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端着酒杯,柳夫人怯懦的应声。
“诶,柳太妃就不用客气了,当年哀家就最中意中意你捏的脚,俗话说,脚是身体之源,脚舒服了,全身也就舒服了,若不是这几日柳太妃日日为哀家捏脚,哀家怎会有如此精神呢。”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这太后是故意找茬啊,悔的刚才夸她气色好的老臣肠子都青了,看南宫玉皎脸色之难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南宫玉皎神色痛楚,怪不得这几日去平阳宫总不见母亲,原来是在宠怡殿给这老妖婆捏脚。
满腹的怒气就要发作,却看到母亲劝阻的眼神。
“太后娘娘不必客气,这都是臣妾该做的。”说着,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又默默的低头不语坐下。
见柳夫人仰头就干,太后咯咯笑道,“这就对了。”优雅的将杯中酒轻啄一下,随手放下,内侍赶紧又换了。
众人见气氛不妙,赶紧差开话题。
“今日天后娘娘诞辰,大好的日子,众臣工同僚都是带了家眷来的,还有众多大家千金,富家公子,何不趁此机会,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露一手,或许能谋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定。”
说话的正是保皇党的工部侍郎颜熙,一则为皇上解围,今日的场面可不能发生冲突,二则赶紧办这场宴会的最终目的。
“是啊、是啊,听说萧家千金琴艺了得,不知我等是否有机会聆听啊?”一群保皇党随声附和。
萧昌功谦虚的一笑,婉言道,“都是家丁们瞎传,小女琴艺粗糙,等不得大雅之堂。”
“朕倒是觉得萧姑娘长的娟秀温雅,手指纤长,定必弹得一手好琴。”南宫玉皎看着萧轻晚笑意融融。
萧轻晚闻言抬头,正对上他温热的眼眸,晶莹如水晶的看着她,慌的她脸颊一阵发烫,慌忙低头,声音低低的道,“既是如此,臣女献丑了。”
萧昌功看女儿如此摸样,已知她的心意,假装无意的瞟了一眼北塘寸劲,他正专心的欣赏着轻晚的琴声。
其实北塘寸劲何曾听的进去琴声,拒她弹得的确很美妙,他是在想,南宫玉皎fēng_liú倜傥,地位尊贵,他若刻意示好,哪个女子能抵挡的住,连风儿都失了心,何况是一直养在深闺的轻晚?
希望轻晚能跟风儿一样,以家族为重,否则,他们的对峙将变的更是惨烈了。
其余几家女子在廖斌的授意下,众人哄抬,也纷纷出来要么起舞、要么抚琴,要么吟诗,总之,不管她们做什么,南宫玉皎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这些女子,不但皇上看着喜欢,哀家看着也喜欢,皇后此次生病,怕事一年半载不能侍奉皇上了,哀家替皇上做主,这些玲珑剔透的女子,若是没许人家的,都收入后宫吧。”太后忽然开口。
南宫玉皎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是免去自己开口了,“儿臣谢母后为儿臣着想。”
“萧家千金才貌双全,温温舒雅,深的朕心,赐号晚妃,近皇贵妃爵。”
萧家赶紧跪地谢恩,萧轻晚的脸红的更加厉害。
太后咯咯做笑,一副高兴的样子,冲着北塘寸劲问道,“要说才艺美貌,温温舒雅,那该是哀家的嫂嫂莫属,对了,丞相夫人为何没前来,哀家都许久未见嫂嫂了。”
北塘寸劲闻言,神色怅然道,“不敢扫了太后的吉日,自从皇后染搀贱内便一病不起,时日已不多了。”
南宫玉皎一惊,丞相夫人快不行了?风儿若还在,指不定多难过。
太后闻言,劝了几句也就作罢。
看着南宫玉皎,招手将众女子到跟前道,“皇上日理万机,你们可得好好伺候好了,没事的时候多去柳夫人的宫里,请教一下她捏脚的功夫,当初隆正先帝就是被柳夫人捏脚捏的舒服了才宠幸的她,一夜便有了皇上。”太后面色堆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我北塘家死的死亡的亡,你却在这fēng_liú快活?
众女子不知如何回答,值得面面相觑的回道谨遵太后懿旨。
“柳夫人,今儿哀家也累了,寿宴散了到哀家的寝宫再帮哀家捏捏,哀家好入眠。”
“是。”柳夫人沉声应道,没有任何反抗,谁叫当初是自己对不起她呢?
“砰。”南宫玉皎掷了手中的酒盏,怒气腾腾的起身,他再也受不了母亲受此侮辱了。
正待他发作之际,杜喜执着浮尘匆匆的进来了。
“禀皇上,骠骑营北塘将军差人传话进来,皇后娘娘回相府了,再者,丞相夫人没了,皇后娘娘请丞相速速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