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太太手段,她们却是清楚的很校园全能高手。连着几次太太谋算失败,反被三房六姑娘收拢不少人过去,二房还趁机窜出来打脸,太太多少年没吃过这样大亏,丢过这样大脸,此时心头还不知如何恼怒呢,何必一头撞上去。
二人正兀自惴惴,果然就听得大太太吩咐黄妈妈,“华烨那孩子也大了,往常是他身子骨差,香粉都闻不得,身边就只有几个小厮照顾。如今怎的还能行,不是说正好有几个新调教好的丫鬟,又听话又懂事,你挑几个好的,赶紧给华烨送过去。”
黄妈妈心领神会大太太这是要找人去引诱云华烨。
再如何才智不凡,也正是血气方刚时候,又一直压着没通房没娶亲,只要稍稍引诱,说不定就能成事。男人一贪欢,许多事情就顾不上了。也不怕人说,给丫鬟伺候是正大光明事情。
大太太见黄妈妈应诺,还特意又笑着叮嘱两句,“记住了,华烨是要应考的人,不要弄那些多事的狐媚子去,一概得挑老实懂事的!样子差些也不打紧,想来华烨也不在乎这个。”
黄妈妈一怔,不好看的丫鬟送过去……
转头看到大太太意味深长的目光,黄妈妈就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多想。
潋滟忙低声应下。
听得二太太让把云清梦带到缀锦院去找云清歌,焦妈妈不由睃了一眼她,心里有个念头隐隐浮上来。
沉寂这么多年,太太是终于忍不住,要找人联手了。
忽又想到现今韩家的状况,焦妈妈就在心头暗暗叹气。
大老爷苦着脸听二老爷一面跺脚,一边破口大骂,连小时候抢了他一只蛐蛐都拿出来说,一口一个欺负二房。
他是兄长,不过他要脸面。
二老爷却是个混不吝的,连老太爷气急了也只能敲几棍子了事,半点没有旁的法子。万般无奈之下,大老爷只得好言好语哄着二老爷说话。
大太太也在一旁伏低做小,哭的既伤心又凄惨,一个劲喊冤,说二老爷骂她蛇蝎妇人,有意谋害弟媳是要故意让她去死,差点没有去撞墙以证清白,好在旁边丫鬟婆子多给拉住。
二老爷才不吃这一套,只是看着大太太那副衣容不整的样子很是不屑,心想二太太就是哭也从来不会像这样,到底是出身低了一截。
这样想着,二老爷怒气反而平了些,没有再喊打喊杀的叫什么偿命讨公道。
等听到消息的老太太过来,骂二老爷不敬兄嫂,二老爷反口口声声道老太太偏心娘家侄女,看她谋害亲儿媳也坐视不管,将老太太气个半死。后头老太爷终于出面,吩咐云水来让二老爷去跪一晚上祠堂,瑞安院里头才算消停。
等二老爷走了,大太太就跪到老太太面前喊冤。说她要是有谋害二太太的心,就立时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什么样的毒咒都敢发。
倘或往日,老太太定然怜惜不已,还会想法子给些东西安抚。可惜今日连番出事,一直不消停,老太太根本不想理会大太太,干脆嚷着头痛,半点没耽搁回了福寿院。
大老爷见屋子里没人,上去就甩了一个巴掌给大太太,骂道:“好好日子不过,家里头上上下下都要被你得罪个干净!你要再这样折腾,连累我兄弟情面,一封休书给你,给我滚回曾家!”说罢头也不回走了。
屋子里一时噤若寒蝉,人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死死盯着大老爷远去背影,大太太心口满是腾腾火焰,手抠着地面,一动不动。
知道大太太心里不好受,黄妈妈小心翼翼过来将大太太搀起,看大太太半边脸红红肿肿的,忍不住抱怨道:“老爷也真是,再如何恼怒生气,也不能朝您动手啊。”就让珍珠和巧玉赶紧去拿伤药来。
大太太神情出奇的平静,任凭巧玉给她细细上药,冷冷淡淡道:“老爷去哪儿了。”
珍珠看看黄妈妈,才小声回话,“说是在曼姨娘屋子里。”
大太太脸上瞬间像结了霜,片刻又笑起来,“我们曼姨娘真是讨老爷欢心。黄妈妈,前日老爷不还说曼姨娘那头太素净,你去开了咱们院里的小库房,将里头那架沉香嵌流金珐琅文曲星下世图摆屏给曼姨娘送过去。”
沉香摆屏还是云华霆当年中童生时候,大太太娘家难得大方一回,令人用上好沉香木和金箔片在一起,请上好木工师父打制好送来贺喜的。不仅价值千金,且意头极好,因云华霆不爱在屋子里头摆这些东西,大太太里,说等大奶奶有身孕时候就送过去,将来再生一个文曲星的孙儿。
今天竟然要给曼姨娘!
黄妈妈不由道:“太太,这可是舅老爷他们送来的。”
按理说,娘家人送的东西,断没有给小妾的道理。
大太太笑道:“我今儿犯了错,连老太太都怪我啦。老爷气的要休了我,我可得给人一个梯子下。”
黄妈妈一下子明白了大太太心思。
曼姨娘乃是清倌出身,天生的风情万种,一贯极受宠爱,却从来不争不抢,一副安静老实的样子。唯独见了这架摆屏后就十分心动,撺掇老爷明里暗里说了几次,回回都被堵住,不能如愿。
如今太太筹划出了差错,连老太太都有意敲打。否则往日老爷再过分,也不敢对太太动手,好歹太太跟老太太是一个娘家出来的。
看样子,太太是打定主意要忍,好先叫老爷消气了。
黄妈妈就道:“那老奴先去马道婆那里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