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想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却是犹豫着想要离开,但是从里面却是忽然传出了极轻的哭声,沙哑着,却是让人全身汗毛直竖。
司言全身一紧,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却是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阁楼的门却是猛然打了开来,那门砸在了旁边,发出了极为响亮的一声。
司言哆嗦了一下,就想要离开,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腰部却是被什么卷了起来,司言低下头,就发现自己的腰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上了一层白色的绸缎,却是卷着无比的内劲,一下子就将他给拉了进去。
司言整个人都被那条白绫给拉了进去,身子弯成一道弓般,只一下子就飞进了那阁楼之中,却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司言痛的大叫了一声,只颤抖着站了起来,就看见那大门竟然无风自动,一下子就在他的面前给关上了。
司言只颤抖着站起来,眼中染上了几分惧意。
这个是什么鬼地方?
只这阁楼之中静悄悄的,似乎听不见一丝声音,司言睁大了眼睛,心中却是有股恐惧想是要破土而出。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随着时间的逝去,越加的浓重,司言的眼前微微有些迷蒙了起来,只他摇了摇头,终是勉强清醒了过来。
这香味……好像不太对劲……
司言往前走了几步,只那香味却是陡然浓郁了起来,他的眼前一片迷蒙,最后却是颤抖着软在了地上。
迷蒙之间,司言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但是眼前却是已然看不清楚什么,却能够模糊的感受到似乎有什么轻薄的布料缓缓划过了他的面容,最后却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君楚站在房间之中,看见窗户大敞,那里面冷风阵阵,只上前了一步,便将那窗子关了上去。
那司言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已然提醒过他,这个地方看上去并不像是表面之上这般的单纯,十分危险,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要动作比较好。
这个司言蝎子,果然还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只刚开始的时候,君楚是这般想的,然而,到了傍晚之时,她却已然感到了不对劲。
司言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
君楚压住心中的疑惑,只慢慢找到了阁楼边上。
她仰起头看去,脸上一片复杂之色。
那温秀,绝对不像是表面之上看到的这般无害,只是,她那手腕之上的红痕,却又是什么东西?
君楚这般想着,面上禁不住一阵沉思之色。
终于,君楚还是走了进去,只她刚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异香,这香味似香非香,似药非药,只君楚一闻,脑子却是有些发昏,陡然昏昏欲睡起来。
君楚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终于清醒了过来,只那眼中,却满满浮现了震惊警惕之色。
这种香味,果然有毒!
君楚运功让自己屏佐吸,只缓缓运转身体之中的心法,却是压抑住心底的惊异,缓缓往里面走去。
阁楼有两层,一楼其实并没有什么事物,只有着无尽的黑暗,只这般一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抑在黑暗之中,却是肆无忌惮的正看着她。
君楚心口狂跳,却不由自主兴奋了起来,只睁大了眼睛,面露了兴奋之色。
然,就在她走上二楼的时候,却是被面前的事物给惊的僵在了原地。
只见那二楼的一行之上,竟是整齐划一的站着两列穿着白衣的女子,她们低着头,安静的垂着手站在那里,只显出了无边的恐怖来。
她们的头发都尽数散在旁边,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都带着银色的笑脸面具,真真如同一个个人偶一般。
但是君楚却是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人偶,而是真正的人。
君楚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只警惕的看着这些女子,然,这些个女子却是一动不动,就像是死去了一般,低着头站在了那里。
君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大步往前走去。
只见那尽头,却是有着一间房间,君楚走上前,周围十分安静,君楚都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之声。
就是,这里。
君楚这般想着,却是走上前,毫不犹豫的用力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只里面的人,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那温秀就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白衣,全身纤细,只半跪在一个人的面前,垂着眼睛正十分用心的用笔在面前之人的脸上图画着。
那人虽是五官清秀,却没有女子的分毫纤细娇美之感,分明就是一个男子。
只君楚在看清楚面前男人的面容之时,却是惊呼出声道:“司言!”
没错,那穿着雪白衣裙,正半睁着眼睛随意的让面前的女子图画着,像是一个娃娃一般任由温秀摆弄。
君楚脸色大变。
那司言也不知道怎么了,虽是睁着眼睛,但是里面却是连一点儿神采都没有,只麻木的半跪在在温秀的面前,十分乖巧,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潇洒不羁来。
君楚上前一步,声音尖锐:“你对他做了什么!”
然而,这温秀却是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她微微转过头,眼神依旧无悲无喜,只直直的看着君楚,却又像是看着别处一般,一点儿神采也无,只有那声音飘忽娇软,却透着深寒之气,让人毛骨悚然的紧。
“……太无聊了,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