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自领冀州的消息传到了幽州,公孙瓒勃然大怒。自己完全被袁绍耍了!
袁绍写信邀他南下,结果却趁势独领冀州,自己完全被人当枪使了,这种侮辱智商的事情实在让人愤怒!
再加上不久前传来的消息,从弟公孙越在帮助袁术对抗袁绍的战斗中战死,公孙瓒更加的迁怒袁绍,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公孙瓒举兵攻打袁绍。
此时公孙瓒刚刚击败青州的黄巾军,携大胜之威南下,历数袁绍十大罪状,冀州官员无不望风而降。
袁绍初掌冀州,在内部局势未稳之下只好委曲求全,任命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范为渤海太守,希望能以此取悦公孙瓒缓和矛盾。然而公孙范到了渤海郡后,立刻起兵相助公孙瓒。
袁绍见向公孙瓒服软不成,也只好领兵对抗。先派人联络幽州牧刘虞合击公孙瓒,再指责公孙瓒未有朝廷之令而擅自攻伐邻州,在舆论上给公孙瓒压力。之后袁绍亲自领兵在界桥之南二十里处与公孙瓒展开了交锋。
界桥之战打响了。
公孙瓒领兵三万,在界桥排开了方阵,又以骑兵五千护住两翼,而袁绍则以麴义为先锋,率八百敢死之士,再配以弩兵千人,持强弩为掩护。自己则统领步兵数万压后。
公孙瓒见袁绍兵少,下令骑兵发起冲锋,冲击敌阵。五千白马义从齐声高喝:“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策马扬鞭,白马义从犹如一团奔腾的云团,喷薄而出。整个大地都在震颤,仿佛这团云将要卷走挡在他们前面的所有物体。
见公孙瓒的骑兵气势浩荡的奔来,麴义急命八百死士一字排开,伏于盾牌之下,再令弓弩手躲在盾牌兵的后面。
公孙瓒的骑兵逐渐靠近,可在第一线的那八百死士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们都是军中攻城时,悍不畏死先登城墙的死士,面对气势夺人的白马义从也丝毫不为所动。
待到白马义从冲到距离他们只有几十步的时候,麴义一声令下,八百先登死士一跃而起,杀声震天,尘土飞扬。兵士一手持盾护体,一手长枪攒刺。与此同时,后面的弩兵也千弩齐发,白马义从未料到会遭到如此巨创,被强弩或长枪刺下马的兵士不计其数,一时间骑兵的冲击之势力竭,骑兵们开始拨马各自逃散。那奔腾而来的巨大云团仿佛被人一记重拳,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向后跑的骑兵冲散了后方的步军方阵,公孙瓒的军队一时大乱,其部将严纲大声约束都禁止不了。
麴义军士气大振,越战越勇。公孙瓒只好带着败军退至界桥。麴义乘胜追击,阵斩负责断后的大将严纲以及一千多名敌兵。后又与袁绍的大军汇合,追到了界桥。
公孙瓒企图守住界桥,可手下的军队初尝败绩,锐气尽失,与袁绍的大军战了不到半个时辰,再次败退了。
麴义的大军一路追杀到了公孙瓒的大营,在营盘之中与公孙瓒的军队展开了厮杀。麴义趁乱命人斩下硬盘中公孙瓒的帅字旗,公孙瓒的兵士一见帅旗已倒,人心更散,纷纷放弃了抵抗弃营而走。
公孙瓒一连三败,自己也无心再战,只好率军仓皇的向北逃窜。
后方的袁绍命大部队追击,自己则带着数十弩兵,百余名大戟士缓缓后行。待至距界桥十余里的地方,前方传来了攻破公孙瓒大营,大获全胜的消息。
袁绍大喜,心情放松了不少。下马卸鞍,命部队稍作休息。
此时周围的战事已渐平缓,前方大局已定,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懈。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整个界桥之战最富有戏剧性的一面即将出现了。
界桥周围此时刚刚经过大战,还有着大战后的余温。残桓断壁,倒在地上来不及掩埋的士兵和战马,散落在地上的兵器,袁绍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
公孙瓒武力强大,威震北方,自己也曾经一时畏惧其锋。然而最终自己还是将他击败,可见公孙瓒也只不过是匹夫之勇,徒有其表罢了。
由此袁绍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兵马较少,若是公孙瓒派一军袭击,局势岂不会翻转过来?
不过想来,公孙瓒还没有那么高的智慧。袁绍想到这一阵大笑起来。
一旁的谋士辛评凑趣的问道:“主公为何发笑?”
袁绍将心中所想实话实说:“我笑公孙瓒实乃无谋武夫,若是在此派一军……”
袁绍的话没有说完,突然一阵震天的杀喊声,一支公孙瓒的骑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刚刚还在做指点江山状的袁绍顷刻间便呆立当场,张大了嘴,手还指着,停在半空之中。
这算是神马情况!
这支骑兵将袁绍他们重重包围了起来。
其实,这支骑兵并不是公孙瓒预先设计好的埋伏。和袁绍想的一样,公孙瓒的智慧还没有达到这么高的地步,更不可能事先预测到袁绍会以少量的兵马随行。这支骑兵的出现,完全是误打误撞走了狗屎运而已。
这支骑兵原本是被麴义打散的白马义从,逃遁千里后又重新集结返回进攻。轻骑兵就有着这样的优势:一击不成便能远遁千里,然后再重新整队寻找战机。
麴义的大军已经冲过界桥,这支白马义从返回后正遇到后军行至这里的袁绍等人。眼见袁绍兵少,便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袁绍身边的谋士沮授见围住他们的骑兵尽乘白马,知道这些人是公孙瓒的精锐部队——白马义从。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