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话一出,众人都惊了,皇后娘娘还活着?
虽说皇上说皇后受了惊吓,在凤仪殿静养,但为官者,谁没有个耳目亲信,皇上那么说,他们也就那么听,但北塘春风客气岐山,尸骨无存之事多数有权势的官员还是知道的。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说皇后只剩几跟血淋淋的白骨,丞相一支也是调兵遣将,大有为皇后报仇之势,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南宫玉皎更是惊呆了,良久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长袍下的指甲轻轻掐进肉里,疼。
北塘寸劲的两个儿子也是一副吃惊的神情,两个消息都太过惊人,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只有北塘寸劲,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惜不悲,躬身道,“皇上,太后,贱内故去,不敢扰了太后的吉日,臣先告退了。”。
“老夫人故去,朕很难过,丞相先回府,朕随后就到。”南宫玉皎答允道,心里蹦蹦的乱跳个不停。
十天了,一群人不停的在岐山四处寻找,都以为她死了,她竟然又活着回来了,南宫玉皎就那么站着,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无趣。
看他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太后开口道,“皇上,皇后大病初愈,如今又逢母亲新丧,必定伤心异常,哀家这宴席也快散了,皇上去丞相府看看吧,至于晚妃还有皇上中意的女子,哀家都替皇上安置了,明日哀家都给接到宫里,找个良辰吉日另行加封。”
“那就有劳母后挂心了。”南宫玉皎根本没在意后面她说什么,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鲜活的北塘春风。
总在梦里相见,梦醒时分的感觉太难熬了,他不喜欢。
南宫玉皎带着杜喜了几名内侍匆匆走了,太后又奚落了几句柳夫人,奈何她一副逆来顺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接受,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味的低头称是,南宫玉皎也不在,大臣们又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接言,她自己反倒觉得无趣了,随即也就叫散了。
太后带着身后高大健硕的宫女正待离开之际,珍妃忽然柔柔的开口道,“太后,珍儿有个不请之情,恳请太后答应。”
“哦?”太后也没坐下,就那么站着,静待珍妃开口,本来高挑的身体在身后两名强壮宫女的衬托下显的弱不禁风。
“刚刚几家妹妹多才多艺,珍儿好生羡慕,既是明儿就接进宫了,珍儿可否请太后恩典,今晚就留下陪陪珍儿,话话家常?”
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珍妃,脸上浮现了明了的笑容,打量着珍妃略显苍白的脸。
“太后若觉得不妥,就当珍儿没说。”珍妃迎上太后的笑脸,并无畏惧。
依旧是那抹笑容,“好。”
太后走了,大家也都散了,珍妃看了一眼廖斌,将名单上有的几家女子全部留在了宫里。
“连姐姐,你说那位为什么要把她们留下呢?看样子也不熟呢?”
路上,陈美人疑惑的跟连昭仪叨咕。
“平时看你挺精的一个人,怎么这会这么傻?当然是要对付皇后娘娘呀。”连昭仪戳了一下陈美人光洁的额头。
“还是不懂。”
“你想啊,以前皇上最宠的是她,自打中秋后皇上的心思明显都转到皇后身上了,皇后没了,那皇上最宠的不还是她吗?如今,皇后回来了,皇上自然又宠皇后了。”连昭仪条条是道的分析。
“那这跟这些女子有什么关系?”陈美人还是不懂。
“当然有关系,皇后尸骨未寒,皇上就封了这么的妃嫔,皇后心里能好受吗?”
“那跟珍妃留她们有什么关系?”
“今儿除了萧轻晚,谁都没封号,明儿皇上大可以不纳妃了,指给别人,但今儿住在宫里可就不同了,谁知道皇上宠幸没宠幸,以后谁还敢要了,如此一来,皇上是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要不,那些女子的家族也不好交代。”
“原来如此,没看出来,珍妃这么厉害。”
“看着吧,皇后回宫了这斗争会更精彩。”连昭仪幸灾乐祸的扭着细腰丰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