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朔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看着她,“自己选,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赫连寒无语半响,最终屈服自家媳妇的淫威下,乖乖地去换了自己的那套皇袍。
帝王专属的皇袍,金丝绣成的长龙缠绕飞舞,仿佛下一刻会从衣中飞出,腾云而去一般。整身穿在赫连寒身上,绝对的大气高贵。
月朔撑着下颌看着,连连点头,“果然美得让我想马上脱了。”
赫连寒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摆开袖子照了照镜子,衣服十分合身。
“要是领口改低些一定更美。”月朔摸着唇道,不知何时已经渡到她身后。
赫连寒伸手把她脑袋推开,好笑道,“去年你让我改超短裙,前年又叫我改露背”
月朔嘿嘿一笑,抱住她的手臂,“我又没让你穿给别人看。”
赫连寒无奈地摇摇头,宠溺道,“好了,都听你的。等祭祀大典结束,你想如何改便如何改。可好?”
“恩,真乖。”月朔摸了摸她的脸,笑得和吃了蜜糖一般满足。
赫连寒最喜她如此笑容,俯身就要吻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月朔伸手挡住她的唇,调皮地对她做了个鬼脸。
赫连寒摇头失笑,点了她的鼻尖一下。正在此刻,窗外鸟雀发出“咯咯”叫声,赫连寒和月朔互看一眼,同是快步走到窗前,月朔将手伸到窗口,不多时,一只雀儿停在她手背上,对她眨着一双黑珍珠般的眼。
月朔一笑,自赫连寒手上接过瓜子喂它,笑道,“雀儿,辛苦了。”
雀儿吃了瓜子,发出咯咯的叫声,在月朔手上跳了跳。月朔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才取下它腿间的信件。
“可是傲儿她们?”赫连寒问道,算算时日,她们也快启程了。
片刻,月朔才颌首,把手中信件递给赫连寒,又将雀儿放在一旁。
“徐忠徐贤同行?呵,倒是有些意思。”赫连寒看着手中的信件,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冷。
月朔嘴角扬起和她相似的弧度,手上喂着雀儿,“他们来了正好,我倒想看看,是怎样的人欺负我家女儿的媳妇。”说着,月朔的瞳孔缩了缩,一丝冷意闪过,“寒,我们也该好好准备一番了。”
连同凌月国的忙碌,云国的宫人大臣也开始繁忙起来,日日早朝都在为此事细节议论。直到即将离开的前两日,才算是定下。
既然是凌月国祭祀大典,身为凌月国准‘驸马’的若鱼自然和傲情同往。奇怪的是,本早早定下一同前往的云后和琉璃公主却齐齐不在同行之列,换做太子李崖和徐家兄弟同往。
“徐家两兄弟同往,看来他们这次是赌大了。”傲情道,手摸着杯沿。
“华蓥,徐忠可有和你联系?”年糕问道,手指敲打着桌面,似在算计什么。
华蓥眉头紧了紧,郁闷地摇了摇头,“没有,我等了两日,奇怪的是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不像徐忠的性格。”若鱼道,面容也是少有的严肃。
四人思考间,石竹快步走了进来,在若鱼耳边说了什么。若鱼一顿,看了在座三人一眼,不好意思道,“你们先谈。”说罢,和着石竹快步走了出去。
年糕和华蓥疑惑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目光转向傲情,见她双目沉了沉,没敢多语。
和着石竹来到她的屋中,棋已然在屋中等着。
“主子。”棋见若鱼走来,急忙起身。
“出了什么事了?”若鱼问道,脸上神色严肃。琴棋书画四人除了画跟随她身边,其余三人少有见她,如今棋寻来,定是出了事。
“徐贤和徐忠发生了争执。”
“窝里反?”若鱼勾了勾唇,冷笑道,“正好,狗咬狗。”
“主子,徐忠一架被徐贤控制了。”棋沉声道,把自己在将军府偷听到的一字不落转达给若鱼,“徐贤让徐忠和凌月国的承欢公主合谋。我怕他们会对主子不利。”
若鱼一顿,拍了拍她的手道,“无事,承欢之事只是傲情的一个谋略。”
“可是——”棋顿了顿,欲言又止。
若鱼皱了皱眉,“有话便说!”
“是。”棋躬身,沉声道,“据我所知,承欢公主和傲情公主关系不般,她们二人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