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太监跟赵公公禀告了情况,毕竟嘉萱姓上官,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上官家还是很有能量的,何况上官浩很得帝王信任,且不说太后怎样,嘉萱到底是上官浩的亲闺女,人家未必就不伤心了。
赵公公思前想后说了一句,“让低下的小崽子们悠着点,出了事杂家可担不起,上官大人这些年很得帝王信任的人物,你们心里也要有个数才是。主子们闹脾气,底下人别跟着裹乱了。”
“是,小的明白,这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这不跟您来讨个主意。”
“这位不会失宠的,你就且等着看吧,别站错了对才是。”赵公公在宫里沉浮多年,也练就了一双鹰眼。
“是,小的明白了。”小太监麻溜的下去了,心里也有了主心骨。
赵公公却忧虑起来了,这上官家的姑娘还真不能虐待,这才多长时间就欺负人家姑娘了,人家怎么可能会支持你呢。
当天下午赵公公见三皇子从李家回来,心情颇好的样,一个人在书房自斟自饮的,想了想给主子倒了杯酒,笑着说道:“爷今天得了什么好事了,怎么心情这样好呢。”
“没什么大事,出去玩了一圈,散散心心里爽快了。”三皇子笑了笑。
“爷,今儿小太监过来报我,有件事奴才觉得应该给主子提个醒,就是怕您怪我呢。”赵公公挠挠头,笑得一脸憨厚的样。
三皇子斜着眼瞅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多时你也吞吞吐吐不利索了。”
“是侧妃的事,您那夜发了脾气当夜甩手走了,第二日院子里就有了流言,说是侧妃恃宠而骄被也厌弃了,这半个多月您也没去过,底下人已经开始慢待侧妃了,侧妃的丫鬟如今吃个饭要个炭火都必须得使银子了,我瞧着半个月来银子跟流水价的花了出去,可不老少了。”赵公公觑了周闫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你想说什么?”周闫心里还是很挣扎的,他等着嘉萱服个软呢。
“这宫里人的嘴向来没个把门的,爷心里还是要有个数,上官大人可管着宫里禁军呢,禁军是干什么的您也知道,让大人知道自己的女儿不过半年就收到了冷遇,怕是任谁都不会高兴吧,虽然不能和主子的身份相提并论,但牛不喝水还能强摁头不成?”赵公公心里只有三皇子一个主子,所思所想都先考虑会不会影响自家主子。
嘉萱姓上官所以赵公公才愿意说一句好话,而李思姝就没那么好运了,没什么太大价值,赵公公自然选择了遗忘,提都不提。
说道这周闫拧起了眉头,提别的他还不会给好脸色,心里这气还没消呢,但说起上官浩却不能不顾及了,这个可是个战将,多年戎马生涯少有败绩的,深得父皇信任倚重,更是西北鞑子忌惮的人物。
民间有句话,上官父子俩在,西北不敢作乱,即便有也是小范围的摩擦,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你的意思呢?让爷去低个头?”说到最后周闫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凭什么是老子低头啊。
赵公公不害怕却笑了,“爷,奴才说句公道话,您那日在慈宁宫确实有些过了,一直没说是怕爷心里不高兴没想通。不说侧妃脸上挂不住难堪的要命,就是周世子也没给爷好脸,人家可是圣旨赐婚的未婚夫,您那日那样人家没撅你个跟头就不错了。您真的打算和周世子以后都不来往了,要是有人惦记我未婚妻,我非揍死他不可。”赵公公故意在后面加了这么一句。
在他看来,侧妃发脾气确实不算过分,把人姐妹俩的脸面放在哪呢,人家也是有腰杆子的世家女,凭什么被你同时羞辱呢。
周闫皱了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真的很过分?”
想起明珠多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您羞辱了上官家的两个姑娘,让人家姑娘脸上无光,说严重点都影响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未可知。”赵公公觉得应该提醒一下主子,嬷嬷那头也透出话来,让他家主子放宽心,别老揪着以前的事了,对他不利呢。
周闫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嘀咕道:“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心里不甘心罢了。可她为什么给我掉那么久的脸子?我对她不好么?库房里的东西先紧着她挑了,李轻云进了宫我巴巴跑去看着,生怕给她脸子看,又让她受委屈了,又害怕母妃那边会不会不喜欢她了,跑去为她转圜,还不是希望母妃能喜欢她,以后也多个人帮她说句话呢,我这一腔心都为了谁?”
说到这他也觉得委屈,自觉自己很惦记这女人了,能想到的自己都想到了,还怎么地?
“您要让奴才说,我也伤心的不想搭理您呢?”赵公公看出来了,主子心里还是惦记侧妃呢。
“这怎么说的?合着都是我的错了?”周闫不乐意了。
大小就是贵渭谁能给他气受,想来都是他给别人气受好吧。
“爷,那日您让侧妃下不了台也就罢了,您是主子她是侧室,委屈了也就算了,可后来您的态度让侧妃是真伤心了,奴才冷瞧着,自打嫁了您侧妃也算是一心一意了,处处冒着得罪您的风险提点您,还不是希望您更好,您好了上官家才能……。可您那些日子让底下人觉得,您对侧妃也就是一时宠爱罢了,没什么情分。说句让您厌恶奴才的话,我要是上官大人,更不想理你了,这么待我闺女,我凭什么帮你啊,又不是您一个皇子,就是太子也有朝臣不愿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