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一出曾家,阎君撑着笑脸现身了。
“小姑奶奶,那只恶鬼还是让本君带回去收拾吧。”
寒初雪没异议的手一抛,便将收魂珠抛了过去。
阎君赶紧接住,神识一探,脸又塌了下来,“小姑奶奶,你这印记还没抹去呢。”
收魂珠现在还是有主之物,他也收不回去呀。
寒初雪白他一眼,“你看我现在这模样像是有余力跟它解除认主吗?”
呃……心虚的阎君只能傻笑以对,“要不本君帮你。”
寒初雪斜睨着他,“你可以试试。”
瞧她那一脸你有胆就试试看的威胁模样,阎君已经按在收魂珠上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
这小姑奶奶他不怕,他怕的是云雾山主呀,而眼前这个可是那位的心头肉,万一他帮忙解除认主时把她给伤了,云雾山主肯定会找自己拼命的。
“那要怎么办,难道你想一直留只恶鬼在身边吗?”
寒初雪懒得跟他多说,手一招把收魂珠又拿了回来,法诀一打,地上立时多了个人,“拿去。”
她是打上了这收魂珠的主意,可没养鬼的爱好。
阎君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就把鬼给放出来了,手忙脚乱的掏出一个袋子,趁着那鬼刚从收魂珠里出来还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一把将它装进了袋子里,封紧了袋口,这才松口气的拍拍胸膛。
“小姑奶奶万一让它跑了,又不知要让它害死多少人了。”
寒初雪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角,“若是这样也能让它跑了,你这阎君也该换人了。”
阎君顿时无语凝噎。
寒初雪也没余力跟他瞎扯了,神识虚耗过度,她正难受着呢。
“我回家休息去了,你没事就给我护法吧,省得让旁的什么东西有可乘之机。”
说着,也不管阎君答不答应,拍了拍身下的某驴。某驴便朝着下棠村的方向奔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阎君……
他堂堂阎王这是要改行当保镳了?
可是想想,怀集这边这段时间还真有精怪出没,万一那小姑奶奶真在这段时间出什么事了,云雾山主怕是不会肯善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前程着想。阎君到底还是决定暂时改行了。
而寒初雪离开后的曾家,也是难以平静。
确认儿子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留下阿福照顾着,一家子便都在大厅里坐下了。
挥退了下人,少女秀眉紧蹙的看着父母。“爹、娘,戌时寒帐房来时可是又给你们出了什么主意?”
她因为已经年近及笄,所以有外客时都会回避的,但没见到人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有谁来过,而且这几个月来那个寒帐房没少在曾家出现,让人想不认得他都难。
曾老爷也因那事后悔着,听到女儿的询问,便没隐瞒的点了点头,把寒永松说的事全给说了出来,这女儿向来有主意。他这也是想多个人商量。
少女听完后,一脸的恼怒,“爹娘,那种阴损事你们怎么能答应呢。”
她自己本身也是女子,又到了要议亲的年纪,所以对寒永松竟然这般来逼迫自己侄女嫁人的事极为反感。
“娘,你不是老跟女儿说,这女子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人家父母明明不同意,她自己也不愿意嫁。你们这般去逼迫她岂不就是要害了她的第二次性命吗?难怪刚才那小仙子说我们家欠下了人命的大因果,你们要真这样做了,可不就是害了人命吗。”
如果是旁人这般说,曾夫人绝对是会反驳的。可现在这样说的是自己的女儿,用的还是她自己说过的话,曾夫人就不得不深思了。
“难道真因为这事?”
少女反问她,“不是这事,难道您和爹还干了什么害人命的事?”
曾老爷夫妇俩赶紧摇头,他们说白了就是个商户。别说没作奸犯科的胆子,就是有也没这个资本呀。
曾老爷双眉紧皱,“可是那位道长明明说只要冲喜我儿便能好起来,这婚事没能成,轩儿身子会好不起来,也是情理中事呀。”
“爹,刚才那小仙子从弟弟身上打出来的鬼你们不会以为是假的吧?”
曾老爷想了想,摇头道,“不会,若非鬼上身了,轩儿断不会那般发狂。”
再说那鬼若是只是一团雾什么的,还有可能是那小娃儿做了手脚,那可是完全就活生生的一个人来的呀,最后就在他们眼前被一点点的吸进了那颗小珠子里,说那是假的,哪个骗子有这本事呀。
“那爹娘,你们认为那位道长和寒仙子的话谁的更可信?”
曾老爷和曾夫人都沉默了,平心而论,虽然他们因为寒初雪跟寒家的关系而对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有所怀疑,但光看她的行事跟那位道长的行事,他们还是觉得寒初雪这小娃儿似乎更靠谱一些,至少人家还真让他们眼见为实了,事后还什么也没要的就走了,完全就是一副世外之人的作派,而那道长一直都是靠嘴在说钱却没少拿。
“还有一事,爹娘,你们可记得刚才寒仙子最后说的话,弟弟近几个月的福运一直在衰减所以才会给了那恶鬼可乘之机,几乎害了他性命,据她所言有两种可能,而我们家根本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惟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谋算我们,或者是针对的就是弟弟。”
曾老爷两人细细一想,寒家的娃儿还真说过这话,女儿分析得也确实在理。
这下子曾夫人可就不淡定了,“到底是哪个人干出这么阴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