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也是整体的简洁风,除了几幅大气的山水画作点缀外,就属高挂在墙上的那柄嵌宝石宝剑吸引人眼球了,一颗鸡蛋般大小的蓝宝石嵌在剑鞘上,红色的万字剑穗上隐约闪烁着金光,银色云纹莽雕的设计从剑柄延伸至剑鞘尾,虽然剑未出鞘,却已给人一种高傲的气息。
一进屋子,大家就被这柄剑吸引住了,从这纹饰中他们也能知道这柄剑必定来历不凡,不过三人都比较含蓄,没有问出口。倒是乐瑶拉着韩子清,让他把剑取下来叫大家看看。
“这剑是去年哥哥出师后祖父给他的,据说是先皇御赐的,大伯一再告诫要好好收藏,哥哥却只当是寻常的剑这般挂着,还常拿来练剑,气的大伯直说万一弄坏了可怎么好。”乐瑶笑着和大家解说。
“剑若是不能被当剑来使用,岂不可怜。”韩子清随意地取下剑,挽了个剑花,宝剑出鞘,银光闪烁,即使是珍珠这种不懂剑的人也能感受到剑身溢出的那一丝凌冽之气,不过俗人毕竟是俗人,珍珠还是觉得剑身上的那块蓝宝石更吸引她。
既是御赐之物,大家也不敢像韩子清那般随意,只远远看了会儿便让韩子清收了起来。明珠看着墙上的山水画,心中啧啧称奇,这些画都不是名人字画,但画工却也不俗,画风飘逸,意境悠远,画上并没有落款,偏过头问乐韵“却不知这画是出自谁人?”
乐韵笑道“这些都是大哥自己画的,他说自己的画还不到火候,不好意思落款呢。”
韩子清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见笑,见笑。”
众人难得见他这样,也都跟着笑起来。珍珠觉得这个韩子清到是有些与众不同,搁现代也必定是个众星捧月的天才美少年,优秀的个人条件,高贵的社会地位,走哪儿都是社会焦点。不过珍珠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他平时的表现,十足的贵族中的有为青年,但他随意的个性和屋里简洁的布置以及这满眼的山水画,无不昭示着他自由不羁的内心,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相比之下,一心想着致仕的沈弘儒和一心继承家族衣钵的萧景南则容易看透多了。
“年前琼姐姐就吵着要开雅集,但大哥说人少不热闹,这回可好了,来了这么多姐姐妹妹,大哥再没借口了。”乐瑶兴致勃勃地看着姐妹。
韩子清笑着端起茶杯“你呀,就是想找个机会与姐妹们一起吃喝玩乐罢了,还拿开雅集做借口。”
伴随着他戏谑的话语,大家一阵哄笑,乐瑶到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娇笑着去拉乐韵“姐姐你看大哥,平日里就听他一会儿要和这个去游船,一会儿要和那个去吃乐善斋的斋菜,这会儿到来打趣我。”
乐韵这回到是站在乐瑶这边的,双眸含笑的瞥着韩子清“是啊,我昨儿还听哥哥念叨着什么时候要去城东的老根那里吃龙虾呢,只是这吃独食到底不如买来与弟弟妹妹们共同分享的好,你说是不是,哥哥?”
韩子清见一向都帮着自己的乐韵忽然调转了箭头,一下愣住了,随即略带自嘲地拍着脑袋,“哎呀,这下糟糕了,以后的月钱要不够花了。”
大家见他一脸懊恼的表情,笑的更欢了,就连一直呆在一边没什么存在感的乐蕊也用手帕掩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这么定了,等下回弘儒哥哥他们空了,就来咱们这边住一阵,再让琼姐姐也一起回来开雅集,至于第一次活动的经费,就由大哥提供了。”乐瑶拍着手做出了总结。
弘儒还笑着表示他来出钱,被子清笑着抬手拦住了,看他也不像为钱苦恼的样子,大家也就乐得敲他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