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红妆名捕>185 得瑟

背景再不最初的浅绿,而是变成了一丛郁郁葱葱的翠竹,脚边还有几株兰草,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跃然纸上。

碧嬷嬷进入内殿,“公主,该用早膳了。”

江若宁使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睡熟的慕容琅,“还有一些就完成了,绘画之中,最忌被人打扰。”

碧嬷嬷目瞪口呆地站在一侧,定定地看着画卷,近看画布上凹突不平,可立在三尺开外,就会发现这画卷上的人栩栩如生,就似慕容琅真站在这里一般,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衣袂飘飞,真真是公子如玉,俊美得如同天人一般。

江若宁低声道:“让小高子把琅世子移到凉榻上,他这会子睡沉了,想来不易醒。”

慕容琅睡得还真沉,被小高子与另两个小太监抬到凉榻上,他只低哼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在凉榻上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碧嬷嬷取了薄衾,小心地盖在他身上。

江若宁还有绘画,慕容琅睡得沉稳。

左仔等人奉令到宫门外候着,说好了今日凤歌公主要出宫,他们是来接人的。

可一等就等到了散朝时,看着文武百官陆续离官,竟未见到自家世子与公主。

容王道:“凤歌与世子还没出来?”

左仔道:“世子说好让我们一早来接的,这都快晌午了。”

容王对身边的随从道:“遣人去宫里瞧瞧。”落音,又道:“罢了,本王亲自走一趟。”

*

翠薇宫。

昨日,太上皇见翠浅来借他的衣袍,多问了两句,心下好奇,未到中午就到翠薇宫一探究竟。

太上皇在半道上又遇到了皇帝,父子俩相约而至,正要进去,又见容王也到了。

容王揖手道:“拜见父皇!见过皇兄!”

太上皇道:“昨儿黄昏。若儿让宫娥来借朕的衣袍,还只要素雅的,说要给子宁绘像,朕有些好奇特意来看看。”

碧嬷嬷、翠浓、小高子等人接驾行礼。

皇帝道:“凤歌呢?”

“回皇上。公主在半个时辰前绘好了琅世子的画像,这会子正困乏得紧,刚歇下。”

一夜未睡。

太上皇道:“若儿的画摆在哪儿的?”

“在大殿。”

父子三人步入大殿,大殿一侧摆放着一幅彩绘图,与早前的《游西岳》手法相似。但画风却截然不同,《游西岳》的画风是壮丽、热烈;而这幅则是清新、淡雅、温润,以几树翠竹为背景,一个白袍少年手握折扇,温润如玉,神态悠闲,举止洒脱,宛如仙人。

容王看着画中人,第一反应:他那个纨绔儿子居然拥有这等谪仙之姿?可那眉眼、神态,不是慕容琅还是谁。

太上皇双手负后。围着画像来回踱步,近看之后再远看,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远看更耐看了,乍一看还以为是真人。

“如若儿自小在皇家长大,用心善培养,其才华更胜,唉……瞧瞧这画,绘得多好,想起那些文臣们看到《游西岳》时的样子。朕就痛快,谁说我们皇家就只养出刁蛮公主、纨绔皇子,若儿就是个骄傲嘛!”

皇帝若有所思地道:“明君创盛世,文章留千古。朕看若儿这画就能留传后世。她做什么捕快,就应该入翰林院做做学问,父皇,你说是吧?”

容王立时汗水直冒,幸而江若宁是个女子,若是男子。以太上皇、皇帝的爱才之心,还不得送入翰林院做学问。

太上皇的眼睛锁定在画面的一处空白处,上面写着“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这是谁写的?”

碧嬷嬷瞧了一眼,“禀太上皇,这是凤歌公主留的字。”

太上皇指着字道:“这字不错,强劲有力,游刃有余。”他抬起右手臂,在里面掏了半晌,掏出了一枚印鉴,太上皇放在嘴里哈了又哈,握着印鉴往上面一按。

容王瞪大眼睛,但见上面是“慕容瑷之印”五个红艳艳的篆刻小字。

不用问,这上太上皇给凤歌取的名字。

“慕容瑷,父皇是说这是凤歌的名?”

太上皇呵呵一笑,“若儿是个好孩子,我昨儿想了许久,就觉得一个‘瑷’字方可示我与顺娘对她的疼爱,她不仅是我们皇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们大燕最尊贵的公主。”

瑷,玉字旁一个爱字,也是爱她之意。

太上皇很是欢喜地看着江若宁的字,“这字不错,颇有朕年轻时候的风骨。”

皇帝歪头想着:绘得这么好,要不要让江若宁也给自己绘一幅呢?

这是肯定要绘的。

昨日看到《游西岳》,皇帝也想拥有一幅自己的画像。

父子三人正瞧得起劲,只听一侧静立大总管突然失声惊呼一声,直引得皇帝面容微冷。

大总管忙道:“禀皇上,这画里另有乾坤,刚才老奴站在那侧,方才发现那竹畔湖光里倒映着容王的头像。”

皇帝吃惊不小。

大总管比划着,站在大总管的方位,再看画像,正巧发现其间真有一个倒影,那精致的五官不正是现在的容王么?

一幅画,绘的是慕容琅,却将容王的容貌倒映在湖光之中,站在暗自再看,那倒映的影子就更明显了,早前只顾着近看,谁也不曾留意到这点。

*

东偏殿,慕容琅一觉醒来,看到屋子里刺目的眼光,大声道:“来人!”

小高子答道:“琅世子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

“快到晌午了。”

慕容琅轻呼一声,“与母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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