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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掏出大衣兜里的腕表,皱了皱眉,修是修不好了,一咬牙,转为飞往瑞士。
其实她能感觉到,就算气氛自然,但苏曜和沐恋没有直接对话过,不注意依旧不觉得别扭。后来怎么样,傅夜七就不知道了,她中途离席,谁也没让送。
看了苏曜一眼,他依旧是优雅的吃着菜,偶尔给她挑一筷子,也是极其自然。
“那还是少吃为妙。”她还真不知道沐恋的这个毛病。
显然一起吃过不少饭。
赵霖说:“应该是,超过三只就胃痛,再多吃就起疹子了,偏偏还爱吃。”
沐恋尴尬的笑。
“恋恋对虾过敏么?”傅夜七问了一句。
沐恋嘻嘻的笑,虾却被赵霖接了过去,剥出虾仁再放进她碗里,全程都很自然。
她坐得近,听赵霖表情淡然,却带了几分命令的一句:“最多吃两只。”
有一道酒焗虾,上来时赵霖看了沐恋一眼,具体说是在看沐恋夹了一只虾的筷子。
菜上来时,桌上的气氛是不错的,除了沐恋,他们彼此的领域都有交集,不至于冷场。
傅夜七抬头看了苏曜一眼,苏曜却低眉自顾喝水,表情很淡,事不关己。
沐恋‘切’了一句,嫌弃的瞄了一眼自己的水,只是后边吃着饭,她也不只是忘了还是根本不在意,照样喝了。
赵霖放下杯子,依旧是淡然的笑,“就两口,怎么这么小气了?”
显然,赵霖的到来,让她忘了刚才的拘谨。
“那是我的杯子!”沐恋略微气闷,侧面看去略撅嘴又笑着。
他在沐恋身侧坐下,信手就拿了一杯水优雅的喝了两口。
只是赵霖更为年轻,沉稳的表面下藏着属于年轻人的主动。
苏曜的脾气和赵霖相似,两人在一块儿没什么不妥。
赵霖只是温和纵容的笑,然后第一时间对着傅夜七点头问候,再对着苏曜握了握手:“苏先生!”
苏璃一转头见了赵霖,惊得睁大眼,等他走近了,习惯了和他相处的随性和直率,轻快的开起了玩笑:“你是跟屁虫转世吗?”
她只是淡笑,抬手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赵霖。
把她和苏曜单独留下,显然沐恋不太自在。
沐恋转头皱眉,“赶着回去?”
“我可能吃到一半得先走。”傅夜七说。
沐恋先来的,见了苏曜,只是笑了一下打招呼,看似很自然,却不可避免的几分拘谨。
晚上四个人一起吃的饭。
沐恋到意大利学习半个月出差才是真的,她前一天过来,赵霖后一天就赶上了,只是来了之后并没立刻去找她。
等到了晚上,傅夜七才知道这个‘正好’的意义。
出差就出差,还加个正好?
赵霖的声音低沉平淡,“正好出差。”
电话被她接过,捏在手里,“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赵霖给苏曜打电话说已经到意大利时,她是有些惊愕的,赵霖说傅氏的会议结束,他就过来了。
……
“不一定的,翻译你又做不下去,必然会接手傅氏,生意上的来往,谁说得清楚?”他依旧是那派温淡,尽给她找路。
“我倒是想你有求于我。”她轻轻抿着淡笑。
这显然是玩笑,他怎么会有求于她?
苏曜看出来了,笑眯眯的看着她,“先给你记账上?等哪天万一我有求于你呢?”
但她要过来,不够心安理得。
她自然需要,如果有了这一部分,加上她自己的股份,在傅氏说话就是铁板钉钉,谁也插不上嘴。
苏曜从头到尾就一句话,“你若需要就拿过去,放我这儿也没什么用。”
苏曜当初被撤职,事件源头就是她傅孟孟,若说感恩,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傅孟孟明明从来也没承认过自己的责任。
“感恩么?”她轻轻蹙眉,猜测。
苏曜对此也只是挑眉。
“傅孟孟为什么会把一半的股权转到你名下呢?”她一直都弄不明白。
这次被弄到意大利,是出乎她的意料,但也收获也不小。
她笑了笑,替他叫了一杯热茶。
“怎么出来了?外边冷,说了在你房间谈的。”苏曜坐下,看了她略微泛白的脸,以为是冻的。
中午时分,苏曜才来。
第二天和苏曜越见的地方很安静,她没有电话,只能安静的等着。
蹲下身,表盘都砸列了,如果没记错,他挺喜欢这只表,换来换去也就这只经常戴,转手放进了衣兜里才。
原来沐寒声用手表砸的门。
看着门板被砸掉了一块漆,一只名贵腕表安静的躺在门板一角。
转身之际,顿了顿脚步。
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狼藉,床边散落的衣服扯得不成样子了,她干脆拾起来放在一起扔到门边的垃圾桶里。
赵霖并不清楚沐寒声和苏曜之间的恩怨,但他那时候能想到的,认为最安全的人,只有苏曜,否则把她交给谁,杜峥平都可能抢过去。
“……我可能明天才回,今晚傅氏的会,你替我出席吧,还有……沐寒声可能会找你……不,你没做错,只是他不喜欢你把我交给苏曜而已。”她说得很平淡,根本听不出情绪。
水流了一地,她也依旧不疾不徐,整整洗了四十分钟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