧称奇地看着陈溅楠,感慨这陈溅楠倒是个痴情种子,但也是个不折不扣地大傻蛋,掌门阁主傅雨曦就站在他身旁。这陈溅楠真是胆大包天,在掌门阁主面前也敢道出这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用林龚羽的话来说,真是傻爆了。
其实陈溅楠平常处事倒是十分冷静,只是这次扯上了柳依依,他是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情”这一字,倒是害人不浅。
“哎这下完了。”陈溅楠身后,陆明猛一拍大腿,虽然傅雨曦面上遮有轻纱,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部表情,但是,从她冷眸中闪现的一丝凌厉可以看出,掌门阁主动气了,陈溅楠这次怕是要遭殃了。
“大胆,陈溅楠,你这是在指责本座强迫于依依?你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要连本座也反了?”傅雨曦一字一顿道,语气有些低沉,眼神已经如刀锋般凌厉。
“掌门赎罪,溅楠冲动之下,口不择言,还望掌门宽恕,若是掌门要罚弟子,弟子也无怨无悔,甘愿受罚,只是,在这之前,溅楠只想求个答案,望柳师妹应答。”陈溅楠也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当,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傅雨曦摇了摇头,本来她对这陈溅楠倒是颇为看重,为人处世沉着冷静,但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怕是难担重任。
见掌门阁主没有再言语,陈溅楠便知傅雨曦算是应许了,松口气儿,他抬起头,满含期待地望向柳依依。他之前那番话本就将自己的心意暗暗表达了出来,现在就看柳依依的态度。
“这位贱男兄真是痴心不改,让林某佩服不已啊。”林龚羽拱手作揖,随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柳依依,观她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惑阳城,迷下蔡。实乃人间一大绝色也。难怪着陈溅楠会如此不顾一切,心下不由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设身处地,想必自己也会像他这般不顾一切。
柳依依见林龚羽回头望向自己,心下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她以为林龚羽误会自己于这陈溅楠有什么特殊关系。掌门阁主已经将自己许给林龚羽当侍女。在这个时代,这婚姻大事皆由双亲做主,柳依依自幼父母双亡,将她抚养成人的傅雨曦便如同她的母亲般,对于傅雨曦的安排,柳依依如何敢违抗?即便是将自己送给林龚羽做个下贱的侍女,但她也算是林龚羽的人了,在这年代,对于女人来说,自己家的男人就是天。即便柳依依有些厌恶林龚羽,可是她却下意识地不希望林龚羽对自己产生误会,让他误以为自己与这陈溅楠有何瓜葛。
于是柳依依莲步轻移,向前踏了一步,面容浮起丝丝红晕,犹豫了一会儿,她伸出柔荑,轻轻执起林龚羽的大手,握住他的手掌,心里虽有些凄戚,面上却坚定道。
“陈师兄莫要误会,依依自幼苦修,不以天下男子为意,这一点整个弈剑玉尘阁皆知,如今师父已将依依许与林师弟,依依未有怨念,还请陈师兄你不要自作多情,若是惹得我林师弟误会,反倒不美。”
感到自己的手掌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