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过晚饭,罗士信把陈碧儿叫到了自己房中,打算问出她身后的秘密。.t.陈碧儿并不不知道罗士信为何在这个时候把她叫来,不免有些疑惑,好在沈逸月也陪在一旁,否则忻娘恐怕真会以为罗士信要对她做什么不道德的事呢。
“碧儿,我听逸月说你背后有纹身,可有此事?”
陈碧儿闻言略微一惊,抬头看了看沈逸月,又低头沉吟片刻,才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做声。
“那你身后纹的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这…这…”
陈碧儿小脸儿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显然是不想说出来。罗士信见这小丫头为难的样子怪可怜的,反正他知道碧儿早晚有一天会把这件事与自己说清楚的,也并不急在这一时,于是向她道:
“如果碧儿不愿意说,那便罢了,我不逼你。”
罗士信此语一出,陈碧儿还当罗士信是生了自己的气,急忙连摆小手儿,慌慌张张道:“不…不是…碧儿不是不愿意说,只是…”
忻娘说着偷眼看了看跪坐在罗士信身旁的沈逸月,沈逸月也是心思聪颖的女孩儿,立刻就明白了陈碧儿的忌讳,起身冲罗士信甜甜一笑,道:
“哥哥,你们且聊着,逸月去取些甜糕点,一会儿就回来。”
待到沈逸月飘飘然离去,罗士信才又问道:“现在逸月已经出去了,你可以说了吗?”
陈碧儿回头看了看,确认房外无人偷听,才扑通一声跪在罗士信面前,试着解释道:“碧儿不是想瞒着逸月姐姐,碧儿知道逸月姐姐是个好人,只是当初我爹与我说,碧儿身后的纹身关乎着一个宝藏的秘密,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不仅碧儿性命难保,身边的人恐怕也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碧儿才不愿意让逸月姐姐知道…”
“呵呵,我明白碧儿不是存心要瞒着逸月的,稍后我会告诉她你的苦心的。快坐下,别跪着说话…”,罗士信微微一笑,宽慰一句,然后接着问道:
“你说你背后的纹身与一个宝藏有关,那宝藏可是北齐的宝藏?”
其实从太湖回来这一路上,罗士信就一直在回忆这件事,当年在历城时自己曾带着病重的小绛雪去陈老汉家求助,结果他家却被官兵抄了。罗士信隐约记得那时好像有人说起陈老汉是北齐余孽,所以才被官兵抄了家。北齐,地图,宝藏,这三个关键词放在一起,罗士信不由得想起当初让沈家和迦楼罗教抢得头破血流、现在还不知所踪的那张藏宝图。联想那时迦楼罗教教主朱粢的说法,北齐的末代皇子为了保险,把藏宝图分成两块儿,分别藏在他的一双儿女身上,他儿子后来死在阴风山里,女儿却还下落不明。把种种线索联系在一起,罗士信猜测陈碧儿弄不好就是北齐的遗公主,所以当陈碧儿提起“宝藏”时,罗士信才会问她那是不是北齐的宝藏。
陈碧儿闻言憨憨的摇了摇头,道:“北齐?碧儿不知道北齐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宝藏是不是和北齐有关。”
要么是,要么不是,却没想到陈碧儿会答出个“不知道”,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罗士信的意料。
“你的爷爷是不是皇帝…嗯,前朝的…”
“嗯…不知道…”
“那你后背上的地图是整张的还是半张的?”
“不知道…”,陈碧儿又是摇了摇头,怯生生道:“其实…其实如果公子不说,碧儿都不知道自己后背上纹的是地图…”
“………….”
罗士信这下真是无语了,这小丫头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啊,不过想想也是,陈碧儿的年纪比长孙无垢还要小上两岁,陈老汉说多了她也不一定能明白,而且就算忻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凭她一个女流之辈,既没能力找到挖出宝藏,更没能力复国,与其这样,还不然让她平平静静安度一生。估计陈老汉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才没有告诉碧儿太多的事情。
罗士信无奈一叹,转而问道:“这样吧,在陈老伯告诉你背后有那个纹身的时候,除了告诉你刚才说于我听的那些之外,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陈碧儿低头沉思片刻,答道:“记得那时爹爹还提起过碧儿并非他的亲生女儿,他说我本姓高,祖上是个富贵人家,那个宝藏,就是碧儿的祖上留下的…”
“嘿{然不出我所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让许多人寻遍天下而不得的藏宝图就在我的手里!”
听到这里,罗士信几乎可以断定陈碧儿背后的纹身就是北齐藏宝图的另一半,虽然罗士信不甚贪财,但这个发现仍然让他兴奋不已,一个没落王朝的复国宝藏,那得有多少财宝啊!如果能找到并挖出这个宝藏,几年以后就算天下大乱,罗士信也有了武装割据的本钱。
陈碧儿眨了眨她那双水汪汪的又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兴奋得几乎都要跳起来的罗士信,心里很是纳闷儿,忻娘当然知道“宝藏”里会有很多金银珠宝,但让她不理解的是,罗士信已经这样富贵了,还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陈碧儿正在那儿兀自瞎寻思,这时就听罗士信又开口道:
“碧儿,等会儿让逸月把你背上的地图誊抄下来,我要看看…”
“啊?!”,一听这话忻娘当时就急了,连摆小手儿,慌慌张张道:“不行不行,我爹说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
“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是吧?我说碧儿,你既然都告诉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