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浮沉,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在无形之中牵引着你的情绪。
亦或是喜出望外的喜感,又或是哀肠寸断的悲意,而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因为自己在乎那些给你带来情绪的人。
成光焰从厨房冲了一壶参茶出到客厅,给正在无心翻阅《elle》杂志的左佑倒出了一杯,然后抬起头,“少爷,我想,您还是先回房吧!”
“不用。”左佑如柔荑的手端过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带着清香从喉咙一路温暖到胃里。
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勇气回房。
是因为知道,看到的还是空荡荡的房间吗?
他摇摇头,低低叹了一口气。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怎么了。
看来欠人人情还真的不好,老是在惦记着要怎么还!
“我想,他现在很需要您!”成光焰抬起头看向二楼。
“他?”左佑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一张美丽的不似凡人的脸蛋,黯淡的双眸里瞬间恢复了神采,“青戈?”
“是。”辰光焰点了一下头,“您最好上去看一下他,他……”
不等成光焰把话说完,左佑就已经跑到楼梯这边,然后噔噔噔爬上去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跟他说声谢谢,然后看看怎么还他一个人情,之后就两不相欠了。
真的不喜欢,这个星期里莫名其妙的感觉……
左佑来的自己的房门,如柔荑的手握着门把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往下按。
房门一开,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血腥味里又夹杂着一种似森林里某种独特,罕见的植物发出的自然清新,让人的心蓦然紧绷起。
房内一片昏暗,入冬的晚风从向西的阳台吹了进来,拂撩着印着巴洛克花型的淡紫色门帘,阳台外,暮色已经断开了夕阳最后的一束残阳。
站在房门口的人视线定在床的方向,昏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物体躺在床上,很安静,静到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啪——”的一声,昏暗的房间里瞬间被白炽灯带回了光明,将躺在床上那俱浑身是血的躯体显赫赫的映入了如黑夜的星辰的双眸里,瞬间就像一束电流,直接通过空气流入已经失去平时跳动规律的心脏里,使之蓦然一阵麻痹。
“你……”那些几乎将蛋黄色被褥染红的血液让左佑那双乌黑的双眸颤动着。
流这么多的血,还能活吗?
他将房门关上,向床上的那个人迈去,却感觉地球的引力好大,每迈出一步都好沉重。
躺在床上的人,纯银色的发丝像历经了千万的磨难,而失去了平时的光泽,憔悴的散落着,半遮着那张美丽的不似凡人的脸蛋。
平时能发出比利剑还要锋利眼神的丹凤眼此时紧闭着,投下两道同发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此时一片苍白,如刀削出来的下巴上,沿着嘴角流下的血液已经开始干枯。
修长的身躯正面向上躺着,腹中的衣服被利剑刺穿出一个剑口,鲜红的血液正不止的往外流着,一寸又一寸的染红蛋黄色的被褥。
“喂,你还活着么?”左佑如柔荑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床下的人一愣,“该不会真的死了吧?”如柔荑的手颤抖着伸到床上人的鼻翼前,突然被一只修长的玉手抓住了。
“就这么巴不得我死掉?”一声低沉,让人听起来带着点吃力的的声音从那线条柔顺的喉结里发出。
“你,你还活着的!”左佑一惊,抽回手。
“很失望?”躺在床上的人悠悠睁开眼皮,展开一双如红玛瑙美丽的双眸看向站在床边的人。
“对啊\失望9以为以后就可以再也不要看到你这张脸了!”左佑躲开对方的视线,幸灾乐祸似的说道。
“噢?是吗?咳咳。”青戈挪动了一下身子,伤口立即传来钻心的痛,促使他连咳了两声,鲜红的血液沿着嘴角的血迹流了下来。
“你没事吧?”左佑俯着身子,抓在青戈肩膀上的双手明显的在颤抖,“怎么会这样的?是谁对你下的这么狠的手?”
“这还功归于你的释放呢!”青戈的声音此时变得很轻,听起来他痛的连说话都好像很吃力的感觉,“如果,你不释放我,那些爱慕虚荣的星君会特地释放自己的神兽前来找我吗?”
“……”左佑静静的俯瞰着身下美丽的脸蛋,乌黑的双眸里闪隐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是我的错?想让你活下去也是我的错?星君与神兽的契约中,不是有如果星君身亡在前,神兽必定要陪葬之约吗?我不知道前世的我对于释放你是怎么想的,而现在的我理解的是:让你活下去!”
“在你看来,我就是个怕死的人?”青戈那双如红玛瑙的双眸直视着对方如黑珍珠般美丽的双眸,声音很轻,却有种不可抵制的质问感。
瞬间,气氛变得严肃,就像法庭中的审讯。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长达三分钟,谁都没有任何能让对方满意的答案,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仿佛在以一种无声的方式,痛斥着那个将他们两个变成这样的人。
“……”左佑最终还是抵不过对方那双赤红色的双眸的质问,将视线错开了,“那我现在能帮你做的什么?”
“试着运用你的神力来帮我疗伤。”
“可是,以墨说我的神力被神器封印了。”
“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