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琪面色微微一阴,向两人沉声道:“大兴之事,恐有变化!”
罗士信还好,伍云召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焦急的问道:“弟妹所言事有变化,指的是不是营救家父一事?!”
大美女微微点了点头,道:“此事确实和伍老将军有关.”
“大哥稍安勿躁.情况到底怎样,洛琪详细说来!”,罗士信眼见伍云召有暴起的趋势,急忙将他按住,向大美女道。
“伍大哥不必着急,老将军暂且还不会有什么危险.”,江洛琪安抚伍云召一句,然后转头向罗士信问道:
“事情还要从在武康盗走沈家羊皮图的人说起,哥哥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
大美女眼睛微微一眯,悠悠道:“当朝第一权臣宇文述的孙子――宇文恪!”
“是他!”,罗士信闻言很是大吃一惊,那日在醉仙楼罗士信亲眼见过盗图的小厮,长相和宇文恪差很多,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呢。
“哥哥认识此人?”
“何止认识,我们还动过手咧。那小子功夫不错,就是下手太毒.不过这事儿和伍老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伍大哥,士信哥哥,你们二位请听我慢慢说来.”,江洛琪略微整理一下头绪,悠悠道:
“洛琪随爹爹从武康一路追踪宇文恪,可追到大兴城也没能追上他。宇文一家在大兴城权势滔天,不可能在他们手中强行夺图。我爹心有不甘,有一晚便潜入宇文府中,本打算伺机盗图,却不想偷听到宇文化及兄弟和越王杨素的一段对话.”
“是关于家父的?”,伍云召对于什么藏宝图并不感兴趣,闻言急忙插话道。
“嗯!”,大美女轻轻点了点头,道:“他们商量要在东征高句丽前除掉伍老将军.”
“徒呀!宇文贼子,杨素老儿,我与你们不共戴天!”,江洛琪话还没说完,伍云召便暴跳而且,猛一拍桌子,焦急道:“不行,我需尽快动手营救老父才行,不然迟则生变.”
伍云召说着向罗士信和江洛琪抱了抱拳,道:“兄弟,弟妹,事情紧迫,哥哥就不在这儿与你们叙旧了,告辞!”
伍云召言罢抬腿就要走人,罗士信见状急忙一把将他又按回到座位上,道:
“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去!我与洛琪答应过助大哥营救伯父,自然会一助到底,你有什么想法儿,可以跟我们商量啊!就算最后要强行抢人,兄弟也舍了这身皮囊,和大哥一起去.”
“不行!”,伍云召没让罗士信把话说完,厉声打断道:
“宇文贼兄弟和杨素老儿要对老父下毒手,弟妹先前的计划恐怕是不行了。现在哥哥只能拼死去抢人,可是兄弟你也知道,就哥哥在卧虎山那些家底儿,在大兴卫戍军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的,抢人几乎是九死一生,你和弟妹对大哥已经够意思了,大哥我还怎能让你陪我去冒险!”
“大哥这是看不起小弟了,既然二哥和三哥能陪你去冒险,怎么.”
“大哥绝没有看不起四弟的意思!”,伍云召抬手制止罗士信继续说下去,道:
“二弟和三弟本就是占山为王的绿林草莽,他们要陪我去死,当哥哥的我不拦着,可是你和他们不同啊!兄弟你现在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做了靠山王的十三太保,大兴禁宫外卫戍右监门校尉,还被杨广封了和宇文成都齐名的天赐大将!兄弟,这可不容易啊,你现在是前途无量,当哥哥的怎能因为一己之私毁了兄弟的大好前程呢!”
“兄弟我岂是贪慕荣华而负义之人.”
“行了,问题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大美女一直插不上话,可实在受不了这兄弟二人慷慨激昂的情绪,趁罗士信说话的功夫,赶忙打断道:
“宇文兄弟和杨素商量加害伍老将军不假,可是救人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因为他们忌惮于士信哥哥的义父,打算支走靠山王以后再对伍老将军下手,所以在靠山王离开大兴之前,老将军还是安全的。”
“宇文化及和杨素想支走我义父?支到哪去,我怎么没听说。”,罗士信闻言微微一愣,疑问道。
“山东,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怂恿杨广派靠山王去镇压山东民乱。”
“那只要能阻止靠山老王爷离开大兴,就可以按照原计划解救家父了,是吗?”,伍云召闻言心中希望又起,急不可耐的问道。
“不行!”,江洛琪还没说话,罗士信倒先出言反对道:“阻止我义父离开大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这是为何?”,不仅伍云召感到奇怪,就是江大美女也疑惑的看着罗士信,等着他的回答。
“山东王薄现在闹的厉害,张须陀部已经镇压不住了,而且杨广急着要对高句丽用兵,要在山东征发民夫,大军出发前他一定不希望山东还乱着,所以杨广一定会同意让我义父去齐郡弹压民变的。”
罗士信的确肯定杨林会前往齐郡,但却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原因,而是不久以后将会发生的一件事,那就是程咬金和尤俊达劫走官银一事,到时候就算杨广不下旨,老杨林在大兴也坐不住。
“嗯,哥哥说的在理,有靠山王在山东坐阵,杨广便高枕无忧了,可以放心去征伐高句丽.”
“那可如何是好.”,听完两人的判断,伍云召更是坐不住了,重重一叹,道:“唉!看来只有抢人一途了!”
“在大兴抢人绝对是下下之策!”,江洛琪秀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