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转头亦看到月夕岚皱起的眉头,心里更是气恼那男人了。眼见又要刀兵相向,她蓦地笑了,笑声甜美清脆,看着停下动作的士兵,又把视线移到那男人身上,右手朝左面一指。正好是那辆马车翻倒的地方,马儿已经气绝,“那支箭是你射的?”这一群人中,只有他手里拿着弓箭。
“是爷射杀的,谁叫它挡了爷的路”,男人无所谓的说道,那样的理所当然。
璃琴眼底闪过怒意,冷声质问,“你可知,你射了拉车的马,马车里的人都有性命之忧?因一自之私,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就不配为人”。
见那男人面露狠色,眼中戾气慑人。她又是一笑,嘲弄的扬起唇角,“本姑娘不怪你冲撞马车之责,你竟想要本姑娘的性命”。接着她语气一变,转为冷厉,嚣张的仰起头,“想要本姑娘的命,你还没有资格!”她那不可一世的神情语气,令得在场所有人都一愣。
那男子先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对这个小丫头心生惧意,心里不禁又是愤怒又是气恨,此时看向璃琴的眼神便又冷了三分,冷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在本将军面前胆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
将军?璃琴神色鄙夷的打量着他,语气轻狂,“就是皇帝老子,本姑娘也照说不误”!她还怕他找上门不成,有本事进了不归林再说。
月夕岚俊面含笑,眼神却冷如冰,声音懒懒的,“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不消一夜,便叫他九族尽灭!”最后一句话,凌厉如冷剑出鞘,让人不寒而栗。
璃琴猛地回头看他,动了动唇,无声说道:要不要这么狠?灭人九族,她又不是公主,哪来那么大的本事?二哥说大话比她还狠还嚣张。
月夕岚垂目看了她一眼,无声回道:吓唬人的。只在心里暗暗叹息,他说的可是实话。她哪里知道,祈盘山那伙土匪已经被雪墨翎连窝端了,几个当家的被折磨的惨不忍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璃琴眨了眨眼睛,眸里是跃跃欲试的神色。这人害得她撞到了头,现在还疼着呢。还弄破了她的马车,不好好出口气怎么对得起自己。
玉欣看着两人挤眉弄眼的样子,心里暗暗替那人捏了把汗,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兄妹,不倒大霉才怪。
“杀”,那男子一声令下,被两人的话语挑起了一腔杀意。
璃琴被月夕岚护在身后,那些士兵连他身边五步都近不得。她对着那人一挑眉,满是挑衅,“二哥,玉欣,不可杀人”。她这话一出,月夕岚左手揽住她的腰身,抱着她一个旋转,躲开了背后偷袭之人。剑光泛着冷寒的银光,偷袭的那个人被剑气震开,衣衫尽碎。
紫玉伤势刚好不久,但对付这些人还是游刃有余的。玉欣脸上闪现冷杀之色,温和的眸子也布上寒霜,一把银剑在她手里挥舞,就像有着生命的灵蛇一般,毫不留情的刺入敌人的身体。璃琴不喜欢杀人,玉欣也就避开了那些人的要害,没有伤人性命。
璃琴从月夕岚怀里退出,看了眼那受伤的男子,皱了皱眉,“你们过来这边”。等三人近前,她从袖子里拿出伤药,递给那个丫鬟,“先包扎伤口”。
“姑娘,实在对不住,是我们连累了你”,粉衣女子一脸歉疚,对璃琴鞠了一躬。璃琴偏过身子,受了半礼,“姑娘不必觉得愧疚,是他们太过分了。若是我们想走,他们还拦不住呢”。
她皱了皱鼻子,那人要自讨苦吃,可怨不得他人。
月夕岚瞥见那个将军弯弓搭箭,箭头直指璃琴,当下眼神一冷。右手聚气,将那支疾来的箭粉碎,一旋身,形如鬼魅,眨眼间一把大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大喝一声,“都住手”。
士兵见将军被擒,一个个都停住了,面面相觑。
月夕岚用极低的声音说话,“早说过了,你不该动她的,魏阙”。声音低得只他们两人听得见。闻言,魏阙浑身一震,他刚才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璃琴慢悠悠的靠近魏阙,笑盈盈的看着他眼底隐藏的惊讶之色,她挑了挑眉,看来也不是一个草包。刀架在脖子上还能保持镇定,虽说只是表面的。
“这位将军,其实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不该如此刀剑相向。可你欺人太甚,我们只是过路人,你却不顾我们的性命射伤我们的马。如此枉顾人命,怎配为官?”
她手摸着下巴,轻蔑的看着他,“你知道将军是做什么的?那是保家卫国的,可你的箭却指着自己国家的百姓,不觉羞耻么?”
“二哥,就让他们在此睡几个时辰”,她淡淡说道,等月夕岚给那些人喂了mí_yào,才牵了他们的马匹离开,被这么一闹,璃琴也就没有去桂花岭。
路上,璃琴才知前因后果。原来被救下的女子是一个山寨寨主的女儿,叫蓝琪。男的则是女子的表哥,叫做李晨。而那魏阙奉命剿灭山寨,他混进山寨一年多,摸清了里面的情形后,便率着部下攻下山寨,这其中自是死了不少人。
其间,发生了谁也无法预料的一件事,就是魏阙和蓝琪相恋了。然魏阙已有妻儿,又隔着如此血海深仇,两人根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了。蓝琪原本想要手刃仇人,奈何下不了手。对魏阙,蓝琪又爱又恨,最后只能离开。不想魏阙不放弃,软禁了蓝琪。李晨得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