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卿,天生一副富家小姐最钟爱的书生形象,清隽优雅的容貌若白莲,纤纤弱质的体态如雪中傲梅,尤其是忧郁的气质,不知让多少女子为之心碎心疼,让人想远观不可亵玩,又想据为己有的呵护。
直到到了清音坊前,清音坊里即便也聚集了无数俊男美人儿,这三兄弟,依旧是所有女子最瞩目的视线焦点。
马车中。
一路上,不知道因为稀罕外头的尖叫而想要三番两次掀开车帘的燕楚,此刻正挨着腻着胭脂雪坐着,委屈的瘪着嘴,手指无聊的绕着胭脂雪的发丝玩儿,“娘子为什么不让楚儿看外头?”
这死女人还真可恨,对他的兄弟眉来眼去聊得火热就可以,他连开个窗都不行!
哼,可恶……
单手手肘撑在香案上,掌心托腮,双目紧闭的胭脂雪,红唇轻启,“因为王爷若是掀开了帘子,就会有坏人把妾身抢走了。”
虽然这话夸大其词,却是不假。她这幅祸水容貌,若是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显现,必会遭来无甚必要的事端魍。
即便有这几个皇子保驾护航,可到关键时刻,他们说不定未必会出手,八成还打着看戏的态度,来看看她的本事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办法,上次在华清宫与太后对峙一事,终究还是露了些锋芒,别人的眼睛或许能够躲过,可在这几个各个都是人精的男人眼里,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哪知燕楚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异常的激动,“楚儿会保护娘子的,楚儿绝对不会让人欺负抢走娘子的!”
他怎么就忘了,这女人这副尊容必定会不知引多少男人垂涎!
哼,算她还有点知道自己是已婚妇人的自知之明。
由于过度激动,燕楚无暇白玉般的脸都涨外的激昂,如同在说一件誓言。
徐徐睁开眼睛,看到这样的燕楚,胭脂雪心下一动,不禁生出伸手很想去捏捏燕楚脸蛋的冲动,但手刚一抬起,脑海猛地窜起昨晚的事情和画面,手便生生僵在了半空,容色娇艳的面孔即刻覆上了一层忽冷忽热的阴霾。
“哼,都不知道你这小骗子用这样的话,诓骗过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胭脂雪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冷哼,待出口后,着实悔的肠子发青,心底不住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愚蠢堕落到了要和一个傻子较真的地步?
这话不是低喃细语,燕楚自然听得真真儿的,顿时便红了眼眶,脸红脖子粗的反驳,“楚儿才不是小骗子,楚儿是最老实最诚实的大好男儿!!”
最不老实的是你这该死的女人!
胭脂雪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睁开眼睛,好笑的瞅着一脸表情不知多认真的燕楚,“就你,还最老实最诚实?”
这傻子要真是最老实最诚实的男人,那这个天底下的老实人肯定都死光了。
马车外,贴在马车左右骑着骏马的燕煜和燕陌,清楚的听到从车帘中溢出来的,他们还从没听过的胭脂雪如此疏朗的笑声,都不禁一脸的诧异和怪异。
毕竟,撇去燕楚的尊贵身份不谈,试问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傻子的?
就更别提,这嫁给傻子的胭脂雪不但没有过的愁云惨淡怨天尤人,反而短短几天时间在燕王府早就已经过的风生水起,且平日素来对人都冷冷淡淡的样子,却在一个傻子面前,笑的如此欢快!
这,怎能不令人诧异和怪异。
燕楚自然听出胭脂雪是在嘲笑自己,于是牙根狠狠一咬,瘪了嘴,眼睛漫起了雾气,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揉着自己的衣袖,“娘子欺负人家……呜呜……。”
边说,边委屈的抽抽搭搭起来。
“好了好了,王爷是最老实巴交,是最诚实的好男儿好不好?”收起笑声,胭脂雪收了支颐的手,抽出腰上系着的丝帕,另一手则勾起燕楚低垂的脸,丝帕给他轻拭水滴似的泪珠,哄骗的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发觉到的寵溺。
“哼,娘子最坏了!”燕楚嘴上抱怨着不满,可一点也没乱动,特大爷的享受着胭脂雪的拭泪,别提多傲娇了。
看着这样的燕楚,脸红的像颗苹果,泪水像早晨的露珠,嘟起的嘴唇比女子上了胭脂的唇还要红艳几分。胭脂雪这几日心中积郁太多的阴霾竟神奇的驱散不少,心头更是忍不住泛起想要咬这家伙的脸蛋一口的冲动……
大概是从小就在沙场与男儿们打交道惯了,虽近些日子做了不少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虚伪之事,可胭脂雪的骨子里到底还藏了几分豪爽的真性情,许是最近对燕楚越发卸下防范的关系也有,竟让她此刻心之所想,身体便先理智而力行了。
倾身,红唇一张,一口便咬在了燕楚绯红水嫩的脸蛋上。
“哎呀,好疼!”燕楚怪叫一声,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可怜巴巴的控诉起胭脂雪的罪行,“娘子你好坏,居然咬楚儿……。”
实则,此刻燕楚心里却得意极了,满腹的不满和怒火,就这么在胭脂雪一咬下,全都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了。
被燕楚怪叫声惊醒的胭脂雪看到燕楚这副似被自己欺凌侮.辱过的小媳妇样子,顿时心底无限涌出罪恶感和对自己的鄙夷感,深觉自己就像一个在调.戏小白脸的怪大婶……
胭脂雪赶紧松了嘴和手,难得也会不知所措的坐立难安起来,作过恶的双手完全都知道该往哪里摆了,颊上泛出羞恼的嫣色,舌头似被牙齿给绊住了,结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