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还没打开花洒,房间里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她只是闭了闭眼,慢条斯理的清洗身子。
她穿了内衣裤从床上下来,精致进了浴室。
最终沐寒声转过头,唇齿微紧,“一张!”
但她还是那句话:“我还有事。”
沐寒声转过头,眉峰微蹙,薄唇抿着看了她足足五秒,像是想给她再做一次决定。
她终于从床上坐起,低眉淡然,“我不跟你一起走。”
“两张机票。”缠绵过后的声音带了几分性感,却依旧凉薄。
荒唐的误会并没继续,他清楚她的身体,但要了一次,好像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愠怒收个尾,为证明一些事,更是气她竟然不想怀孕。餍足过后,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半分钟就下了床,穿戴整齐之后并未多看,信手捻了手机。
一切平静下来时,她身上盖了棉被,被子底下的身体依旧寸缕不着。
可事后,她依旧蜷着身子,并不想看他。
相比于此前的躁怒,他要她时并不粗鲁。
她以为他既然猜到了,就不会再继续,哪知下一秒却忽然抬手蒙了她的眼,湿热的吻从唇畔、下巴一路游到胸口。
傅夜七知道他此刻问的人是杜峥平,却拒绝和他交流。
“是他?”他的目光再次放在她脸上时,虽然脸色阴郁,语气低沉却温和了不少。
也许是她的目光让他恢复了几分理智,不够温柔伸向下身的手最终缓在她胸口。
最后一点衣物被剥去时,她终于睁眼看他,只是目光里满是冷淡。
身体一动,却被他用下身狠狠压住。
她是拗不过他的,但这样的吻令她觉得痛苦,五官极度不满。
夹杂情绪的吻从来不可能温柔,唇齿之间几乎啃噬,舌尖狠狠撬开她的牙关直接闯了进去。
可身体刚离了床,一下子被他按了回去,双手被举高压在头顶。
傅夜七一脸平静,根本没看他暴怒的脸,从他身下翻身就要下床,回国前她还有事的。
咽了咽唾沫,皱着眉几乎小跑着折返回去,心里却纳闷,不说住的荣京女高官么?怎么是男人怒喝?不论是谁,反正得罪不起。
门外的餐厅服务被吓得跳脚往后退,“是不是您叫的餐厅服务?”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根本没机会问出来。
床上的男人正火冒三丈,不知抓了什么东西,扬手就砸了出去,伴随着雷鸣般的怒喝:“滚!”
“笃笃!”敲门声随之响起礼貌的问话:“您好……”
沐寒声一拳砸在枕头边,闷声震荡。
她反而侧了脸闭上眼。
这话一出,沐寒声眼底都淬了火,峻脸黑如石墨,“我再问你一遍,哪来的?”
她反而勾着嘴角冷笑,气急了顺着他的怀疑走,“你不应该最熟悉么?”
沐寒声紧抿薄唇,死死盯着那些淤青,“哪来的?”
他以往再生气也没这么侮辱过她。
傅夜七双手微微合拢护着胸前的袒露,红了眼,冷盯着他居高临下的眼,“看够了么?”
真是巧合得不得不令人误会,但别人可以,他沐寒声不行!
先前她的确是被杜峥平的人绑了,在路上没少折腾,没少挣扎,腰间、手臂不少淤青。
她刚出门回来,穿得并不少,越是如此,沐寒声扯下她的衣服越显烦躁,毫无怜惜,直到她被剥得一干二净,洁白如玉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轻颤。
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信,但怒火消不下去,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托起,转身抵压进床褥里。
“我和苏曜之间有没有事你心知肚明!何必这么欺负人?”她脾气上来也顾不得手腕多疼,挣扎着拒绝。
“沐寒声!”傅夜七急了,他现在气头上,一点温柔都没有,就算她不介意发生关系也不想是这样的状态。
他不但不放,反而抵着她往床边。
他这段时间脾气很差,傅夜七知道,所以不想跟他吵,只拧眉侧脸,“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沐寒声!”
“你是什么人,苏曜又是什么人!”他僵硬的一句,紧攥的指节毫无分寸,冷睨着她。
手腕被捏得生疼,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是反而一个字都不想说。
见她起身就想出门,沐寒声更是一股火往头顶冲,攥着她的手腕扯了回来,“你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干什么?”傅夜七也拧了眉,被摔得不轻,好在床够软,但气也上来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然而沐寒声锋利的眉峰越见阴沉。
看着他指尖一扬,药沫飞扬无踪。
药粒在他指尖化为粉末时,她试图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到床上。
“咔擦”一下撕了包装,捏着那枚小小的药粒,他近乎狂躁。
沐寒声没空想那么多来来去去,这种意识一萌生就搅浑了理智。
一般人意识里,避孕药都是事后尽早吃,她现在准备吃药,只能说明上一刻在与人缠绵,与谁?
傅夜七终于察觉不对劲,她吃避孕药有什么不对?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以他现在的冷淡,不是怀孕的时机。
他忽然走近,愠怒下的气息烧得人迷眼,他就那么盯着她,下巴绷得死紧,“你在吃避孕药?”
那目光仿佛要把她钉在原地烧成灰烬,药盒子早就被他捏得面目全非。
直到沐寒声指尖捻着她刚买回来的避孕药冷冷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