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皇上,卑职虽然从未见过她,但她的德行品性卑职却是多有耳闻,是最为贤德善良的,跟北塘春瑜一样,重情重义,信守承诺,大皇子一定还活着。”廖斌安慰道。

“哈、哈哈……”南宫玉皎一阵冷笑,“北塘春迎最为贤德,北塘春瑜重情重义,朕的皇后北塘春风强势能干,也是美名远播,北塘家的女子,真是个个都活的精彩呀。”

“依卑职看,皇后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这次北塘一党能够按兵不动,想必也是因着皇后的劝阻。”

“双方势均力敌,朕是明正言顺的一国之君,如今皇后安然无恙的在宫里,北塘寸劲出师无名,谁也不想背上反叛的罪名,这一诚量算是暂且停歇了。”用力了抹了一把俊逸的脸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廖斌点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后又接着道,“这一次虽然是暂且停歇了,但并不是就相安无事了,漠北的大元帅北塘景宣手握重兵,入伍带兵多年,漠北的将帅几乎只听他一人号令,北塘家唯一敢与皇上抗衡,依仗的也就是北塘景宣,他等于北塘一党的一条腿,是否待柳夫人之事处理完后,该择吉日赐婚了?”

“怎么,这几日与南宫玉晴相处的十分融洽,要迫不及待的让朕赐婚了?”南宫玉皎调笑道,他与廖斌,是君臣更是患难与共,谋划大事的兄弟。

“哪里,玉晴郡主虽然性格爽朗,博学多识,总是不及北塘春瑜入的心思,人就是,总是失去了才觉得珍贵。”

自打北塘春瑜自倔,他是第一次在南宫玉皎面前坦露心声。

“就不说我了。北塘景宣赐婚后,即便是不能解了他的兵权,有玫蓉在,我们也可以明晰他的一举一动,早做准备。”只是片刻的伤感,一转瞬,他又是南宫玉皎的左膀右臂,出谋划策。

“北塘景宣是个难得的帅才,常年征战,驻守边疆,能征善战,罕有对手,唯有朕的叔父安阳侯可以与他一较高下,不过,数十万大兵交与他手,也难保无忧。安阳侯的谋略野心如若爆发,其威胁不在北塘寸劲之下。”南宫玉皎忧心道。

“的确如此,安阳侯也曾是南征北战的良将,不可兵权尽与之。”

君臣二人,从家事到国事,从眼前到长久,一一议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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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邺殿是专门惩罚犯错的皇亲国戚的地方,虽然冷清,却也庄严肃穆,雄伟高大,站在高大的殿门前,人渺小的如同一只路过的蚂蚁,激不起一粒尘埃。

北塘春风抬头,看着悬空高挂着的落邺殿三个大字,感慨万千,惩罚皇亲国戚的落邺殿,已然空置了许久,不是没人犯错,而是有错不究。

这就是皇族,这就是陋俗,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只是一句糊弄百姓的空话。

怎么能同罪,连审判的地方都不一样,这里如此的富丽堂皇,外面的衙门如何能比?

悠儿已经上前叩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女官,看是皇后驾临赶紧下跪,紧接着落邺殿的执事嬷嬷和淳嬷嬷也跟着出来接驾,齐刷刷的在落邺殿门口一排站开,“奴婢等叩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淳嬷嬷留下,其他人都各司其职,退下吧。”北塘春风悠悠的开口,字正腔圆,保持着一国之母该有的威仪和从容。

一干人等都退下了,北塘春风看着淳嬷嬷道,“柳夫人怎么样?”

“启禀皇后娘娘,柳夫人自从昨儿夜里被送进来以后,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吵不闹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这期间可有人见过她?”

“启禀娘娘,没有,皇后娘娘交代下来,奴婢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派人日夜不停的在屋外守着,她也不在寻死觅活的了。”淳嬷嬷讨好道。

“恩,做的不错,本宫要进去看看柳夫人,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言罢,抬脚迈进了落邺殿。

落邺殿里宽敞干净,与冷宫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除了冷清和装饰肃穆外,其它与皇宫一般无二。

淳嬷嬷头前引路,进了大门,拐了一个弯,没走几步,淳嬷嬷停在一处房门前,恭声道,“娘娘,这就是关押柳夫人的地方了,娘娘请。”说着,一挥手,守在四周的八名宫女赶紧退下了。

北塘春风点点头,推门而入。

这是第二次,柳夫人为阶下囚她去探望,上次是抱着一颗赤诚孝顺之心去的,这次,心里却复杂了许多,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推门进去,柳夫人正如淳嬷嬷所说,安静的坐在床榻边,神态安详,眼眸明亮,脸上被透过格子窗的碎光照着,一脸的祥和,明灭闪烁,竟使她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

北塘春风脑海中忽然有一个念头,当初隆正先皇是不是看惯了姑姑的绝美娇艳,偶尔看到柳夫人的安祥如夜来香的柔和之态才不能自持呢?

柳夫人听到开门声,缓缓的抬头,看到北塘春风倒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预料中一般,平静的道,“皇后娘娘来了?”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复有轻轻的跪下,“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声音细润如春雨,沁入心田。

“平身吧,本宫想跟你好好聊聊,你起来说话。”北塘春风示意她起来,她微微点头,动作轻缓的起身。

“你好知道本宫要来?”

柳夫人微微一笑,“知道。”

北塘春风也一笑,追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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