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茫然。
陆寒深又说:“在这儿,没人会知道。你确定不要吗?”
是啊,在山里,没人会知道。
可两天之后呢?他放我和周湛同处一室吗?而我,也看着他和周雨出双入对吗?
“嗯,不要。我不愿意。”我说。
陆寒深嗓音蕴藏着清冷地淡笑:“适量运动可以缓解头疼。”
与其说是询问。我更认为在坦白和周湛还没有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他已经下决定了。
大手在我身上不断游走,略占我的每一寸,温柔,娴熟。我每一个敏感点他都了如指掌。
好几次我都轻轻颤着。
狭隘的帐篷里流淌着他得意且勾引的笑:“还是不要吗?”
我绵软无力到像只软脚虾,可是,最原始的反应让我极度害怕。
“一点都不想我?你说说看,谁才是没心的人。”陆寒深的声音更低。在语音落地的瞬间,突然就……
“你……混蛋。是你说最不喜欢暧昧的游戏,你怎么能……嗯……”我只感觉灵魂被完全充塞,包裹着他。可现实里横格在我们之间的却有太多个理由。
他双唇凑到我耳边:“我是不喜欢暧昧的游戏,可如果对象是你,我就没有原则了。”末了,他突然就不停地掠夺起来。
“呃。嗯~”我死死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陆寒深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音低到了一个极限:“今晚我们会很快乐,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接下来的一切,再不受控制。
整个帐篷都在摇摇晃晃,我快要在他给予的感觉中昏死过去,可他时而激进,时而温柔,完全掌控着我。
禁忌,疯狂。且无比的刺激与沦陷,散布在这黑夜狂风和高山流水间。
陆寒深在我耳边低语:“说,说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我嘴唇要得死死。
“承认。说你很爱我。”陆寒深发了狠。
我受不住他的冲击,不能自抑地说:“嗯,阿深,我很……爱你。”
如果身体是无数零件组成的,我当下只感觉都散了。但有一点他说对了,我的头疼奇迹般的不治而愈。
过了太漫长的时间,他趴在我身上**声中透出淡淡地笑:“怎么办?我们犯错了。”
我的神志不清和头疼欲裂早在一次次专注的沦陷中不治而愈。当他淡凉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每一个字都仿佛在里头跳跃旋转了很久。记记池扛。
所以,在一夜纠缠过后,他要提前和我划清界限了?
他翻身下来,长臂一伸让我的头靠在他如是荒丘的肩膀上。
陆寒深吻了下我脸颊:“敢不敢一直错下去。”
我不由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他坐起身,穿好衣服,点燃一根烟。终于,我看清了他的脸。
微弱的光线中依旧好看得要人命的一张脸。
他深深吸了口烟:“周湛不在国内,我会安排好一切。给你安排好新的住处,接走你父母,就让他永生永世都找不到你。”
我哽咽了下:“我爸妈在国内旅行,身边有周湛的人陪着。这不可能做到。就算我躲起来了,他一定有办法找到我。再说……你要我怎么和我爸妈解释?我不愿意做周湛的妻子,选择做你的情妇吗?”
陆寒深沉默了一会:“那就再直接点。”
他的呼吸渐匀,平静得有点吓人。
“你难道还要做了他不成。”我随口一句无心的话。
他却说:“你猜到了。不好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更不敢相信孤傲清冷,从上学开始就步步谨慎向上的陆寒深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你疯了!”我一下坐起身,虽看不见他的脸,但还是能感觉他看向的方向一定是我。
他压低了声音,抚上我的脸:“我是疯了。从陆氏危机解除我兴奋地回家,结果却得知你和周湛已经登记结婚那一刻就彻底疯了。”
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语调,每一次的停顿都那么有规律,仿佛这段话不是临时出口的言辞,却像是蓄谋已久的心思。
也许,可能,他真的会为了我失去理智。从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珠宝公司总裁,沦为杀人犯。
我已不敢想下去。
过了很久,我给了他答案:“不要。我想要这段婚姻。请不要动我丈夫。我爸妈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为了我,可以在那么冷的天里一头扎进河里只是为了送我结婚戒指。我暂时不愿意和他同房,他也没有强迫我。所以我不要离婚,结的那天就没有想过要离。”
陆寒深不怒反笑:“才演了几场戏而已,演技就找回来了。刚刚让我快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口中的丈夫?”
心很慌,出口却更坚决:“我没骗你。”
他将烟蒂重重碾碎在帐篷一角,一股刺鼻的塑料气味突然掩盖了里头残存的暧昧和他身上的麝香气味。
烟蒂的火苗完全隐去,可他却很准确的找到我的唇,然后轻轻地咬住,含糊不清地说:“听着,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碰你。”
翌日,当我醒来才意识到原来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下意识地抬手一看,无名指竟是空的。
昨晚吃完泡面我们就睡了,一整晚都没有发生什么,就连买的瓜子还原封不动地静静放着。
没有吻,也没有纠缠。
我衣衫整齐地钻出帐篷,陆寒深逆光而立,指尖萦绕着白的烟雾,被风带了很远。
突然